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狩愣住了,要知道大家都是高中生,一個個也就十多歲而已,竟然說十多年沒見著?難道說高軻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開他了?
「是嗎……那么小就獨自出來面對一切了。你真的很堅強呢……相比之下,我倒顯得有些婆媽了。何況現在也不是悲傷的時候……看來我也不能這麼消沉下去了。」風狩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略有些為自己打氣的道。
風釋然徹底傻了,心道:「不是吧……這女孩才十幾歲吧?就這麼強的心理素質,完全和你是兩個極端啊高軻。算了……不過這樣更好,老媽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夫妻性格本來就應該是互補的,如果兩個性格都一樣硬,那生出塊鐵出來怎麼辦呢?如果兩個都很軟的話,豈不是生出塊豆腐出來?看來我也該努力了,不然這麼強勢的女孩兒,恐怕你駕馭不住啊。」
「那你現在這個樣子,屬於什麼狀態,還能……變回人嗎?」風狩語氣又恢復了先前的平靜。眾人的議論聲頓時小了下去,不少人都偷偷的望著二人。
「啊,你說這個樣子啊,可以哦……畢竟末世爆發前我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了啊。」
「誒?」眾人一時間大嘩!
「不是吧?」
「你的意思是末世爆發前你就……」
姬鳳舞和王韜雖然被關在裡屋,但是並沒有隔音,外面什麼動靜都一清二楚,一時間都豎起了耳朵。
「是啊,我忍得還真是辛苦呢,不過還是差點露出了馬腳。那天百米測試我本來已經限制自己的速度了,結果還是差點跑進十秒以內,好在第二次我裝得比較像跑了十一秒,不過還是被瘦猴盯上了,天天鼓動我讓我考體校。」
阮夢芸喃喃道:「難怪昨天你被王韜抬進醫務室的時候,我一量你體溫嚇了一跳,竟然50多度,我還以為體溫計壞掉了。」
「啊……你說那次啊,那是因為末世突然來臨,我的身體受到了某種影響才突然昏過去的。其實根本不是什麼得病。」
「啊……我腦子要壞掉了。」
「你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天啊……這什麼世界啊?」
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完全和自己所學的、所熟知的不一樣好吧。
「所以你們不用擔心,被我抓到是不會變成喪屍的。另外喪屍抓到我,我雖然有點影響,不過只要意志堅定,還是能變回來的。就像這回一樣。」
「那你是什麼……人與妖的結合嗎?」風狩好奇的問道。
「呃……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就是我身上既有人的血統也有妖的血統。具體說來,偏向人的層面居多吧。你可以理解為有特殊力量的人類。」
「啊……那你父母豈不是……」風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般,但隨即掩住了口沒有說下去,但是那意思很明顯,原來你是人與妖生下來的產物……難怪你說你父母十幾年前就離開你了。
風釋然聳聳肩,「他們?我曾經以為他們是人,不過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算什麼。」風釋然這句話倒沒說謊。畢竟能以那種詭異的方式離開這世界的人,已經不能以常人的眼光來看了;雖然風釋然很清楚自己是人類,並不是什麼人與妖的結合,照理說他們也應該是人類才是,但是這種東西誰能說得准呢。
畢竟周圍都是年輕人,一遇到新奇好玩的事……呃,這也算新奇好玩的話……都喜歡刨根問底,一時間問高軻問題的聲音是此起彼伏;比如變成妖怪的感覺怎麼樣?還有你這造型是怎麼回事?你這個妖身有沒有什麼特異功能啊之類。還有除了你以外還有別的妖怪嗎?它們都是生活在哪裡?狐狸精是真的嗎?
