陳彩蝶原本也想跟著薛運往車廂內走,想去見識見識這個團隊的大佬長什麼模樣,她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上前,卻是被車廂鏈接處守著的兩個男人攔了下來。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因為初來乍到,陳彩蝶並不敢多說什麼,如薛運那樣大喊大叫,更是不可能,只能可憐兮兮的等在這節車廂外面。
薛運忍著頭疼一步一步往卿溪然所在的房間走,她艱難的走到門口,才轉過身來,便是見得原本躺在床上的卿溪然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身子,正微蹙著眉頭看著站在門外的薛運。
側身坐在床沿邊的緒佑,回過頭來,緊皺著眉頭,也是看著這個打擾他老婆休息的薛運,他很不贊同薛運如此不聽話的行為。
就只見得門外的薛運,渾身顫抖著,蒼白著臉,額頭的冷汗順著臉側下落,她對卿溪然說道:
「卿小姐,羅隊長說我對湘城的律法有什麼意見,可以親自向您反應,現在我覺得湘城的律法太鬆了,有欺辱女人及孩子的男人,我認為是可以判死刑的。」
卿溪然盤腿坐在小小的臥鋪床上,看著門外的薛運,問道:
「你覺得?一座城的治理,是你覺得的?」
就在卿溪然的說話間,薛運似站都站不穩了,她不得不單手撐在門框邊,大汗淋漓的看著卿溪然,充滿了一股倔強。
床上盤腿坐著的卿溪然眉頭微微一松,薛運的頭一下子就不痛了,她放鬆下來,直接跌在了地上,看著卿溪然,眼淚流了下來,問道:
「我並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卿小姐,我也救了很多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薛運心中充滿了疑惑,她只是想救三個可憐的弱勢者而已,為什麼羅楠和文靜對她冷嘲熱諷不說,卿溪然也對她頭疼警告?
如果只是因為她在東陲鎮的所作所為,有些忘乎所以,直接傷害到了卿溪然的權威,薛運願意今後更謹小慎微一些。
只要能將那些作惡的男人繩之於法,她一輩子當卿溪然的跟班都可以。
房內的卿溪然搖頭,對薛運說道:
「我沒有否認你的善意,一直以來,我對你的所作所為,都報以最大的寬容,否則今天你將沒有自由意志,站在我的面前抗議任何,城市治理不是你一味的偏袒弱者,就能夠治理好的,無論對錯,我們都必須按照規矩來做,否則城將不城。」
她並不期待薛運能聽得懂她說的是什麼,如果要讓薛運聽她的話,卿溪然有很多的辦法,可正是因為卿溪然做不到薛運這樣的偏頗且執著,就需要薛運這樣的人,來為弱勢者發聲及主持公道,所以她並不過多的控制薛運。
這放在薛運面前,就很難理解了,卿溪然贊同她的行為,卻又不在律法及規則上支持她,這是什麼操作?
又見卿溪然從床上起身來,繞過了緒佑,走到了薛運的面前,垂目看著坐在地上的薛運,說道:
「我們特事特說,你救了陳彩蝶母女三人,這個我覺得做的不錯,也沒什麼意見,可是我的想法跟羅楠和文靜的一樣,事情的真相是怎麼樣的,交給專業的安檢系統去判別,至於你說的,要殺了那幾個男人,我的想法又跟你不一樣,我認為人命可貴,與其讓犯了錯誤的人死,不如讓犯了錯誤的人,做些好事來彌補,比如,加入駐防,為了守護所有人而獻出生命。」
頓了頓,卿溪然又對薛運說道:
「人類的思想一旦走了極端,就容易容不下任何不同的意見,薛運,你現在什麼都不缺,缺的是一雙能明辨是非的眼睛。」
說完,卿溪然就不再管薛運如何,直接拉上了臥鋪間的門,把薛運關在了門外。
可能對於現在的薛運來說,根本理解不了卿溪然話里的意思,因為她已經走向了極端,可卿溪然希望她能領悟,不要將本來的善意之舉,變成萬劫不復的壞事情。
高鐵在輕晃著,往東南方向穿行,臥鋪間外,薛運坐在地上喘息了一陣,才是平復下自己滿心疑惑與不忿的心情,起身來,朝著陳彩蝶走去。
陳彩蝶還被攔在車廂與車廂之間的鏈接處,她見薛運走了回來,急忙上前,焦急的問道:
「薛小姐,那個,咱們這個團的大哥怎麼說?我我不介意那幾個欺負我們的男人有沒有得到報應的,只要讓我們留在你們的團里就好,這世道這麼差,我們如果離開了這個團,都不知道會遭遇一些什麼,薛小姐,求求你,幫我們說說好話吧。」
不知陳彩蝶是真不想追究了,還是假的,此時此刻,她的態度放的很卑微,甚至還隱約帶著些,不需要薛運多管閒事的意思。
她雙眸濕潤的看著薛運,哀求道:
「我知道很難,可是我們女人的命運,在末世里就是這樣的可悲,我什麼都不求,真的,我只要自己和兩個女兒能活下去就好了,我我,我可以為了這個團隊做任何事,只要能活下去」
後面那句話,陳彩蝶越說越小,她的姿態和她話里的暗示,已經表明了自己現在丟棄的是身為一個女人的所有尊嚴,不顧廉恥,不顧禮儀,為了留在這個團隊裡,她什麼都肯干。
薛運蹙著眉,看著陳彩蝶,說道:
「沒有人會逼你們做任何你們不想做的事情,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會護你們一天,放心吧,到了東陲鎮,我自會安排好你們。」
見陳彩蝶哭著,還是不放心的將目光,往她的身後瞟啊瞟的,薛運便是催道:
「你先回你的床鋪吧,一會兒會有人給你和你的女兒送餐來,除了你們自己所在的車廂外,這裡都不能到處亂走的。」
駐防擁有嚴明的紀律,除了少數幾個人能夠串車廂活動外,其餘的人該在哪節車廂,就必須待在哪節車廂里,陳彩蝶破例被安置在這節車廂里,已經是駐防很給薛運的面子了。
但陳彩蝶似乎還有些不死心,眼睛依舊看向薛運身後的車廂,問道:
「要不,我親自去求一求大哥?我我,我願意為了大哥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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