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釋然面上古井不波,一抬手,當地一聲擋住另一人襲來的長劍。然而這回卻不那麼輕易了,那人的長劍猶如湍流之水一般綿綿而出。沒有任何搏擊技巧的風釋然頓時捉襟見肘,如果不是能提前預知對方動向,他早已死過不止十次八次了。
九華娘娘一眨不眨地盯著風釋然的舉動,中年書生的話語傳來,「沒想到啊,真是後生可畏,丁某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丁師兄覺得這人如何?」
中年書生嘆息了一聲,「此子不除,日後定將成為九華大患。哎……如果沒有今日之事,丁某說不定還會將其收入門下,看來丁某與此子無緣啊……」拱了拱手,「門中還要要事,丁某就先走一步了。」
他門下弟子此時卻在怔愣著瞅著場中的情形,他不由得怒哼了一聲。
「啊?宗主!」
「師尊!」
「師尊,我們這就要走了麼,那個叫風釋然的好可憐啊,被他們群毆,身上已經傷痕累累了,我們幫幫他吧,師尊。」卻是那紫衣女子說的。
中年書生目中寒光一閃,「你說什麼混賬話呢——!」
紫衣女子一個哆嗦,低下了頭。
中年書生嘆了口氣,「走吧——!」
……
那邊中年書生怎麼離去我們暫且不提,這邊風釋然情形卻越來越兇險起來……只見一道劍光飛過,風釋然腳下一個趔趄,同時後腿被人踹了一腳,頓時站立不穩,一下子半跪在了那裡,兩把長劍同時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九華娘娘喝道:「且慢動手——!」緩步來到風釋然近前,看了看他,「你是如何屏蔽我和魍魎的聯繫的,只要你肯說出來我就饒你一命!」
風釋然冷笑了聲,「你當我是傻子麼?瞅你也挺大歲數了,怎麼竟問些幼稚問題?」
九華娘娘怒極反笑,「好,好,你果然有種!把他給我帶回去——!」
一行人登時將風釋然五花大綁起來,先前『差點被他燒死那人』朝他面上啐了一口,「小子,等關到九華天牢,你就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了!」
梅兒突地對前面當先而行的九華娘娘道:「娘娘,這小子能力詭異的很,不如將他的腳筋挑斷,也免得他逃跑。」
九華娘娘頓住腳,沉吟了一下,擺擺手,意思同意了。
風釋然沒料到這梅兒如此的惡毒,一時間恨不得食其骨吞其肉,奮力的掙紮起來。
「你還敢反抗?」
「快把這小子按住——!」
一時間至少有十隻手拿住風釋然全身各關節,風釋然感到身上的筋骨都被扭曲到極處,『隱匿』那人一把薅住他的頭髮,將他的下顎重重的摑到地上。
風釋然目赤欲裂,奮力的昂著頭,梅兒拿過風釋然的鐮刀,滿臉惡毒的笑,「怎麼,很恨我麼?你是不是想說做鬼也不會放過我啊!」
風釋然呸了一口,「你當爺爺是你麼,只有『你這種沒用的東西』才需要用『這麼弱智的話』來『自衛』吧。」
梅兒滿臉鐵青,風釋然哈哈大笑起來。
梅兒怒道:「你再笑,你再笑信不信老娘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紅蓮皺了皺眉頭,「費什麼話呢?你把他舌頭割下來,娘娘還怎麼問話——!」
梅兒頓時噎住了口。
「你不是建議割斷他腳筋嗎?還不快動手?」
梅兒,「哦。」灰溜溜的跑到風釋然身後,風釋然雖然頭不能轉,但『靈覺』卻能察覺到身後,眼見梅兒已經舉起了鐮刀,心中大悲,「難道到頭來,我還是落入這般田地麼……」
冰冷的刀光剛要划過夜空……不想一聲悠遠的嘆息聲忽地傳來,但卻沒說什麼。
周圍人大驚,「誰——!」
眾人的喊聲在四野傳盪,沒有回音。
風釋然心中一動,剛要用『靈覺』察覺一番,忽地一股不知名的睏倦襲來,似乎那人不想讓他察覺到自己似的。
紅蓮見梅兒依舊還是舉刀的姿勢,不由得叫道:「梅兒,你還等什麼——?」
奇怪的,平常對她百依百順的梅兒,這次卻沒有應她。
她忽地覺出不對,梅兒不可能有這個膽子忤逆她的,下意識的一推她,頓時梅兒的身體仿佛雕塑一般直挺挺摔倒。
周圍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怎麼可能?」
「梅……梅兒什麼時候中招的?」
一時間一股恐慌的感覺襲來,主要是今天的事情太詭異了,一個『連傍物都沒有的小子』竟然能躲過他們的聯手攻擊,還有什麼是不能發生的?
當即就有人叫道:「娘娘——!」
九華娘娘正拽著顧嫣兒前行,她感覺得出來,顧嫣兒的手抖得很厲害,心裡不由得有些煩躁,突地聽得後面嘩聲大起,忍不住心頭火起,剛要扭頭訓斥,陡然間看到眼前的情形,身軀不由得大震……
紅蓮滿臉不可置信之色,「七師兄,五師兄,你……你們……」她面前的師兄弟一個接一個『保持著各種各樣的姿勢』僵直在那裡,和先前的梅兒一般。轉眼間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師……師傅……」
她剛轉回身,陡然間一股龐大的壓力襲來……這壓力是如此的大,大到壓得她仿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又是如此的無處不在,似乎四面八方、整個空間都充斥著這股壓力一般,讓她無從逃避……幾乎是當場她就喪失了反抗的餘地。
「郭道蘊的鎖仙陣?」高軻精神一震,頓時知道是『道印禪的分身』來了,雖然不知道道印禪什麼時候擁有了郭道蘊的天賦,不過想想自己在夢魘戰場、正是因為『道印禪的安排』才擁有了『郭道蘊的天賦』,那麼他能懂得『鎖仙陣』也就不是什麼稀奇事情了。
九華娘娘呆立著,突地想起了宮中長輩們跟她提起的一個人,身子頓時不由自主的有些打顫起來,「不……不知我們九華島有何得罪閣下的地方……竟遭閣下如此毒害我門人。」
聲音迴蕩,前半部分還微有些顫巍,後半部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身為島主的責任,語氣漸漸鎮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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