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進駐
我挾持著那個曾經威風八面的男人緩緩地走在大壩上,我手裡的男人在無助地顫抖著,我從他的身體的顫抖中可以感覺到他內心的恐懼,我很清楚他為什麼會這樣恐懼,那是因為在無可抗拒的力量面前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自己的一切都交付於他人之手,生與死只在別人的一念之間,他曾經掌握過這樣的力量,知道掌握這種力量是多麼美好的事情,但是形勢逆轉從掌握別人到被別人掌握,他很清楚自己曾經對別人做過的事情今天很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現在,作為掌握這種力量的人卻禁不住一陣的得意。
忽然,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我的腦海里,稀疏的頭髮、漆黑的眼睛、慘白的皮膚和那永遠視人如物的眼神,那個人曾經想用他絕強的力量征服我們但沒有成功,我記得那時曾經和洛奇說過,也許有一天為了生存我們也要利用強大的力量去征服和掠奪別人,沒想到這句話這麼快就應驗了,我不想給自己找什麼理由好讓自己顯得更正義一些,在這個世界裡力量才是一切,沒有力量的人能做的只有認命和服從。
我們走到大壩中間時,一群人從大壩內部奔湧出來,他們衣著破爛,面帶菜sè,手裡拿著簡陋的鐵叉,驚恐地看著我和我手裡的人質,對他們來說這應該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而我則看到郭佳銘和鋼子就站在第一排,他們倆看到我時表情由疑惑道驚奇,最後郭佳銘興奮地朝我跑過來,鋼子更乾脆地把手裡的大號鐵叉狠狠地戳進堅硬的水泥地面,我依稀聽到鋼子嘀咕著:「娘的,怎麼碰到這個災星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沒想到我在鋼子心裡竟是這麼個定位,不過對這個憨直、義氣的大個子我還是很欣賞的,也沒心思和他計較什麼,這時郭佳銘已經跑到我面前,他看了看被我挾持的人質,然後關切的問:「吳隊長,你們怎麼也過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郭佳銘的疑問我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笑著打量了他一番道:「還行,這些天雖然瘦了些不過看著沒怎麼遭罪,小麗那丫頭還好吧?」因為在人群里沒看到那個倔丫頭所以問了一嘴。
郭佳銘驚奇地卡巴著眼睛,想要說什麼但卻沒說出來,我笑著拍了拍的他肩膀道:「我先把眼下的事兒解決了,等一會兒咱們再敘舊。」說完拎著手裡的人質越過還在愣神的郭佳銘向著sāo動的人群走去。
走到人群前面我單手把人質舉國頭頂大聲喝道:「把你們主事的人叫來,不然我就把他撕碎了還給你們!」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我抓著人質的手用力一擰,他立即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這聲慘叫讓原本就有些sāo動的人群更加混亂起來。
不過混亂並沒有持續多久,那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就帶著七個端著步槍的人從大壩內走了出來,我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他一番,發現這個人有著一種很濃厚的官僚氣質,一頭花白的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眉頭微皺、嘴唇緊緊地抿著,上身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衫,下身則是一條深sè的西褲,腳上的皮鞋擦得閃閃發亮,全身上下都給人一種嚴謹、高傲與這個已經毀滅的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
