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緊隨著的,就是一聲槍響和重物倒地的聲音。
「嘭!」
臨清聽到聲音之後,想都沒有想,直接倒在自己腳邊的屍體上,他腦子在快速的運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自己疏忽大意?
還是自己中了別人的埋伏?
而且,肖白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相對比前面的兩個猜測,後面這個問題,更讓臨清覺得窩火。
不過,他還沒有考慮清楚是惱火多些,還是慶幸多些,自己的肩膀就猛地一疼,子彈炸開帶著的火藥味兒,臨清並不陌生。
「該死。」
肖白大步走了過來,嘴裡破口大罵,也不知道是罵臨清,還是罵那個該死的槍手,對倒地不起,捂著喉嚨,睜大眼睛的男人就是一腳,確定他不會突然跳起來給自己捅一刀,才蹲下來看臨清。
想要將他扶起來,可是稍微動彈下他,他嘴裡就發出難以忍耐的**,肖白這才注意到他的肩膀一片模糊,肖白直接跪下來,彎腰輕輕拍打臨清另一邊的肩膀,焦急道,「臨清,臨清?!」
不會暈死過去了吧?
好在,臨清還有意識,在肖白接近崩潰,想要在過去給那個槍手補上一刀的時候,臨清才有力氣開口,聲音輕微,氣若遊絲,「肖,肖白。」
叫了好幾次,肖白才聽清楚,眼睛一亮,低頭在他的耳邊問道,「你還好麼,我不敢動你,你,你肩膀中彈了。」
臨清倒吸了一口氣,扯著嘴道,「沒事,讓我緩緩。不過,怎麼又是右手啊。」
肖白顫抖著嘴角,突然覺得自己手挺癢的,而臨清也挺欠收拾的。那句「怎麼又是右手啊」,聽上去還挺高興的。
可不是麼,臨清有些高興,右手右手,又是右手受傷。嘿嘿,之前被肖白伺候的那個把月,真的是超級享受的,各種好。
態度好,服務專業。
過了幾分鐘後,臨清才示意肖白將自己扶起來,右肩膀雖然疼,但是還可以忍受,之前會起不來,是因為槍彈直接從耳邊擦過。頭暈的厲害,再加上子彈打在了肱骨上,骨頭估計是裂了,疼的更加厲害。
「嗯啊,」臨清完好的左手搭在肖白的脖子上,而受傷的右手則是不自然的低垂著,隨著他們的腳步搖晃著。
他們還沒有走出後門的範圍,就聽到了急切的腳步聲,肖白看了臨清一眼,將他腰上別著的手槍拔了起來。隨著腳步聲,慢慢的將槍抬起來,對準了大門。
臨清看著肖白不三不四的握槍姿勢,面上表情有些古怪。他倒是放心,旗雲和自己是發下,從小到大相處過來的,對於他的腳步聲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但是,看著肖白那樣的認真而謹慎站在自己身前,嬌小的身軀擋在自己的面前。被保護,被認真對待的感覺,真的是無法言喻。
單單是這份膽魄,就不是一般女人所能有的,臨清心裡美滋滋的想著,而有著這樣膽魄的女人,是屬於自己的。
果然。
旗雲率先沖了進來,手裡的槍支下意識的對準著擋在自己道路上的人,一看,才發現是肖白和臨清,鬆了一大口氣,「啊,是你們啊!臨清,你怎麼了!」
說著就要上前扶住臨清,哪裡想到臨清一個閃身,將頭靠在肖白的頭頂上,有些委屈道,「疼。」
疼?
肖白立馬將槍隨意的塞進旗雲的懷裡,緊張道,「我們先出去,馬上讓給柳絮給你看看,要是看不好,我就給他送一面庸醫的錦旗。」
臨清一臉虛弱的靠在肖白的懷裡,「嗯,都聽你的。」邊說邊往外走,趁著肖白不注意,轉頭對著旗雲張了張嘴,揚了揚眉毛,一臉嘚瑟的離開了。
旗雲恨得直咬牙,媽蛋,這是嫌棄勞資的身子不夠軟棉麼?!
靠!
異性戀,特麼的了不起啊?
