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看著安璃離開的背影,摸著腦袋目光有些沉。一筆閣 www.yibige.com
&理,這安璃究竟什麼意思啊。」旁邊人有人湊過來問。
經理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我看她的樣子,說的應該是真的,就按她說的做,以後要是那小子再來,誰都不許接待他。」
……
安璃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梁非已經去實驗室了,房子裡空空蕩蕩的,只有一隻熊貓崽子在陽台翹著二郎腿曬太陽。
安璃洗漱完,便躺到了床上。
才剛閉上眼,身旁的床塌陷了下去,安璃側頭,之間圓滾滾正四腳並用的往床上爬,然後動作嫻熟的爬到了安璃的懷裡,舒舒服服的窩了下來。
安璃笑了一下,摸著手下柔軟的軟毛,心裡的難受稍微減緩了一些。
果然絨毛就是治癒。
而另一邊,君凌並沒有離開成都基地。
他在基地的街頭,無意識的走了許久。
他抬頭望天,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眼底是深深的困擾和無奈。
感覺自己已經走進了一個死胡同之中。
該怎麼辦?
君凌解決過無數的事情,唯有現在這個問題,他想了無數種方法,最後都發現,無解。
要說他對安璃有多深愛嗎?
捫心自問,似乎也並沒有。
只是喜歡,喜歡而已。
這種喜歡太淺薄了,雖然昨天他很喜歡,今天他仍然喜歡,但說不定明天就不喜歡了。
他就應該離她越遠越好,只有這樣,感情沒有發展的溫床,便會止步於此,然後慢慢重歸於零,對誰都好。
可是……
如果沒有安璃,他又遇到別人怎麼辦?
君凌明白,這不是他和安璃兩個人之間的矛盾,而是他和整個人類之間的衝突。
就算沒有安璃,換成任何一個人,他也沒辦法和別人有未來。
就是這樣啊,他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孑然一身。
君凌很痛苦。
他為什麼要把自己搞得這麼慘?
連喜歡的人都不能靠近只能遠離,他為什麼要把自己搞得這麼慘?
君凌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
安璃在房間裡睡了一下午,晚上快天黑的時候,被門鎖轉動的聲音弄醒了。
她以為梁非從實驗室回來,便沒起身,仍然閉著眼睛抱著熊貓躺在床上。
緊接著,便是一陣腳步聲響起,慢慢的靠近,最後在她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顆腦袋彈了進來。
安璃眯縫著眼睛看過去,然後和門外的人對上了目光。
安璃怔了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有些驚訝的看著門口的人,「君馳?你怎麼回來了?」
君馳這小子,隔三差五的失蹤一次,距離他上次離開,已經老長時間了,安璃都以為他不會回來了,結果他現在又回來了。
門口的少年抿了抿唇,「嗯,想回來了。」
他說完,就帶上了房門。
安璃:「……」很好,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淡,這很君馳。
本以為君馳這一次又是回來不多久就會離開,可是直到幾天之後,他似乎都沒有離開的意思,還每天都去秋水小隊打卡,最近的作息十分的規律,安璃都優點吃驚。
當然那都是後話,時間還是回到這一天。
安勇和焦城的這件事情出了之後,他們要做的,除了追捕逃走的焦城之外,安勇的屍體也需要人認領。
前者,護衛隊排查了沒多久,就查到,焦城早已連夜離開了成都基地,去向未知,現在仍是末世,護衛隊只可能在基地內搜索,離開了成都基地,焦城基本上就算的上是逃出生天了。
而後者,同樣讓護衛隊為難。
死者安勇,有一個妻子,一雙兒女,他的妻子軟弱,兒子劣跡斑斑,唯一靠譜的女兒,默認了他的死亡……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護衛隊隊長最終通知了安勇的妻子和兒子。
沒有通知安璃。
他覺得沒必要通知了,她應該已經知道了。
屍體放在醫院的太平間裡,認領的時候,母子二人都來了。
白布一掀開,張曉慧一看到屍體,便嚇的倒退了幾步,眼底是顯而易見的驚駭之色。
太慘了。
安勇生前雖然算不上是個多體面的人,但也從來沒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他就那樣一塊一塊的躺在太平間的床上,十分的慘烈。
張曉慧頓時就崩潰了,跌坐在地上開始哭。
而另一邊,安慶的反應卻冷靜許多。
他看上去並不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胳膊上也都是淤青,看上去被人修理的很慘,站在一邊都要輕輕扶著牆的那種。
