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刃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人,慢慢抬起手中的斧頭。
「住手!」月下這時衝過來,一手拉住刑刃的手臂,阻止刑刃屠刀落下。
刑刃轉頭看著一臉沉重的月下,沉默不語。
一旁的月嵐幾人急忙把這個人拉到一邊。
沉默幾秒後,刑刃慢慢收起斧頭。
呼!
幾人看到刑刃放下武器,暗暗鬆了口氣。月嵐低頭看著那人問「你沒事吧?」
男人點點頭,在月嵐的攙扶下慢慢起身。
勞倫斯看著男人說「你還算有點常識,知道把自己的身體保護好。」
是的,這個人與其他人不同。這個人身體上穿著緊身的灰色衣服,手上戴著與衣服連著一起的手套。
脖子和腦袋上都纏滿了灰色的紗布,雙眼戴著護目鏡,整個身體是護著嚴嚴實實的。
「謝謝。」男人的聲音低沉,充滿男人特有的磁性。
月嵐笑嘻嘻的擺了擺手說「別謝我,要謝就謝我姐吧。」
男人聽了,轉頭對著月下說「謝謝了。」
月下冰冷的說「不用謝我,要是人都被他殺光了,就問不出來東西了。」
四周的人都清理的差不多,幾人都解除戰鬥狀態。
勞倫斯摘下眼鏡看著男人問道「你叫什麼?」
「鬼傷。我自己起的名字。」叫鬼傷的男人平靜的說。
張子勝問道「鬼傷?怎麼起個這樣古怪的名字?」
「野孩子的名字一般都是自己起的。想我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會糟蹋正常名字的。鬼傷,意思就是受傷的野鬼。很符合我的樣子。」
男人語氣平靜的敘述著自己的不幸。
月下沉默片刻,問道「說說現在的情況,你們在這裡埋伏是有預謀的,還是什麼?」
鬼傷坐下喘了一口氣道「當然是有預謀的。這群人不過是烏合之眾。半個小時之前,這裡發生了一場大混戰。剛剛那些人都是被嚇傻的窩囊廢。後來被那個叫山姆的組建起來,說是想活命就在這裡狙擊你們。」
鬼傷說著,調整一下坐姿繼續道「我本來就不合群,被同伴扔下來,留在這裡了。」
「你的實力還不錯,不像那些人都被刑刃嚇傻了。」張子勝拍了拍鬼傷的肩膀說。
兩人的流派都差不多,所以張子勝對這個冷靜沉著的男人很有好感。
鬼傷苦笑一聲,歪頭看了看一旁沉默的刑刃說「他很強,強的嚇人。那些處優養尊的小少爺們肯定會害怕。」
月下摸著自己潔白的下巴,沉思說「山姆狙擊我們?」
「我們和他們沒有什麼仇吧?難道是因為刑刃?」月嵐意外的想到。
在四人和鬼傷了解情況的時候,刑刃眼睛不斷四周掃動。隨後將腦袋貼在地面上,仔細聆聽。
沙沙沙···
細細的摩擦聲逐漸傳入刑刃的耳朵,而且著聲音還不是一個,是很多個。
「不是沙蟲,也不是地魁鼠。那麼就應該是災難了。」刑刃心中想著,手上光芒一閃,一米半長的銀色長矛出現在他手上。
簡單的判斷聲音之後,刑刃猛然舉起長毛。魂像上的筋肉如活了一般蠕動,繃緊。
隨後手中的長矛猛然射出。
一道刺眼的光束劃破空氣,撞擊地面。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炸響。
交談中的幾人頓時感覺到地面一陣劇烈的晃動。
瞬間切換到戰鬥形態,月下神態緊張的看著不遠處的煙塵,凝神問道「怎麼回事?」
張子勝架起大盾,將四人護在身後,臉色凝重的說「不知道,但是這威力,有點大。」
呼呼···
刑刃張嘴吐出一陣白色的蒸汽,輕身走向煙塵中心。
「喂!刑刃,小心點!」月嵐高聲大喊。
雙臂彈出腕刀,刑刃突然說「都過來,捉蟲子了。」
幾人聽了一愣,隨後就想到了,剛剛那一下,是刑刃造成的。
「真是怪物!」月下說著第一個跟上去。
灰塵剛剛散去,幾人看到一桿銀色長槍的邊緣,有一個深深的大坑。
在大坑中間,十幾條全身長滿蜈蚣足的蛇在漫無目的的爬動。很明顯,是被剛剛劇烈的爆炸給震懵了。
「額··」月嵐看著寫東西撇著嘴,眉頭緊皺,一臉噁心的說「這是什麼東西?好噁心。」
而殺伐果斷的月下此時更是被嚇的急忙後退幾步,站的遠遠的朝這裡眺望。
唰!
腕刀精準的將一隻準備逃跑的怪蛇切斷,刑刃說「這是災難,沒有什麼攻擊力,是追蹤型的。參賽的所有人,都被這種東西追蹤了。」
一旁的鬼傷看到這東西後突然大叫道「你們要小心,這種東西不僅僅是追蹤型。還會鑽入人的身體中,隨後將人體同化成災難。」
月嵐聽了心中一凜,急忙拔出雙劍,將面前的幾個怪蛇砍的稀巴爛。
啪嘰!
