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涅凰 第四百五十二節戴森

    「如果不在呢？」伍子牛問道。

    「有約翰在，t-1000是不會放棄任務的，如果他真的想不到我們的下一個目標，那我們只能另外找個地方等候他了。」肖楚男說道。

    說話間，直升機已經落在了距離公路不遠的一片平地上，此時天還未完全亮，四周除了直升機的噪音之外，再沒有其它動靜，一行人迅速地從直升機上下來，蒂絲將直升機開走，眾人來到公路上，肖雨馨取出巴士，一行人上了車之後，沿著公路向前方駛去，大約六、七分鐘之後，遠處隱隱傳來一聲爆炸，沒過多久，瑞哥便駕著機甲追上巴士。

    「一切順利。」

    他向肖雨馨做了個『ok』的手勢，肖雨馨點點頭，這才放心地打坐調息……之前戰鬥造成的傷害她還沒有完全恢復，這半天一直繃著弦呢。

    天亮後不久，巴士匯入公路上的車流之中，緩緩地駛入城市之中。

    「我們要先找到莫爾斯.戴森的家，他是西伯汀電腦公司的技術總監，也是天網的創立者。」肖楚男道。

    她的手飛快地在電腦上操作著，調出莫爾斯的個人資料。

    「有他的住址資料嗎？」肖雨馨湊到近前問道。

    「當然有。我們直接過去嗎？」肖楚男問道。

    「如果趕得上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和莫爾斯先生一起上班。」肖雨馨笑道。

    「莫爾斯怎麼處理？」約翰忽然問道。

    「你打算怎麼處理？」肖雨馨反問道，她倒要看看這個孩子會怎麼做決定。

    「先向他說明天網的事情，如果他願意配合，就留他一命。如果他一意孤行，那就只能是人道毀滅。」約翰說道。

    人道毀滅？

    肖雨馨對於約翰口中蹦出的這個詞彙倒是覺得頗為有趣。

    說話間，肖楚男已經調出了地圖。巴士沿著街道開向豪華住宅區。

    西伯汀電腦公司。

    和往常一樣，當公司大門打開的時候，公司的員工們紛紛進入大門。在距離公司不遠的一個巷口，一輛警車正停在那裡，警車中。一個面容方正的警察正坐在車裡，冷冷地看著公司大門進出的人流……這名警察赫然便是t-1000。他小心翼翼地藏身在警車之中，除非是針對性的搜索，否則很難發現他藏身於此。

    忽然，西泊汀電腦公司的門前出現喧鬧的景象，t-1000向那裡看了一眼，似乎有一個老太太被公司的一個職員撞倒，雙方產生了點兒糾紛。好在老太太似乎沒有受傷，在對方百般道歉之後，嘟嘟囔囔地離開了。

    t-1000轉過目光，繼續盯著公司的大門，他相信約翰和莎拉一定會來西泊汀電腦公司。

    雖然t-1000是高智能機器人，但他畢竟不是人類，根本沒有意識到大門口發生的一幕有什麼不對……就在那個老太太轉入另外一條街道之後，她有些佝僂的腰身立即挺直了，四顧無人注意之後，她迅速地上了路旁的一輛汽車。摘下了假髮後，面容也驀地一變……卻是肖雨馨，她隨手將一張身份卡放在儀錶盤上，發動汽車離去。

    在西伯汀電腦公司的一樓大廳里。一名女職員正在竭力向警衛解釋自己的身份卡不甚遺失的事情。

    「對不起，凱瑟琳小姐，不管你是忘帶了還是遺失了，都需要向上級解釋，我可以將電話借給你。」警衛彬彬有禮地說道。

    「上帝！」

    凱瑟琳無可奈何的接過電話，開始向主管先生請示。

    在豪華住宅區的一幢宅子前，肖雨馨將車停下，她在車上向四周打量了一眼，又慢慢將車倒進旁邊的一個街口，然後迅速下車，閃身進入別墅。

    房子的大廳里，白馬小隊的隊員們都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或地板上，一袋袋的食物就鋪在地板上，一個個吃的如同流星趕月一般。

    在大廳中間的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身材豐腴的黑人婦女，在她懷裡倚著一個黑孩子，靈活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四處亂看，倒不像他母親那樣驚惶失措。

