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側頭笑著看著流光。
其他人也都看著流光,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是一公和一母。
這樣的事情,在這五天裡面已經不是頭一次兩次的了,幾乎只要是流光提出的一件,於亮都要插一腳,如果僅僅是這些大的事情倒也算了,可是就連吃飯吃什麼,什麼時候休息,這樣無關緊要的事情都要爭。
真是個胸無大腦的,肖白看了眼面上帶著得意的於亮。
流光抹了把額頭的汗,合上地圖,笑著道,「按照我說的做吧,之前有人說過那個地方還有汽油。」經過餘量的時候,側頭看著他怒視著自己的眼睛,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上了車子。
於亮心裡有火發不出來,只能這樣乾瞪眼,心裡氣的要命,卻不能發火。
跟著他好久的幾個手下,見此,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老大脾氣不好,這個時候誰要是在他的眼前礙眼,白白被罵還是小事兒,要是那你殺雞儆猴,那才是從天而降的無妄之災啊。
肖白則是靠在樹幹上,喝著水,是唯一一個沒有離開的人,也是第一次和於亮單獨相處。
於亮左右轉頭,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供自己發火,就看到了肖白。
對於這個女人,他是頗為驚艷的。
身上穿著一件灰色運動背心,腰間繫著一件白色的防曬外衣,頭髮隨意的盤在腦後,正仰頭喝著水,細長的脖子,因為明顯而性感的鎖骨,不盈一握的腰,活脫脫的美人。
他不是沒有見過美人,而是從未見過這麼複雜多變的美人。
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她就是毫無任何危險地美人,可以欣賞。可以遠看,可以近看,要是你想,也可以褻玩。但是只要她眼睛看著你,那麼感覺就變得完全不一樣。
於亮暗著眸子,眼睛從她的腰間晃過,那兒掛著一把比自己的手臂還要長那麼幾寸的長劍,立馬就隱下自己的心裡的那些想法。自己可是見過她刷刷的那麼幾下,就將的頭和身子給分家了。
肖白髮現於亮正盯著自己看,也不惱怒,聽到其他人呼喚的聲音,就上車了。
緊接著於亮也上車子,一群人又開始上路了。
在經過分岔路的時候,帶頭的車子絲毫沒有停頓,直接往著左邊開去,坐在後面的於亮臉色沉悶,一臉陰鬱。
事情發生之後。臨清等人活著回來了,自己的手下還遲遲未回來,那麼他肯定是東窗事發了,立馬就帶著自己的兒子去他們的那棟別墅去,可是卻發現進不去。
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臨清,不管自己是威逼還是利誘,那些人始終不放自己進去,又等了半個小時,那個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最後狠狠離去。
本以為接下來,自己會正面迎上他的怒火,他會打壓他們這支幾乎不剩下多少人的隊伍,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當他一次問道,那些缺席的兄弟去哪裡了,於亮突然搞不懂臨清到底在想著什麼,他是在裝糊塗,還是自己派出去的人並不是毀在他的手上?
所以,不管臨清是怎麼想的。於亮都只能回答,出去做任務還未回來。
臨清只是冷淡的點頭說知道了,轉身就讓旗雲給那些沒有回來的士兵的家人發了糧食,說是給他們當補貼的。
當時於亮在心裡暗笑壞了,我派人出去暗殺你,你還給他們家人送吃的,臨清啊臨清,你真是蠢死了!
可是,事情過去幾天之後,本來以為就這樣相安無事了,卻被通知要去接那些研究人員。
說是那些研究人員因為飛機事故,不得不在這個附近降落,先將那些外國研究人員給救回來,再等著其他地區的人過來接。
那麼這個其他地區的人,百分百是軍人了。
和自己的一樣的軍人。
那麼自己完全可以借那些軍人的勢,再活動活動下人脈,就可以將這個根據地給吞了!
既可以完成自家老頭子吩咐的任務,也可以占據這麼一個好地方,何樂不為?