弄得服裝店是人聲鼎沸、倒是讓先前萎靡的氣氛為之一清。其實主要還是因為這裡絕大多數人根本就沒有看到過妖魔化的『死者』。不然以王超那些體育部的人看到此時的高軻,估計是很難相信高軻的言詞的,畢竟有人妖男的例子在那裡,大家以前都是很好的同伴。
風釋然一一回答著,當然有很多都沒有辦法解釋;得出空來、他在風狩耳邊輕聲道:「還不去換身衣服,我在這飽眼福可看了有一會兒了。該看的地方估計都看完了吧。」
風狩這才注意到渾身已經經濕,先前因為心情悲痛根本就沒在意,此時因為高軻的回歸、和『主動和她化解矛盾』讓她的心情恢復了不少。不由得狠狠瞪了高軻一眼,在衣架上找了身衣服就向更衣室走去。
大家強烈要求高軻表演個法術看。
「術法啊……抱歉,這具身體的妖力(對於妖怪來說煞力就是妖力)還太弱,還發不出天賦技能來。如果非要看的話不知道這個算不算。」隨著風釋然的語落他的指甲瘋狂暴漲,轉眼就變成了五把一尺多長的利刃。惹得眾人一陣驚呼。
這倒是高軻第一次以煞鬼的形態發出噬鬼的變化來。其實他並非需要妖怪化才可以發出那些妖怪的實力,只不過高軻對身體的把控性不是太好。以前高軻在人類形態下只能勉強用到噬鬼的『動態視力』,像這種指甲變化還有『身體恢復』他就用不了,必須變成相應的形態才能發揮出來,而一旦變成噬鬼形態無疑對高軻的理性是一個極大的考驗。不過這次托風釋然的福讓他對身體的把控更上一層樓。至少在人類形態他也有把握用出一部分噬鬼的『身體恢復』了。
正在表演的當,風狩從更衣室出來,換了身十分寬大的運動服,看到高軻看她,瞪了高軻一眼,找了個離高軻較遠的女生身邊坐了下來。
高軻收了指甲,解除了煞鬼狀態漸漸恢復成了人類的形態,眾人不由得嘖嘖稱奇。
「怎麼不騷包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挺著那撮白毛裝酷下去呢。」風狩哼笑道。明顯是對高軻剛才『調笑她漏光了』的報復。
高軻靦腆得笑了笑。
風狩心中一動,她忽然間發現了一個秘密,高軻妖化前和妖化後性格似乎有點出入。似乎妖化後的高軻更大膽更直接,而人類的高軻則顯得矜持了許多;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很可怕,好在風狩並不是亂嚼舌根的人,便將這個變化存在了心裡。
大雨一直下到晚上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眾人先前在便利店拿了足夠的食物和水,並沒有太多擔憂,漸漸的說的累了、都相擁著睡著了。期間寧寧去了幾次姬鳳舞和王韜那,為兩人帶去了食物和水,問兩人需不需要上廁所;你別看寧寧平時冒冒失失的、有的時候確實很細心。
高軻卻沒有很快睡去,換了身衣服,靜靜呆在窗旁望著窗外的細雨怔怔出神。
風狩緩步踱了過來,「你也不要太勞累了,我替你守上半夜,下半夜你再來替我吧。」
「嗯。」高軻點點頭,轉身走了幾步,想了想還是回來了。就在窗邊依牆而坐,雙手抱胸夾著武器,對風狩道:「有什麼危險直接搖醒我。」說完緩緩閉上了雙眼。
風狩怔怔的看著高軻,心裡不知怎地忽然湧起一股感動,看著呼吸平穩、漸漸睡去的高軻,心裡喃喃道:「果然……還是這種樸實的性格看著讓人放心啊,大男孩兒。」
夜裡高軻做了一個很詭異的夢,似乎自己變成了一個正在求職的大學生……正在面試官面前接受著面試:
「對不起,鑑於你長得太帥,讓我產生了深深的自卑感,所以我們公司決定,不予錄用!」面試官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高軻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得站了起來,「我說這位大哥,你沒搞錯吧?我大學四年,從來沒有女生說我長得帥而追過我。我長得一張大眾臉好不好……那剛才進去那傢伙呢?他長得那麼帥,為什麼你們偏偏就錄用他了?」
「他是個盲人!你比得了嗎?」
……
「這個……你知道的,這個面試嘛,是要講究第一印象的。而我們公司呢,這個要求比較苛刻,除了講究第一印象,還要講究第二印象。就你本人來說,你給我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滴,但是這個第二印象……也是勉勉強強湊合。」
這個公司的面試官明顯比第一個靠譜許多,他不由得一陣欣喜,「這麼說你們錄用我了?」
「你先別急,我話還沒說完,雖然你的第一印象第二印象勉強過關啦。但是……你為什麼不帶眼鏡呢?要知道我們公司人人都要帶眼鏡的。你不帶眼鏡,這不表示你特立獨行嗎?你這麼愛處處表現自己,爭風頭,以後我還怎麼管理你啊?所以……你還是另謀高就吧,我們公司這個廟小,容不下你這位大爺。」
「我暈,你們這是什麼破公司。噢,你容不下我?我還看不上你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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