旗雲雖然生氣,倒是不忘記正事兒,除了讓兩個手下護送著臨清和肖白出去找柳絮之外,自己則是帶著其他人沖了進去。
帶人進去的時候,裡面空無一人,不過,發現房間裡有另外一扇門大開著,應該是從另外一個方向逃走了。
「仔細檢查,千萬別讓那些人還都留在這裡。」旗雲大手一揮,下了命令,要是將那些人留在這裡,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兒,就那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助理,除了嚇了半死,還會什麼?
再說另外一邊。
旗雲的助理,則是根據旗雲說的指示,在門外的人精疲力盡的時候,從另外一扇人走的小門打開,將累到在駕駛座上的幾個人給抓了起來。
當然也有漏網之魚,光頭就是,發現事情不對勁,立馬推開門,將打算爬上來的副手給推倒在地,他人倒是有些機智,直接沖了下去,什麼都沒有拿,閃躲過好幾個人的追捕,迅速的將後車門打開,將喪屍給放了出來,立馬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一口氣跑了一百米之後,確定背後沒有腳步聲,才回過頭,他發現,除了自己之外,其他幾個人都被抓住了,而喪屍則是都被他們抓捕了。
他吐了口濁氣,心裡暗自覺得慶幸,氣還沒有完全吐完,就聽到自己身後傳來嬉笑聲,他沒有控制住自己,一個轉頭,自己的額頭一痛,人就昏迷不醒了。
流光則是笑嘻嘻的將磚頭放了下來,拍了拍手,對著副手招手表示一切順利。
流光低頭看了眼磚板,還是覺得自己拍的輕了,彎腰掂量掂量了手裡的磚頭,對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光頭又是已下載,踢了踢他幾腳,才放心的拉著他的腳踝,就跟拉著貨物一樣,悠哉悠哉走了回去。
「哎,幸好你機靈,否則他就這麼逃走了。」副手說起來也汗顏,自己都想好了一切準備。人手也特意找來了,結果沒有想到竟然會被人給跑掉,幸好流光覺得應該再加一道保險。
所以,流光就在小門打開的時候。和他們分頭行動。
「哪裡。」臨清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和旗雲試了新的姿勢,可沒把自己的老腰給折了進去,今天差點起不來,不過起來的時候。時間也已經晚了。
出來的時候,發現大街上十分冷清,就算偶爾幾個出現在大街上的行人,面色都不大好。
流光一個激靈,就發現事情不對勁兒。
拉了個人就問,才知道出了這回事兒,流光直接跑到了大門處,本以為會看到旗雲的,結果卻只看到為了旗雲的副手。
問了副手,才知道旗雲去了實驗區那邊。本打算徑直離開的,但是想想這邊沒有一個有主意的人盯著,始終不放心,索性就留了下來,幸好留了下來,否則要是溜走了一個人,指不定以後給根據地帶來多大的麻煩。
「將人好好的看著,肯定有大用的。」流光對副手這般囑咐道,副手自然說好,確定這兒的事兒順利了。才上了車,帶著人,去了實驗區。
到的時候,發現大門處就有許多的彈孔。不過沒有看到鮮血,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有驚無險才是,讓身後的人將大門給認真處理下,流光就走了進去。
流光和旗雲不同,對於實驗區和療養院都是十分熟悉的。他堅持的觀點也和旗雲不同,他認為這是一件好事兒。
雖然他也處理過很多的喪屍,但是那都是不得不這樣做,他心裡沒有特別多的障礙,再加上肖白和柳絮經常拉他來當志願者,所以他對這裡是熟門熟路的。
還沒有走進去幾步,就聽到了臨清咒罵聲,流光莞爾,能夠惹旗雲這麼暴跳如雷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了,流光跟著聲音走,拐了幾個彎,就找到了房間。
不用推開房門,就聽到了柳絮十分慵懶的聲音,「怎麼,這事兒你又不是沒幹過。想當年你的第一包安全tt可是從我這兒得到的,潤滑油也是我這兒拿到的,對了,是流光喜歡的奶油味是吧?」
喜歡奶油味的流光:...
關我什麼事兒啊?!
而且,當年那些玩意兒,不是說是他那些狐朋狗友落在他家沙發的麼?!