所以他才將自己僅剩的十幾個人,帶來了五個,加上自己整好了六個,心裡想著,他已經打聽好了,這次和自己一起活動的是流光,流光的隊員只剩下五個人不到,加上她自己正好是六個,剛剛好。
只要在完成任務之後,趁著那些研究人員不注意,將流光這些人全部給滅了,那麼這個功勞就全都是自己的了!
結果,竟然多出了這麼一個女人!
剛開始以為只是一個空有外殼沒有什麼用的花瓶,結果竟然是人間殺器!
又過了一日,他們經過了那個汽油站,果然有汽油。
流光手下的那五個人雖然不說,但是面上都帶著傲,看吧看吧,我們隊長可是非常靠譜的!
相對的,於亮的手下面色就很不好看了。
對於他們五個人而言,這次任務他們並不願意出來的,畢竟上一回出去任務的幾個兄弟,最後都沒有回來,說不定自己就步著他們的後塵了?
他們雖然是兵,可是在根據地里也有自己的愛人,心裡只想著活著回去,巴不得和流光他們關係好些,這樣生存下去的幾率才會大。
哪裡知道自己本來還算是靠譜的隊長,是不是腦門被門給夾了,竟然處處和流光作對!
雖然嘴上不敢說,但是背著於亮,卻是和流光的那些隊員打得火熱。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們越來越接近那個他們被迫降落的私人機場了。
越是靠近,流光等人的表情就越是不好看,因為真的太安靜了。
喪屍越來越少,路上幾乎看不到任何一個會移動的物體,除了時不時有被人拋棄的動物匆匆閃過的身影之外,幾乎沒有一點聲音。
如果是平時,這樣的場景真是要拍手叫好了,可是,這時候卻不能不問問。發生了什麼?
「這次任務兇險啊。」肖白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周圍,低聲說道,也不知道是在和自己說話。還是在告知他人,車子裡安靜的厲害。
流光緊緊抿著嘴,將車停了下來。
沒有接過肖白的話,打開一份當地地圖,這是在消息送進來的時候。那人帶來的。
過了幾分鐘後,流光發現現在才中午,還有一下午的時間,就不耽誤了,示意後面的車子跟上,自己則是開著車子繼續往前。
隨著車子的前進,他們跟城市擦肩而過,只是走在邊緣處,想來就算是私人飛機場,就算再怎麼有錢。也不會建在市里才是。
約莫是開了幾個消失,肖白才看見了一個接著一個喪屍,那些喪屍只是毫無任何目的的晃悠著,這邊走走,那邊走走,聽到哪裡有響聲,就往哪裡湊去。
這不,聽到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原本還在原地瞎摸的喪屍都停下了動作,不管是少了手的。還是斷了腿的,不管你是肚子被人開了還是你的頭被人插了一刀,都轉過頭來,那個場景實在是頗為壯觀。
不管是看了多少次。肖白都有些噁心,也有些想哭的衝動,但是這個實在是太矯情了,如果哪天自己也變成了那個鬼樣子,那才想哭呢!