&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這裡搗亂?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毀了人類最後的希望?你能付得起這個責任嗎?」中年人一開口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我不禁一陣好笑,他說話的方式和我老闆很像,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全世界都掌握在他的手裡,就好像我是一個弱小不堪的可憐蟲,只能卑微地祈求他的施捨,不過那時我也只能心裡抓狂表面卻露出一副謙卑的模樣,好在今天我不用再體現我的謙卑,我把手裡的人質如同垃圾一樣扔到地上,看著那個中年人道:「如果這裡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吃的好,穿的好我到是不會否認這裡是人類的希望所在,不過眼前的事實向我證明,這裡和外面的世界是一樣的骯髒和可悲,在這裡力量才是生存的唯一法則,所以別和我講什麼狗屁道理,我這個人只用力量說話。」
中年人被我氣的臉sè鐵青,看來真的被我說中了要害,至少那些衣衫襤褸,手拿鐵叉的人看他的眼神中全沒有半點尊重,到是一種叫做怨恨的東西在這些人的眼中不斷的閃爍,感覺到周圍的情緒變化,中年人不得不放鬆了口氣:「我們這裡資源比較緊只能儘可能的提供給……有用的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是,而且到這裡來的人都接受這樣的條件,你們一來就打打殺殺的破壞規矩,總得給大家一個說法吧。」
聽到中年人的詭辯我笑著道:「現在說這些沒什麼意思,首先介紹一下,我叫吳飛,是天選者小隊的隊長,我們經過長時間的觀察發現這裡雖然還有很多不妥的地方,但作為避難所還是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的,所以我們決定常駐在這裡,幫助大家共度難關。」
&察?」中年人疑惑地道:「你是怎麼觀察我們的?你怎麼可能觀察道我們?」
對於中年人的質疑我沒有回答而是掏出一個接收器,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不一會兒一架無人機就俯衝下來,在人群的頭頂一掠而過再次沖向雲霄,我笑道:「你們不會想到有這麼個小東西一直在你們頭頂上盤旋吧,就是通過它我們清楚這裡發生的一切,所以不用跟我廢話了,你們的底細我是一清二楚的,我們來這裡會給你們帶來無可想像的好處,我們擁有食品、武器,我們可以讓這裡的人吃飽穿暖,我們還可以讓對付『水鬼』的戰鬥變得輕鬆,讓更多的人活下來。」
我的話立即讓人群興奮起來,在這個世界裡「活著」永遠是最樸素和打動人心的誘惑,畢竟在這個大壩上生存並不是被絕對保障的,除了生活物資的缺乏,每次和「水鬼」的戰鬥都會讓一些人送命,所以能活著而且還能活的不錯,對這些飽受欺壓又不時要面對死亡威脅的人絕對是不可抗拒的誘惑。
中年人被人群的sāo動搞得很沒面子,他大聲的質疑道:「你憑什麼做出這樣的保證?這裡有二百三十六個人,你知不知道他們每天要吃多少東西?要用多少東西?你既然知道有『水鬼』那就應該知道哪些東西的厲害,怎麼可以說能輕易的擊敗它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亂許空頭支票是會害死人的?」
中年人的一連串質疑迅速把人們的熱情澆熄了,他們都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我,似乎在找我話里的漏洞,這時鋼子粗聲大氣地喊道:「我信他說的,這小子有貨的很,我們能來這裡都是靠他給的物資才挺過來的,只要有他在就不用受那些王八蛋的鳥氣。」
說著鋼子拔出戳在地上的鐵叉轉身衝著中年男人和他的手下喊道:「媽了巴子的,今天誰他媽敢起毛扎刺老子就整死他!」
鋼子一吼那些拿著步槍圍在中年男人身後的人都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看來鋼子在這裡也是凶名赫赫,不過那個中年男人倒是頗為鎮定,他掃視一圈蠢蠢yù動的人群,長久以來的威壓立即讓那些人瑟縮著向他身後靠攏過去,他冷冷一笑道:「我說你對這裡的情況怎麼這麼了解,原來早就派人進來了,不過就算你們想裡應外合我們這裡二百多號人還怕了你不成?」
&友們!」中年男人衝著人群喊道:「這些人處心積慮想奪了咱們安身立命的避難所,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心思,他們說那麼多就是想分化咱們,以便各個擊破,那樣他們就能霸占這裡,奴役咱們,大家千萬不要上當,否則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把聖女請出來!」