流光簡直是,不知道自己是氣的,還是躁的,一腳就將大門給踹開了,喘著粗氣,瞪著好看的桃花眼,一巴掌就甩到了旗雲的後背上。
旗云:...
柳絮坐在椅子上,換了一個姿勢,支著手翹著腿看著旗雲和流光,笑的跟狐狸一樣,而邊上的肖白和臨清,則是完全當做是好戲在看了。
流光本來就是臉白齒紅的帥哥,現在氣的臉紅,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的其他人都大笑不已,旗雲也不顧上流光正在氣頭上,直接一把將流光給拉走了。
自家老婆長得好看,雖然高興,但是那必須要好看給自己一個人看才是!
本來還是輕聲低笑的幾個人,看到這一幕,直接哄堂大笑,不怎麼樂意的流光更是臉紅的都可以出血了,掙扎了幾下,旗雲反而越握越緊,只好放棄,心裡嘀咕著,這次不把自己昨晚受的罪給報復回去,旗雲就等著跪鍵盤跪到得膝關節炎!
柳絮冷哼,「旗雲這個傻小子,明明知道說不過我,還死命嘮叨,敢說我庸醫,哼哼,逼我爆料是不是!」
肖白低頭輕笑,站起來給臨清倒水,臨清失血過多,雖然不至於到要輸血的地步,但是輸液補水還是需要的,邊捧著杯子,邊說道,「你這人心眼倒是挺小的。」
本以為柳絮會反駁,畢竟不管是穿上白大褂變得高冷的柳絮,還是脫了白大褂變得隨和的柳絮,對於諷刺或者是他的缺點,都不怎麼愛聽,但是,柳絮卻攤手,做苦惱狀,「我也覺的自己心眼實在是太小了,但是沒辦法,這個我也嫌棄,不過,人無完人嘛,省的你們嫉妒我。」
...
柳絮不僅心眼小,還是水仙花屬性。
肖白訕訕的笑了笑,低著頭給臨清餵水,對著臨清擠眉弄眼,臨清差些嗆到了。
柳絮也不覺得自己是個電燈泡,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還想要繼續賴在這裡,順便蹭頓劉嫂子做的飯吃,不過計劃打的再怎麼響,也趕不上變化。
「院長。」
一個助理打開了門,對著肖白笑了笑,就叫走了柳絮。
「我先走了啊,我等會兒會再來,記得給我留一份飯啊。」柳絮這個人不知道客氣怎麼寫,心思也直接的很,也不管肖白和臨清那一臉囧樣,就直接走了。
肖白鬆了口氣,看著關閉的門,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說道,「說起這個,要我回去一趟麼,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也要想想怎麼和老爺子說。」
老爺子身體雖然健朗,但是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臨清是他唯一的親人,再加上這次受傷情況嚴重,所以肖白想要自己親自去說。
臨清也覺得,爺爺應該知道這些,雖然捨不得肖白,但是也沒有辦法,只好讓肖白離開。
肖白說了好些話,才離開。
她才離開沒有多久,柳絮就回來了,看到肖白不見了,笑著挪揄道,「美人不在身邊?」
臨清才懶得理柳絮,眼睛直接閉上,翻個身子就打算睡覺,才不管柳絮。
柳絮倒是也不覺得生氣,對待自己的態度是幾十年如一日,自己也就習慣了,最最重要的是,不管他們對待自己的態度怎麼樣,他也是幾十年如一日。
「哎,你要睡覺啊?別嘛,我還想跟你說說關於我最近的研究,我覺得我們運用的藥物還可以再改進一下...」接著,下面的時間裡,直到有護士端著藥物過來,臨清都沒有睜開眼睛對柳絮做過任何的回答,而柳絮則是也不以為然,自己一個人也說的好好的。
嚇得進來的護士,以為這裡有第三個人呢,否則院長在和誰說話?
見到有人進來,柳絮也閉嘴不說,喝了一大口的水,別說,吧唧吧唧的說了這麼多的話,他也早就渴了,不僅僅渴,還餓。
幫臨清做了兩個小時的修復手術,花費了他很多的精力,要不是惦記著劉嫂子的手藝,早就離開了。
當肖白看著柳絮吃飽喝足,摸著胃離開的背影,在心裡悄悄的在水仙花後面,多了兩個字。
吃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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