流光倒是習以為常,打了個方向盤。踩下油門,對著那些喪屍就那麼直接的開了過去。
但是奈何喪屍實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圍了過來,碾死了一批,可是這些根本沒以後腦子的生物哪裡會怕死?就跟你玩遊戲似得,就是往你的身前湊,流光倒是淡定,眼看著車子不能直接碾過去,看著後視鏡,直接往後退,一直在呼著那個方向盤。
「走了走了!」
流光大喊著,就跟是打游擊戰一樣,帶著人就往後跑。
那些倖免於難的喪屍不知死活的在後面跟著跑,而那些躺在地上半死的喪屍還在對著他們招手,呼喚他們快些回來一起玩耍。
也是醉了。
雖然那些喪屍很是堅持不懈,但是兩條腿的總是跑不過四個輪子的,所以在開出一段路之後,就已經看不到喪失的影子了。
「雖然剛剛是稍微驚心動魄了些,但是好歹我們知道了不小信息。」肖白下了車子,看著其他人,笑嘻嘻的拍打著流光的肩膀。
流光齜牙,「剛剛不是一時大腦不受控制麼?」
看著那些原來和自己一樣會蹦躂會跳的人,竟然變成了現在這樣,不管流光看著是多麼的淡定,不管看了多少次,內心的憤怒和悲哀都總是會主導著他的理智。
「哼。」肖白懶得理他,看著其他人陸續從車子上下來,接下來就要安排準備了,不過,今天估計是不行了。
看到大家都下車了,流光直接下命令,「我們儘量做好最快的準備,儘快救人!」
於亮撇嘴,大聲道,「別告訴我們這些虛的,直接說我們可以幹什麼!」
流光可沒有這個心情,懶得看他一樣,就做了一個原地休息的手勢,就上車去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這樣對待,於亮早就火了,可是他還是控制了自己的脾氣,對子流光的後背兇狠的看著,等著吧,有你好看的時候!
肖白看著他兇狠的眼神,再想想臨清想要將他給留在這兒,看來他們都有這樣的心思,不過是看誰手下的早,下的狠了!
晚上的時候,他們休息在一個山腳下的不小的洞裡,不過不敢睡得太深,雖然都困得厲害,但是要是被那些喪屍給包了餃子,那就是哭也來不及了。
因為擔心這個時候突然被於亮給坑了,所以這次輪班幾乎是流光這邊出一個人,於亮那邊出一個人,所以到是相安無事的到了第二天。
一早醒來,他們就去爬山了。
一到山頂,肖白整張臉都垮下來了,實在是太瘋狂了。
從山上往外望去,在不遠處那片空地里,周圍的鐵柵欄外面都是喪屍,烏漆墨黑的,全部都是喪屍,初步估計,也有好幾千個啊。
而被喪屍包圍的這個小飛機場的中間,正停著一架飛機,看不出好壞,也看不出哪裡是否有人生活的痕跡。
「為什麼這麼多的喪屍啊?」一個大漢突然問道,那些喪屍看著人心驚膽戰的,密密麻麻的,讓人不安。
流光本來一直都是嘻嘻笑笑的臉上,出現了少見的嚴肅,「因為飛機。」
那架飛機因為出現故障,所以不得不降落,也許是在降落的過程發生了什麼緊急情況,發出了聲響,也許這個聲響是在半空中就有了,所以才會讓附近周圍的上千的喪屍,跟著聲音在這兒聚集。
所以,我們要怎麼辦啊啊啊啊啊!
那麼多的喪屍,周圍幾乎沒有任何入口,他們的確是將自己給保護的好好了,可是我們怎麼進去救他們?
肖白放下手裡的望遠鏡,輕聲道,「我們速度要快些,否則所謂的專家,就要活不下去了。」
聽到這麼一句話,流光等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雖然說的很不近人情,但是,那些專家是人,我們的手下也是人,如果在無法將他們拉出來的前提下,流光是不會做所謂的努力。
但是於亮卻不是。
對他而言,這些專家和他雖然沒有什麼關係,也不要是什麼家人親戚的,但是卻對於他的升職,他的稱霸根據地,卻是至關重要的!
任何一個稍微有些事業心的男人,都不會任由一個人會將自己壓在下面,權利勢力!
「怎麼了,給我看看。」雖然說是給,但是於亮伸手直接將肖白手裡的望遠鏡直接奪走。
「哪裡,不是都好好的麼?」於亮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被提上去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在你三點鐘的的地方。」肖白轉頭看了眼流光,就打算下山了。
這裡面,最不在乎的人,就是肖白了吧。
她的目的只是出來,給自己透透氣罷了,那些人的死活,解毒劑的成功與否,對自己而言都不重要。
自己不是什麼聖母。
再說於亮。
順著肖白說的方向看去,他嚇的汗都出來了。
在所謂的三點鐘的方向,那兒的鐵柵欄被喪屍壓的搖搖欲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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