他話音一落馬上就有人往大壩裡面跑去,看樣子是被逼急了想使殺手鐧對付我們了,不過他的話起到了很明顯的作用,尤其是聽到「聖女」馬上要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畏懼,看來這些人對所謂的「聖女」已經迷信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不過我也不是毫無準備,一聽對方的「聖女」要出馬文娜和保琳都走過來站在我的身後,洛奇他們也在車上把所有武器都亮了出來,什麼火箭巢、重機槍的都指向了剛剛聚攏起來的人群,那些剛剛恢復信心的人臉上立即顯出猶豫的神>
我看著那個中年男人搖頭笑道:「以我們的力量根本不需要玩兒什麼yīn謀詭計,單就這些武器都可以把這裡掀翻過來,我只是不想傷害太多的人所以才跟你在這裡磨嘰,如果你真的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的話,我不介意把這裡掃平了。」
&你這麼做會成為人類的罪人,你會把人類最後的希望毀滅……。」中年男人此時說話也有些底氣不足,不過我沒功夫聽他那些狗屁的道理,直接一擺手打斷他道:「說那麼多還有意思嗎?感緊把你們那個什麼聖女請出來,咱們見個真章,別跟著耽誤工夫。」
說話間通往大壩內部的門再次打開,那個被稱為「聖女」的女孩兒,被人攙扶著從裡面走出來,雖然我早就知道這個女孩兒的存在也清楚她的異能,但想到她那種威力巨大的控電能力,心裡還是有些發毛,不知道文娜和保琳的護罩能不能挺住,我這邊正在忐忑不安,那個中年男人卻激動的快要跳起來。
他緊走幾步扶住那個「聖女」悄聲地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不過因為聲音實在太小我也沒聽清楚,只見那個「聖女」微微地點了點頭,任由中年男人攙扶著向我們走過來,這時我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神秘的「聖女」,她身材不高也就是一百六十公分左右,身材也是瘦瘦弱弱的,一頭有些焦枯的頭髮把臉都遮蓋起來,再配上一身素白的一群怎麼看都有一種貞子的感覺,只是欠缺那對駭人的眼睛。
&女」走到我前面不遠的地方站定,扶著她的中年男人鬆開手回到了原地,女孩兒站在我面前微微抬起頭,原本遮蓋在她臉上的頭髮向兩邊散開,我才看到她本來的面目,只見她緊閉著雙眼,一張稚氣未脫的小臉上竟然閃現著一種光澤,但那不是什麼聖潔的光,而是一種類似塑料的光澤,那是燒傷後才會留下的傷痕,她裸露的雙手上也是這樣的,這說明女孩兒的控電能力並不完美,至少電流會傷害到她,或者她是在超負荷地使用自己的異能,對自己造成了恐怖的傷害,顯然這個只比樂樂大一些的女孩兒是在用生命守護這座大壩和這裡的人。
站在這個女孩兒的面前我心裡不禁一陣酸楚,明明是需要呵護的年紀卻要忍受巨大的痛苦來保護別人,站在她的對立面我心裡只能用五味雜陳來形容了,這是我身後傳來文娜和保琳的低呼聲,看來這兩個女人的母xìng光輝又一次無限度地閃現了,我只能低聲道:「如果我們現在離開,這個女孩很快就會死了,只有奪下這裡才能保護她。」
感覺到身後兩個女人心情平復下來,我才開口對著「聖女」道:「你就是這裡的聖女?為什麼要這麼傷害自己?」
女孩兒聞言楞了一下,低聲道:「我只是想保護這裡的人,你們能離開嗎?」
我搖了搖頭道:「我們不能離開,不然你會死的,他們也會死,所以我們必須留下。」
女孩兒想了想道:「那對不起了,我必須聽爸爸的話。」
話音一落,女孩兒平舉雙手,兩道蔚藍sè的電光匹練般地衝著我飛shè而來,但這兩條威力強大的電光卻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在我身前閃出一串火花之後就消散了,女孩兒也跟著軟軟地倒在地上,文娜和保琳幾乎同時衝出去抱住女孩兒,用淡淡的光暈把她包裹住,我身形一閃出現在那個中年男人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用一把手槍死死頂住他的腦門。
&們應該找個地方好好的談一談,就我們兩個,可以嗎?」我盯著他的眼睛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7s 3.717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