看著他的樣子,旁人本以為他會比張曉慧更加失控,然而他看見那具屍體,卻只在看見的那一瞬間身體不受控制的猛的震了一下。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仿佛要把什麼刻進腦海里似的,往常吊兒郎當,輕浮的表情完全被一種仿佛麻木,又仿若癲狂的表情給取代。
過了不知多久,張曉慧仍然在哭,但是哭聲已經弱了許多。
安慶轉過身,走到了護衛隊隊長身前,沉靜的說道:「我想了解事情的始末,從頭至尾。」
護衛隊隊長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安慶的眼神多了幾分詫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現在的安慶已經不一樣了。
他點了點頭,「好,你當然有了解事情的權利。」
&我來。」
安慶跟著護衛隊隊長離開了醫院,回到了護衛隊總部。
他將事情從頭至尾全都跟安慶說了一遍,但是對於自己刻意把焦嬌一事壓下來這一茬只是輕描淡寫的便糊弄了過去。
安慶聽完,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殺了我爸的,是他那個叫焦城的工友?」
護衛隊隊長點了點頭。
&來他是想把你,安璃,還有我爸一起殺了的對吧?」
護衛隊隊長點了點頭。
&是安璃的姘頭及時趕到,救了她,然後安璃轉身放跑了你,那個時候,她們已經將焦城制服了對吧。」
護衛隊隊長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安慶不再說什麼,只是冷笑了一聲,眼神有些涼。
到現在,就算大家沒有在現場,根據事情的結果,也差不多能夠推測到後面發生了什麼。
安璃在放走了護衛隊隊長之後,並沒有轉過頭殺掉焦城或者制服他,而是放開了他,然後自己離開了。
走的時候,她沒有救下安勇。
她默認了之後會發生的事情,她親手為殺害她父親的兇手解了綁……
想到這裡,安慶眼底的陰鬱更加濃重,可他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盛,整個人都顯得有幾分癲狂。
&璃啊!我佩服她,我佩服她!」
突然,他嘴邊的笑意戛然而止,語氣重新變得沉靜了下來,他問:「那安璃的這種見死不救的行為不觸犯成都基地的基本法嗎?你們護衛隊的人不能去抓她?」
護衛隊隊長:「……畢竟,不是她動的手。」就算是她動的手……誰敢去抓啊?恐怕只有等基地長組織人手才敢去了。
安慶又冷笑了一聲,輕易的就讀懂了他的潛台詞,他只是細細的念叨了一句,「原來如此。」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護衛隊總部,甚至連個招呼都沒打。
護衛隊裡的人看見他這樣,三三兩兩有人湊到一起,小聲交流道:「這人怕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啦。」
&不受刺激嗎,親爹死的這樣慘,任誰都會受刺激的。」
看他走了,護衛隊隊長鬆了口氣。
然而他這口氣鬆了沒多久,上面便有指令下來了。
他護衛隊隊長的職被撤銷了。
護衛隊隊長:「……」
理由是他徇私枉法,濫用職權……
沒辦法,安勇的死導致這件事情爆了出去,焦嬌的那件事情當然也瞞不住了。
前因後果都被牽扯了出來,現在都成了基地群眾茶餘飯後的談資。
有人覺得焦城的手段太過殘忍,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殺人犯,有人卻覺得,是安勇先欺人太甚,焦城完全是以牙還牙,血債血償,他不是變態,他是有血性。
前因後果牽扯了出來,護衛隊隊長曾經可以想要把事情壓下去的那一出自然也瞞不住了。
輿論,不管在哪個時代,殺傷力都不可小覷,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成都基地的人們不需要一個阿諛奉承,徇私枉法的牆頭草來當護衛隊隊長。所以護衛隊隊長這職是必然得撤了。
而且因為這件事情,連安璃也被人罵的很慘,畢竟究其原因,安勇可是打著安璃的旗號才為非作歹的,人就是這樣,一邊有著天然慕強的心態,一邊又有著不可免俗的仇富心理。
甚至這幾天安璃偶爾出個門,路上遇到人都會對她指指點點。
只是安璃最近情緒也很低,不好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她現在不僅是高冷美人,還是個炸藥桶美人,如果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自信,基本上沒人敢在這時候招惹她。
然而護衛隊隊長被上面撤職,位置被空出來,總是要有人頂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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