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熒先是癟了癟嘴,有點委屈,隨即勉強笑了笑,說知道了,她會照顧好妮妮。
也許在蓋市的這些天,不止是潘藝佳找到了歸屬感,『家』可以令人安心快樂,也會讓人露出脆弱的一面。
阿熒也還是個孩子,作為隊伍中最年長的女性,我的頻繁離開,肯定會影響到她的心情,但她以前都很好的掩飾住了,這次或許是落戶新家的關係,她的不舍和委屈有點藏不住。
「我保證儘快回來。」其實我們很清楚,一旦出了門,時間是沒辦法控制的,這只是一句空頭保證,純粹是個心理安慰罷了。
「嗯,等你回來我們就把房間裝修好了,到時給你個大大的驚喜!」阿熒張開雙臂抱住我,「一定要回來哦~不然看不到驚喜。」
「好。」我揉揉她的後腦勺,告別總令人傷感,所以我常常行色匆匆,因為怕難分難捨。
三天裡我儘可能地陪著妮妮她們,像是急著補償,妮妮似乎感覺到了,每天都趴在我背上,大家都笑說我是蝸牛、她是殼。
期間我和古昱單獨聊了一次,為飛灰的使用權產生了分歧,我想讓他帶著防身,他卻堅持要我拿著。
我並不認為台省是片淨土,變形怪連圖雅這樣的營地高層都能暗殺,台省很可能也被變形怪滲透了。
我有異能防身,飛灰理應由古昱帶著,但古昱不肯,說他們未必能碰上變形怪,也不需要深入虎穴,我的異能對變形怪沒用,所以必須拿著飛灰,他才能放心。
而且古昱還說,他們有好幾個人,互相有照應,我卻只有一個人,上官離能不能指望上是個未知數,如果我不肯拿著飛灰,他就不同意我單獨行動。
最後我只能妥協,我很想說我是打不死的小強,不過這話古昱准不愛聽,因為每次我從鬼門關跑回來,都要經歷切膚斷骨之痛。
對於反間計劃,我們沒什麼可聊的,那是圖木的計劃,只有我們點頭同意,他才會將具體細節透露給我們,因此古昱唯一囑咐我的話就是凡事以保住小命為先。
這話完全不像他能說出來的,和他的風格一點都不搭,他在我心裡一直是以完成任務為先的典範。
現在他卻叮囑我任務可以往後排,最要緊的是保護好自己。
同樣的話我原封不動地送回給他,台省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他們此行的危險程度絕不亞於我。
到了和圖木約好的時間,我仍然和龍濤一起赴約,臨行前,我照舊暗暗叮囑球球,讓他保護好大家。
圖木上次說隨便我們開條件,這事我們已經商量過了,我要他們這些年對古昱進行研究的全部資料。
兩個時空雖然有出入,但古昱的血脈沒變,他的血對喪屍是劇毒,這個時空的圖木自然也會利用這一點,進行武器研究。
古昱的資料掌握在圖木手裡,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心病,正好有這個機會,我自然要利用上。
在約定地點我們又看到那輛保姆車,圖木今天換了套深灰色西裝,褲線筆直,皮鞋擦得鋥亮。
能看得出,即便是脫離安全港市的中心圈子,他活的依舊瀟灑。
身邊的保鏢換了一個,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特像書呆子,但人不可貌相,圖木身邊不可能留個沒用的人。
上車後,我們直入主題,表示願意合作,條件是他交出所有與古昱有關的研究資料、成果,不能留底。
圖木考慮了一下才點頭,他安排人去取東西,沒有找理由搪塞或是反悔。
「你很幸運,我離開的時候帶上了這些資料。」圖木說。
詐死的時候還沒忘帶著這些資料,那麼剛剛他要考慮一會兒才答應也就合情合理了,說明古昱的資料對他來說很重要。
「詳細說說你的計劃吧。」我並不想和他閒聊,於是把話頭又引向正題。
「好,那我們開始進入正題。」圖木將輕鬆的神情一收,正色道。
等派出去的人把東西取回來,圖木的計劃剛好說完。
他把手下人取回來的密碼箱解鎖,裡面是厚厚一疊列印紙,紙頁看著有點舊,上面印著一堆堆數據。
圖木從列印紙下面抽出幾份印著『報告』字樣的、帶封皮的文件。
封面上印有年份,封皮有新有舊,顯然是在不同年份列印的。
紙質文件旁放著兩塊移動硬盤,還有三個u盤,另外有兩個小金屬盒子。
「這是我們剩下的全部樣本。」圖木打開小盒子,裡面是存有血液樣本的試管。
