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連遇兩個熟人,我是又感慨、又高興,看安蘭馨中氣十足的樣子,想來是過得不錯。一筆閣 www.yibige.com
顧城的手下見到我在臥室里,全都一臉驚懼,加上我和安蘭馨明顯認識,他們這回是插翅難飛了。
安蘭馨叫人把顧城抬進屋,我沒有下重手,所以顧城很快就醒了過來。
是他們想玩偷天換日的把戲,因此顧城醒來見到我們,自知理虧,先向我們道歉,然後才看向安蘭馨。
感情的事旁人難開口,我和古昱去了客廳,把臥室留給他們兩個。
顧城的手下被安蘭馨的人看著,什麼都做不了,安蘭馨的人好奇地打量著我和古昱,問我們是不是安老大的朋友。
我看向古昱,他和安蘭馨接觸的比較多,我和她的交集只有寥寥幾次。
古昱點點頭,可能他覺得解釋我們和安蘭馨的關係太麻煩,便默認了朋友的說法。
臥室里的兩個人似乎在爭論什麼,但聲音不大,雙方的手下好像已經見怪不怪,安蘭馨的人一聽我們是她的朋友,熱情地拉著我們閒聊。
從他們口中,我也知道了安蘭馨和我分別後的經歷,她的確去了藏區,那裡有她的閨蜜,和她從小一起長大。
那個女人很不簡單,同樣出生在隱世家族,安蘭馨一直被藏在深閨,她的閨蜜卻年紀輕輕就接管了家族,是名副其實的鐵娘子。
閨蜜比安蘭馨大五歲,她們從小就以姐妹相稱,可惜兩家因為一些利益糾葛鬧掰了。
只是沒人知道,兩個好姐妹偷偷保持著聯繫,安蘭馨本來就對自己的家族不滿,自然是站在好姐妹一邊。
奈何從前她身邊監視的人太多,想要逃出安家談何容易,鐵娘子也不可能明目張胆地去安家要人,徹底撕破臉必然會引起兩家械鬥,所以安蘭馨只能自己想辦法逃出去,然後再偷偷去投奔閨蜜。
現在跟著安蘭馨的這些人,原本是鐵娘子的部下,鐵娘子不幸染病身故,安蘭馨就接手了她的營地。
藏區條件惡劣,安蘭馨帶上部下準備南遷,途中遇到猛獸群,幸而有顧城幫忙,他們才脫險。
後來兩波人結伴前行,一路上互相扶持,相處越來越融洽。
問題就出在氣氛太融洽,安蘭馨對顧城好感倍增,等她確定自己喜歡上顧城後,便立即霸氣表白。
然而顧城果斷地拒絕了她的求愛,更是在當天夜裡不告而別,帶著手下悄悄離開了他們臨時駐紮的地方。
一場愛情賽跑由此展開,安蘭馨對顧城也由表白求愛,變成了逼婚。
剛聽說安蘭馨逼婚顧城,我還覺得挺逗,可是略微一琢磨,又感覺不對。
安蘭馨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她在古昱身上已經跌倒過一次,會這麼輕易就再投入一次嗎?
