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被喪屍啃食、拖走,在地面留下一道道拖痕,我的視線跟著那些拖痕向候車大廳的方向望去。&t;p>
看著看著,我現這些拖痕有問題,它們乾淨筆直,難道被拖走的人沒掙扎過?&t;p>
即使有人陷入昏迷,但不會全都昏迷著,一個大活人被怪物拖走,他一定會扭動掙扎,而這些拖痕顯示,當時並沒有人掙扎。&t;p>
除非它們拖走的都是死人,這倒有可能,喪屍連同類都吃,出現吃死人的喪屍也不稀奇。&t;p>
我觀察這些細節,不過是想多了解此地的狀況,免得再犯上次那樣的錯誤,被怪物追著滿院子跑。&t;p>
春江東站建在春江市東面的新區,規模不小,但周圍很荒涼,要去春江市中心還有很遠的一段路。&t;p>
奇怪的是車站內不見有喪屍活動,我轉遍整座車站,沒看到一隻喪屍,也沒見著一具骸骨。&t;p>
現在任何常的事情都會令我精神緊張,誰能想到做只喪屍還要擔驚受怕,尤其這驚嚇有一半來自自己的同類。&t;p>
我硬著頭皮朝春江市的市中心方向走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為了尋找爸媽的下落,我也得闖上一闖。&t;p>
越接近市中心,喪屍數量越多,看到這麼多喪屍遊蕩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我反而放心了,它們既沒有變成吞食同類的怪物,也沒有圍攻獵物的行為,仿佛失去指引的靈魂,茫然地四處亂走。&t;p>
如果這裡還有倖存者,可能出沒的場所無非是有食物和藥品的地方,市無疑是最佳選擇,有食物和水,還有足夠的空間生活。&t;p>
但事情比我想像得順利,還沒走到商業區,就看到一縷青煙,煙是從一棟大廈的天台冒出來的,看位置應該在商業區的中心。&t;p>
喪屍會不會生火我不知道,可它們一定不會寫字,等我看到從那棟大廈天台垂下來的廣告橫幅上寫了三個大大的求救字母,立刻有了往前沖的勁頭。&t;p>
會寫sos的肯定是人類,有人被困在大廈頂部,這念頭催促著我加快腳步,轉過一個街角,眼看大廈近了,我的腦門卻被一支黑洞洞的槍口頂住。&t;p>
對方的動作非常快,快到我只覺眼前一花,額頭上就傳來冰冷的觸感,無論是退開還是逃走都來不及,我呆在原地,愣愣地看向來人。&t;p>
「是你!」&t;p>
我和那人同時出聲,只不過他是淡定自若,我都快嚇尿了,看到他我肩膀就隱隱作痛,傷口才好沒幾天,竟然又撞他槍口上了。&t;p>
「我來救人……」我的聲音已經帶上哭腔,這次我是插翅難飛了。&t;p>
「戴上。」他沒說信或不信,一手卸下背包扔在地上。&t;p>
「讓我背包啊?」我腦子有點短路,但看來他暫時沒準備殺我,心裡略微鬆了口氣。&t;p>
「把包里的東西戴上。」他解釋道。&t;p>
我乖乖拉開背包,裡面除了手電、繩子等物品,還有一套奇怪的衣服,他又開口道:「先把小的戴上。」&t;p>
我抖開那套奇怪的衣服,從裡面掉出來一個小玩意兒,好像假牙,類似拳擊運動員比賽時戴的那種,也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人用過,我嫌棄地把假牙撿起來,看了他一眼,他用槍口點了點我的頭,我連忙把假牙套塞進嘴裡,結果大小剛剛好。&t;p>
他用眼神示意我繼續,我把那套衣服拎起來,這種衣服我在電視裡見過,是給精神病人穿的,而且是給有暴力傾向的病人穿的。&t;p>
「長官,這個就不用了吧?」我實在不想穿這東西,裹住雙臂的話連平衡都掌握不好,萬一有怪物襲擊我怎麼辦?&t;p>
他目光冷冷地盯著我,看來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我把衣服套上,他將外面的帶子固定住,我像個大粽子一樣,就等著下鍋蒸了。&t;p>
『武裝』完畢,他的槍口從我的腦袋移到了脖子,頂著我的後頸讓我往前走,目標正是那座有人求救的大廈。&t;p>
「長官,您也是來救人的?這還有多少倖存者?您知道江華市的倖存者轉移到什麼地方去了嗎?」套著假牙也不能阻止我連珠炮式的問。&t;p>
我所有問題都被他用沉默堵了回來,他這樣對待我,只怕是把我當成敵人了,也或者他要遵守保密條例。&t;p>
溝通才有理解,他的沉默並沒有打消我開口的積極性,既然倖存者的事不能問,我就選了個最普通的問題:&t;p>
「長官,您貴姓?」&t;p>
哪知道這麼普通的問題,換來的卻是皮肉之痛,在後腦勺挨了一槍托的慘痛教訓下,我乖乖閉上了嘴。&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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