    「戴森夫人，你不必擔心，我們只是對西伯汀電腦公司感興趣，需要向戴森先生證實一些問題。」莎拉安慰道。

    「請、請不要傷害我們。」戴森夫人現在只會這一句話，再也說不什麼什麼了。

    「楚男，和戴森先生取得聯繫了嗎？」肖雨馨問道。

    「已經取得聯繫了，戴森先生正在趕來。」

    肖楚男抬起頭：「你弄的東西呢？」

    「手到擒來。」肖雨馨將那張身份卡片交給她。

    「太棒了！」

    肖楚男檢查了一下，輕輕彈了彈：「中午之前就能夠搞定。」

    「公司那邊沒問題？」肖雨馨問道。

    「當然沒問題。」肖楚男揣起那張卡片，轉身離開了房間。

    戴森到來的時間比預料的要晚，將近上午九點的時候，門外才響起汽車的剎車聲……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然後就開門的聲音。

    「戴森夫人，你不要妄動，以免出現不可控的事件。」文雨修低聲道，正蠢蠢欲動的戴森夫人立即不敢再出聲，只是將惶恐的目光投向門口。

    「親愛的……」

    房門打開，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口，剛張口喊了一聲，聲音便戛然而止，他警惕地站在門口，看著家裡的陌生人：「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我家裡？」

    「戴森先生？」

    文雨修向屋子中間的戴森夫人母子掃了一眼：「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進來說話比較合適。」

    戴森猶豫了一下，舉起雙手：「我沒有武器，請不要傷害我的妻子和兒子。」

    「請進。」

    文雨修點點頭：「我們只是想與你談一些事情，不準備傷害你們。」

    「但前提是要我配合對不對？」

    戴森有些揶揄地反問，他走進房間。反手將門關上，「說吧，你們想要什麼？」

    這個男人的觀察力還是很強的。他在進屋的時候已經觀察過戴森夫人和兒子的狀況，知道她們除了受到少許的驚嚇之外，並沒有受什麼傷害。也就放下心來直問主題。

    肖雨馨示意由莎拉和他交涉。

    莎拉點點頭，向戴森說道：「戴森先生。你是否在主持西伯汀公司的天網研發計劃？」

    戴森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竟然會問道這個問題，微微頓了一下道：「不錯。準確的說，天網這個項目是政府委託公司研發的，你們是工業間諜還是朝鮮人？」他看了一眼肖雨馨等人，發現這當中幾乎都是東方人。

    「我是美國人。」

    莎拉將天網的情況和在未來電腦和機器人對人類的恐怖滅殺傳述了一遍，並且將自身的精力介紹了一遍。

    「荒謬！」

    戴森對於莎拉的描述嗤之以鼻。「那位先生將你關在精神病院果然是有道理的。莎拉女士，我建議你回去繼續堅持治療，這對你個人和孩子都有好處。」

    他反倒苦口婆心地勸道。

    莎拉並沒有暴怒，而是嚴肅地看著對方：「戴森先生，我知道你需要語氣才能夠相信，你想要什麼證據？」

    戴森臉上出現輕蔑的笑容：「莎拉女士，除非眼前立即有一個高智能的機器人出現，否則我是不會相信的。」

    「t，你過來一下。」旁邊的約翰揚聲道。

    t先生立即應聲而至。

    「t，戴森先生要對你做幾個測試。請你配合一下。」約翰說道。

    「是。」t先生毫不猶豫地答應。

    戴森將信將疑地對t先生做了一番測試……「戴森先生，你覺得t先生是機器人還是正常的人類？」莎拉笑著問道。

    「當然是人類！」

    戴森的臉色陰沉下來：「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眾人都笑了，眼看戴森的臉色更加難看，莎拉笑道：「戴森先生。我們沒有侮辱你的智商，不過你的確是將自己的智商高估了。」

    她看向戴森夫人，「夫人，接下來的場面兒童示宜，你帶著孩子去樓上等一下吧，放心，不會有事的。」

    戴森夫人看向丈夫。

    「去吧，不會有事的。」戴森示意她放心領著孩子上樓。

    等戴維夫人上樓之後，戴森轉向莎拉：「你們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吧，請不要傷害我的夫人和孩子。」

    「你誤會了。」

    莎拉微微一笑，賂約翰點點頭，後者立即低聲對t先生說了幾句。

    t先生聞言之後，立即抽出軍刀，戴森臉上的神色頓時就是一變：「你們想幹什麼？」

    t先生卻是不理他，而是揮刀……自殘。

    當他將血淋淋的仿真皮膚揭起來的時候，戴森已經是大腦當機了……他木然地看著那些合金骨骼，嘴裡喃喃地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戴森先生，」

    莎拉示意t先生收起那血淋淋的場面，誠懇地說道：「戴森先生，天網成功之時，就是人類毀滅之際，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內發動一場全球範圍的核戰爭，屆時人類將會迎來大毀滅，我們必須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是的，阻止。」

    戴森苦惱地雙手抱著頭：「莎拉女士，你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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