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姐?」區長驚訝地問,「您,您怎麼來了?」
「我聽說出事了,死了不少人。」羅裊裊一臉焦急,「所以過來看看。怎麼樣了?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麼?」
「暫時沒有。醫務室已經處理了,應該沒問題了。羅小姐您可以放心。」孫岩微笑道,語氣柔和,跟剛剛在辦公室里判若兩人。
畢竟面對的是校長的準兒媳。而且校長夫婦對她,跟待親生女兒差不多。孫岩自然要以禮相待。
所以說,不管多大的官兒,遇到了上級,該搖尾巴還得搖尾巴。
區長心中冷笑一聲,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擔憂地詢問孫岩具體情況的羅裊裊……的胸上。
哼,基地的首領又怎樣,我睡了你的兒媳婦,給你兒子戴了綠帽子,你不照樣得忍著。
這樣的想法帶給了區長莫大的滿足。
當然他還沒有傻到把這想法流露出來的地步。他非常清楚,只要昨天晚上的事情被除了他和羅裊裊之外任何一個人知道一星半點,基地外那些「嗷嗷待哺」的喪屍們就是他最終的歸宿。
昨天晚上……旖旎的春||光,柔軟的雙唇,光滑的香肩,然後是那……
哎,然後呢?
區長眨眨眼。他怎麼想不起來了?
拜託,最重要的部分,他咋給忘了?
難道是昨晚累太狠了?
可不對呀。再累也不能一點印象也沒有了。中間的記憶好像被掐掉似的,再之後就是他一個人,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被敲門聲驚醒了。
區長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可腦子裡好像有隻軟軟的手,勾著他的魂兒,非讓他的腦子在這些事上打轉不可。
還好吧。反正我站在孫部長身後,孫部長在跟羅裊裊交談。他們倆聊得挺起勁的,應該注意不到我。
區長迷迷糊糊地想著,就這樣妥協了。跟著腦子裡的那隻小手,在那兒冥思苦想,直到他猛然間感到氣氛不對勁。
抬頭一看,羅裊裊和孫岩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聊了。一起盯著他。
區長汗如雨下。
完了完了。會被發現了!
「您怎麼了?」羅裊裊困惑地問道,好像只是單純地關心他的身體,「怎麼這麼多汗?」
還不是因為你!
現在裝清純,昨晚幹什麼去了!
區長心慌意亂,恨不得讓羅裊裊趕緊滾蛋。
可偏偏他啥都不能說。非得裝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情況。
想當然耳,他的偽裝一點也不成功。
「您是不是左胸痛?突然冒冷汗,有可能是心肌梗塞。」羅裊裊關切地說,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根本看不出來那是裝的。
然後她扭頭對孫岩說:「孫叔叔,看來您需要多關心關心手下的身體了。大家為了基地殫精竭慮,想必身體都不太好。」
「……」孫岩冷冷地盯了區長好久,才扭頭面向羅裊裊:「我會的。羅小姐還是不要去醫務室了。那兒太髒。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好吧。」羅裊裊垂下眼帘,長長的睫毛投下扇子般的陰影。聲音中有種「雖然我很想去看看,但我會聽您的話」的意味,像小動物般惹人憐愛:「我這就回去。也請您保重。」
「聽話。我這是為你好。」孫岩不由得更加柔和地回答道。他也不知道醫務室那邊兒進展如何。萬一哪個感染了喪屍病毒的傢伙沒被發現,在羅裊裊在的時候突然發病,那他可不好在校長面前交代。
羅裊裊低著頭,乖乖地笑了笑,目送孫岩和區長走遠了。
然後,柔軟如春風的笑容,逐漸變冷,凝固。最後成了一張和喪屍神似的僵硬的假面。
方茹哪個犄角旮旯蹲著呢?
自己要不要去撈她一把呢?
看在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還是仁慈一點,給她留一條命吧。
畢竟,能有一隻對自己搖尾乞憐的狗。也是不錯的事呢。
唔,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現在這個時候,方茹一定是最為惶恐無助的。自己現在去雪中送炭,是讓她感激涕零的最好時機。
羅裊裊又一次柔軟地笑了。方茹啊方茹,當年把我扔在福利院,用你用剩下的破爛衣服打發我的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至少餿饅頭能讓你吃到飽。
不過呢,餵她酸饅頭的前提是得先趕快找到她。羅裊裊腳步輕快地朝醫務室走去。蒼狼戰隊的人應該還在處理傷口,她可以在那裡找到秦申。一方面從秦申的口中套出方茹的所在,另一方面嘛,跟秦申增進增進感情的。
什麼?孫岩不讓她去?她實在放心不下受傷的人們,哪怕只是親手給他們包紮一下傷口也好嘛。
她這麼善良,別人喜歡她還來不及,又有誰會怪她呢?
醫務室不遠。出乎羅裊裊的意料,蒼狼戰隊的人已經回宿舍了,只剩下清潔工們在打掃醫務室。
羅裊裊一刻也不想在那骯髒的地方多呆。她知道蒼狼戰隊的宿舍在哪裡。有些遠,不過還好。為了得到秦申,報複方茹,走這點路不算什麼。
只是路上有些異能者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他們顯然不認識她,把她當成了會走的充氣娃娃。不認識沒關係,反正她是把這些人的臉一一默記在心了。在不遠的將來,他們就會在喪屍的指甲和牙齒包圍中,忘記女人的溫暖。
突然之間,羅裊裊腳步一頓,死死地盯著前方。
那,那是什麼東西?
壞了!
羅裊裊一蹦三尺高。完了,她出了大紕漏!
腳比腦子反應更快,羅裊裊再醒神,發覺自己快走出異能者營地了,正在往內層基地狂奔而去。
違拗逃命的本能,羅裊裊逼自己停下,冷靜地想到底該怎麼辦。
氣溫燥熱,她渾身發冷。忽然之間,她一頭又扎回了異能者營地。
而就在這個時候,孫岩也在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東西。
對話流暢地從揚聲器中傳出來,非常有畫面感,一個為了少女的安危暴跳如雷的大叔形象躍然眼前。孫岩簡直能想像出他臉上最細微的肌肉的顫動。
沒錯,想像。
顯示屏中,只有方茹一個人坐在那兒。房間空曠得近乎詭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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