一共還剩七隻試管,有十七個空槽,圖木把密碼箱推到我面前,讓我檢查一下。
「都在這裡了,說實話,沒有他在我們的研究進展基本處於停滯狀態,這些樣本已經失去活性,沒什麼價值了。」
「沒價值你留著它們幹嘛?」
「存檔,也許有一天會有轉機,不過,和我們目前的計劃相比,它不算什麼。」
我可沒忘他曾經是怎麼欺騙和折磨古昱,他的名字早就記在我的黑名單里了,現在他還用如此輕慢的態度談及對古昱的研究,我暗暗在黑名單上把他的名字加粗。
他可以利用這次的反間計劃,我一樣可以,就看秋後誰算誰的賬了。
「扯淡,不算什麼你還走哪帶哪,閒得蛋疼?」龍濤心直口快,我沒出聲,他卻開口懟上了。
圖木旁邊的書呆子忽然動了下,龍濤的反應很快了,可還是沒有這人快。
龍濤防禦的動作剛剛起步,這人的刀已經逼近他的左眼前,刀尖離龍濤的眼球只有三寸遠,但被我扣住手腕,無法再近一分。
我只是笑,手上不斷加力,雖然我沒測過握力,不過把他的細手腕捏斷應該很輕鬆。
「小九。」圖木不輕不重地叫了聲。
書呆子隨即鬆開手指,任刀子掉落,龍濤接住了,扔到桌上。
我也鬆開書呆子的手,五個清晰的指印留在他細弱的手腕上,過一會兒就會變成紫色瘀痕。
「圖先生的保鏢各個忠心耿耿。」我皮笑肉不笑地稱讚,看圖木前後兩名保鏢的態度,這次合作的結果肯定不怎麼美好。
「龍濤還是那麼快人快語。」圖木意味不明地說了句,瞧不出喜怒。
龍濤冷冷道:「我這人學不會虛偽,不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圖木將手隨意地放到膝蓋上,忽然笑了下:「誠實是種美德。」
他的態度無疑讓龍濤一拳頭砸在棉花上,龍濤這種性格,對上圖木是討不到口頭便宜的。
當然龍濤也不是個毫無心機的人,他敢當著圖木的面出言相激,也是他知道圖木不會因此翻臉。
只要圖木還需要我幫忙,他就會忍耐,等到事成之後,我們雙方本來也沒打算和平共處,所以根本不用擔心事後翻臉。
不過龍濤這麼做,多少有些孩子氣,只能痛快痛快嘴而已。
我檢查完密碼箱裡的東西,就帶著龍濤下了車,再次目送保姆車駛離停車場。
龍濤等車子開遠,嘶了聲,一臉懵的看著我問:「你剛才怎麼不讓我說話?」
在下車前,龍濤明顯還有話想說,被我扯著下了車,所以沒說成。
「你是不是想問,他怎麼保證沒留備份?」我反問道。
「對啊!」龍濤用力點頭,「萬一他誆咱們呢,他這人狡猾得很。」
「因為這事兒你沒法證明,何必浪費口舌,再說咱們要這些資料,是想看看他們的研究進展到什麼程度了,就算不是全部,也能知道個大概。」
「那、那如果是假的哪?」
「你見過真的嗎?」
「沒有。」
「他事先並不知道咱們的條件,他沒時間臨時偽裝這麼多文件,紙張和油墨的新舊程度都不同,這些應該是真的。」
「好吧,那我帶著東西回去復命了,你多保重。」龍濤接過密碼箱,「保重啊。」
「你們也要多加小心,拜拜。」我揮手跟龍濤道別,他這趟陪我來就是要將圖木的計劃內容記下來,回去告訴古昱。
我們來時開了兩輛車,一輛他開回去,一輛我開著去左巴爾,這樣可以節省些時間。
反間計劃不能公開,我和圖木也不能經常聯繫,只有關鍵時刻,他才會派人給我傳信。
我只看過無間道的老電影,這方面可以說是毫無經驗,好在我從一開始就沒準備瞞上官離,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我的壓力會小很多。
我本以為路途漫長,應該是枯燥無聊的,結果途中接到胖蓋茨的消息,順路掃了波積分。
這段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終端里那條消息,我始終沒有回覆,協會主席也沒催。
重回左巴爾,勾起我許多的回憶,要說變化還是非常明顯的,沿途的盜匪全部銷聲匿跡,不知是轉移了,還是被消滅了。
沒有浪費我的時間,我高興還來不及,一路順暢開向目的地。
草原的冬季只剩藍天白雪,這裡的氣溫更低,生活環境也更加艱難,圖木那麼肯定上官離會同意離開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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