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一直盯著那藥爐看,我更害怕好吧,有些事情,我們沒必要非得通過殺人的方法,你可以去調查調查那齊之書這麼做的原因,或許背後有什麼陰謀呢。」傅子佩試圖轉移游寒的想法。
「才一次,你就記住人家名字了。」
「別鬧了,在周夢來之前,我們必須把這裡的底細調查清楚,才可以脫身去別的基地找畫。」傅子佩認真的說道。
「那就好吧。」滿臉的不情願。
宋行書正坐在長廊上磨藥,忽然見到一撐傘而來的男人。
抬頭,對著那男人微微一笑。
「這位小哥,我瞧你眼生的很,不是我基地的人吧。」
「嗯,是今天隨行而來的人。」游寒坐在長廊之上,掏出手中的匕首,沾了些許水珠,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拭著匕首。
「閣下不像是有病的人?」宋之書繼續研墨著手中的藥。
「我是為我老婆來的。」
「敢問令夫人生了什麼病。」
「文縐縐的。」游寒嘆了口氣。「相思。」
「這病應該您自己治啊。」齊之書忍著笑。
「我可治不了。」
遠處一女子向著兩人走來,看見游寒微微一愣,唇角綻放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弟妹,你來找我做什麼。」齊之書低頭繼續磨藥。
「我身體不舒服,來找你看看,這位是?」女人微微抬頭,看著游寒。
「是為她夫人求診的。」
「老婆就老婆,非得說夫人。」游寒顯然很看不上他文縐縐的樣子。
如果放在平時遇見這樣文弱的人,游寒也不會喜歡,更別說現在他跟自己還是情敵關係。
「您對夫人真好。」女子溫婉一笑。
「對她再好也沒用,她又不喜歡我。」
「世間都是這樣的痴情人啊。」齊之書微微一笑。「你沒什麼大病就是氣血不調而已,最近動怒了?」
「沒什麼,婚後總會吵鬧。」女人微微抬頭。「聽說你要娶周夢了。」
「恩。」齊之書點頭。「怎麼了。」
「你也知道的,你弟弟什麼都想比你好,先前娶我,她很開心,這會子聽到你要跟周夢結婚的消息,便氣炸了,所以免不得對我發點脾氣。」女人嘆了口氣。「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也知道他根本不愛我,他對我就跟小孩子喜歡好的東西一樣,一旦遇到更好的,他就想把我扔掉。」
「他想要更好的,你不是也想要更好的,不然怎麼會跟他結婚呢。」齊之書的語氣之中帶著嘲諷。
「對啊,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這是我寫的藥方去抓藥吧。」
「好,謝謝。」女人捧著藥方轉頭離開,走了幾步,忽然停住。「其實現在這樣,對我倆或許都是最好的結局,離開彼此,才能找到更好的人。」
「承您吉言。」齊之書看著女人遠走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你可沒我痴情。」游寒無比認真的說道。
齊之書微微一笑。
「傅小姐那麼聰明,大概也猜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嗯,她讓我問你,你想幹嘛。」
「她是猜測我有什麼陰謀嗎?」齊之書抬眸對上游寒的雙眸。
「嗯。」
「那先生您,便不必把我當情敵了,看來我只是撩撥了下她的心弦,並未引起她的好感。」
「為何會這麼說。」
「因為如果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不會那麼主觀的把那個人往惡了猜測。」齊之書裝好磨好的藥粉。
「有點道理,不過我想你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怕我殺你吧。」游寒緩緩向著齊之書走來。
「這確實是主觀原因。」齊之書將藥粉放好。「先生覺得傅小姐如何。」
「還行,就是管不住,朝三暮四的。」
「傅小姐若是還行的話,這世間的女子,便沒有一個能稱得上優秀了。」齊之書莞爾一笑。
「沒想到,她在你們這裡還挺搶手的,我還以為她沒有人喜歡呢,真煩人。」暗地裡有那麼多隱藏的情敵,真是太煩人了。
「我的未婚妻,與我算是青梅竹馬,末世之前,她曾經說過非我不嫁,可是末世之後,卻轉頭了我弟弟的懷抱,正好這幾天大婚,我又從我父親那聽到,傅小姐來訪談的消息。」
「所以你就勾引她,讓她喜歡上你,傅子佩比你那未婚妻優秀的多,擁有了她,你就可以掙回男人的尊嚴。」游寒點破了宋之書藏著的話。
「確實如此,想來我實在是卑劣。」
「你哪裡是卑劣,明顯是不要臉。」游寒聳肩。「不過這樣一方面,也證明了我老婆的優秀。」
「您說話總是這麼的直白。」
雨越來越大了。
藥爐的門被緩緩推開。
傅子佩撐傘緩緩走來。
「想知道傅小姐喜不喜歡你嗎?」齊之書歪頭笑道。
「什麼?」
「飯好了,回去吃飯吧。」歇了傘,走到游寒的面前。
「嗯。」
「傅小姐,游先生身體不太好,他曾經受過傷,一到陰雨天,傷口就會疼,回去幫他用熱敷一下,記得多幫他多捶一捶腿。」
「好。」傅子佩拍了拍游寒的肩膀。「你怎麼了,才多大年紀就得風濕病了。」
「你才得風濕病呢。」游寒白了傅子佩一眼,他有點搞不懂,那男人這麼說的用意。
「哦,那是骨質疏鬆?」
「都不是了。」游寒轉念一想,忽然有點想通了,這男人是想幫自己測試下傅子佩對自己是不是真心的。
那還用得了測試,自己這麼喜歡傅子佩,她怎麼可以不喜歡自己。
游寒越想越沒底了。
在一起這麼久了,傅子佩好像真的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愛這個字。
「回去我幫你好好看看。」
齊之書收拾好藥材,拿好器具,關好藥房的門。
打開傘,向著基地邊緣走去。
基地邊緣長有許多藥材,有些藥材,只在下雨天才會出現,他必須抓住時間,去採集這些藥材。
在末世之中存活,比在和平年代存活難多了,他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才能夠有尊嚴的活下去。
由於下雨,基地邊緣除卻一些士兵外,沒什麼人。
低頭尋找藥材,剛采了兩棵,卻發現雨越下越大。
只好舉起傘,尋找能避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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