張子勝的重劍直接將一隻怪蛇砸了個稀巴爛,轉頭問刑刃「你是怎麼發現他們的?」
此時的刑刃正蹲在地上,將一個怪蛇的嘴巴活生生的撕開,隨後放在眼前,仔細的看著怪蛇嘴中的構造。
「你們都知道這次大賽的風險吧?心照不宣的不說而已。」刑刃說著,隨手將怪蛇破爛的屍體仍在地上道「放心,這種東西的口器中確實有災難輸入器。但是強度不高。只能進入死人的身體中,是無法突破魂像和活人的皮膚的。」
將這些噁心的怪蛇消滅掉。月下來慢悠悠的走過來,再次確定這些東西不能動之後,盯著刑刃問「你的意思是,我們出城之後,這些東西就一直跟著我們?」
刑刃點點頭說「差不多,之前遇到的那些猩馬,帶領它們的是一個亞龍種。」
「亞龍種!」四人聽了頓時一臉吃驚。
刑刃依舊自顧的說「猩馬的戰鬥力不強,主要的能力是散發出噁心的味道。而這種味道恰恰是強大災難之間劃清領地的工具。早上的那些猩馬很明顯,是在劃清狩獵範圍。」
「亞龍種!該死的,難道我們還有可能面對災龍?」張子勝沉聲說道。
刑刃搖了搖頭說「鄧恆他們估計已經算計到這一點了。災龍咱們未必能遇到,但是災難卻有不少。」
月下聽完刑刃的話,沉默幾秒後,轉頭對鬼傷說「回去吧,前邊很兇險。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死在這裡就可惜了。」
被繃帶纏滿的臉看不清他的表情。聽完月下的話,鬼傷平靜的點點頭,隨後提醒道「我剛剛統計一下。走到這裡的時候,參賽者已經死了大約一百人。從這以後,剩下的都是一些有本事的人。而且這些人並不是傻子。已經有不少人已經開始結盟了。你們要小心。」
月嵐咧嘴一笑道「那真是多謝了!鬼傷。」
張子勝拍了拍鬼傷的肩膀,沉聲說「路上小心。」
鬼傷一一道謝後,將目光落到了一臉若無其事的刑刃身上。
「這份恩情,我會報答的。」
刑刃完全沒有理會這個人,有神的雙目凝視著遠處的山坡。
鬼傷告別了,帶著六個投降的人一起回去的。
目送幾人遠處,月下鬆了口氣,轉頭說「走吧,時時刻刻做好戰鬥準備。」
刑刃轉頭跟在四人身後,慢慢解除靈鑒。
刑刃身體上的緊身衣和頭套可以完美的遮擋陽光。
勞倫斯回頭對著刑刃說「現在可是非常時期,沒有必要節約靈能。」
刑刃搖搖頭說「不是節約靈能,是靈能耗盡了。」
「啥?耗盡了?你都幹了些什麼?發動技能了麼?」張子勝意外的問。
月下冷眼看著刑刃「狙擊槍,斧頭,腕刀,長矛。你來回切換了五次,消耗了60%的靈能。再加上狙擊槍的子彈和剛剛那一下的投擲長矛的威力。如果你還有富餘,那就怪了。」
「你沒有魂晶麼?」月嵐問。
刑刃搖頭說「太貴了,我的錢都用來買其他東西了。」
四人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對面的震驚。
補寄槽空空如也,就敢跑進荒野中的只有兩種人:傻子和瘋子。
沉默片刻,月下低聲自言自語道「算了,算了。他不是正常人,司空見慣了。」
路途還在繼續,不過速度明顯慢了一些。
「靈鑒的靈能耗盡,要想自然恢復的話,至少需要兩個小時。」張子勝拿著盾牌,護在刑刃身邊說。
刑刃不喜歡和張子勝貼的太緊,走到一邊說「我和你們不一樣,不用在意我。」
張子勝聽聞,想起來刑刃那恐怖的肉體,隨後放下盾牌點頭道「看來我多慮了。」
一旁的月嵐突然拿出十個晶瑩剔透的試管。在試管中,裝著閃爍著星光的液體。
五個是藍色的,五個是紅色的。
「這是我帶多餘的補給,給你吧。在這糟糕的末世中,這東西是非常關鍵的。」月嵐說著,將十個試管放入刑刃手中。
刑刃低頭看著手中的試管,烏黑的眼睛仔細的打量,隨後問「這是下級的智石和魂晶吧?」
月嵐點頭道「恩,我們家族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從小的條件就非常苛刻。」
刑刃沒有絲毫推辭的意思,利索應當的發動靈鑒,放倒了自己的補寄槽中。
大家都是隊友,月嵐帶頭了,其他人就不能沉默了。於是月下也拿出自己多餘的補給遞給刑刃說「每人五個,正好能裝滿你的補寄槽。」
月下之後,勞倫斯和張子勝也拿出來遞給刑刃。不過這兩人的補給與月家兩姐弟的明顯不用。
雖然試管的體積是一樣的。不過裡邊的星星濃度明顯翻了不止一倍。
「中級補給品。一次可以恢復30%。」張子勝簡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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