「老哥,顧城到底是怎麼個態度,是一點希望都沒有嗎?」我用閒聊的口吻問。
「這個嘛……」上了點年紀的老大叔搓了搓下巴上的鬍子,斟酌著開口:「開始瞧著挺像那麼回事,後來不知道為啥,態度突然就變了。」
這時,被押在客廳一角的顧方人員忽然出聲道:「你們懂個p,我們老大他——」
沒等他說完,臥室的門猛地被人拉開,顧城沉著臉,瞪向那個說話的人。
看來這其中還有隱情,我側目看向站在顧城身後的安蘭馨,她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
深更半夜的鬧騰了半天,我拉著古昱想要告辭,本來我還想跟安蘭馨聊聊,現在看她情緒低落,恐怕也沒有聊天的心思。
大家各回各屋,安蘭馨和他的人選在另一間房子裡落腳,不知道她和顧城剛剛怎麼商量的,反正瞧著好像她不再擔心顧城會跑。
這麼一鬧,滴答和她老公也精神了,我們回去的時候,他們倆正瞪眼盯著門口。
顧城的人吹進來的很可能是催眠氣體,好在被我及時分解,我們的人全都安然無事。
「碰到朋友了?」滴答沒等我們坐下就開問。
「嗯,感情糾紛,沒事兒。」我在老地方坐下,靠近火堆取暖。
滴答沒再問什麼,下半夜風平浪靜,我們輪流睡了會兒,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安蘭馨就來找我,把我單獨叫了出去。
她眼底有濃重的黑眼圈兒,眼皮紅腫,顯然是一夜沒睡,又哭了很久。
她單獨叫我出來,無非是有事求我,如果只是聊天,她不會背著古昱。
「桑柔,我想求你件事。」安蘭馨向來豪爽直率,但她此刻的神情,帶著明顯的猶豫。
「哦,什麼事?」我順著她往下問。
「你能不能……」安蘭馨話說一半,又咽了回去。
「如果我能幫得上忙,我會幫。」我看她仍然猶豫不決,就給她先吃了一顆定心丸。
「那、那你見沒見過,感染成喪屍,還能保持原來樣子的人,你不算。」這句話安蘭馨說得很快、很急,可見她是急著想證明什麼。
「見過,有個小女孩兒,感染之後靠抑制劑抵抗住病毒,到現在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我看安蘭馨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便連忙補充道:「但抑制劑的有效率連萬分之一都不到。」
換言之,妮妮是個特例,如果換成別人,抑制劑非但救不了他們,還會產生更糟糕的結果。
「真的沒辦法了嘛?」安蘭馨眼神一黯,臉上一片灰敗。
「到底什麼事,說出來我或許能幫你想想辦法。」
「顧城他病了,腎臟衰竭,你知道,以現在的醫療條件,他……」安蘭馨的語氣已經帶上了哭腔,或許是不願意把糟糕的結果說出來,她選擇了沉默。
「我能幫他。」換作安全港毀滅夜之前,這話我不敢打包票,但是現在我可以保證,我能救他。
「真的?真的嗎?」安蘭馨抹掉溢出眼角的淚,驚喜地問道。
「嗯,不過我要把醜話說在前面,這事你別給我四處傳揚。」
「明白,我不會告訴別人,謝謝你桑柔,謝謝!」
看著安蘭馨破涕為笑,我無奈地搖搖頭,她這分明是真愛上顧城了,就是不知道她的這份真心,會不會得到回應。
「我可以讓他變異,變異之後他看著和普通人一樣,但他的細胞已經改變,不再是人了。」
「好,只要能讓他活下去,不管他變成什麼樣,都好。」
「你能替他做主?這是你的想法吧,等他自己同意再來找我吧。」我拍拍安蘭馨的肩膀,她的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安蘭馨被我說中心事,便大方點頭,歡快地跑開了。
我毫不懷疑,就算把顧城感染成普通喪屍,她也會同意。
愛情究竟是什麼?
我拍拍胸口,苦笑著回到我們的房子,滴答正在準備早飯,古昱給我燒了水讓我洗臉。
自打知道楊奶奶可以像普通一樣吃飯睡覺,我就在琢磨自己的氣場,如果這種方式比血液傳染更高級、穩定,我希望能用它幫助一些人。
所以之前閒下來就練、做實驗,爭取能自由控制氣場收放。
滴答的早飯剛做到一半,顧城那邊便派人來請,說要為昨天的事道歉,所以想請我們吃早飯。
我估摸著一時半刻的走不了,滴答準備的飯可以留到中午吃,就點頭同意了。
到了顧城他們的房子,發現安蘭馨的人也在,一大屋子人熱熱鬧鬧擠在一起。
這回我算看出來這群人之間的微秒氣氛了,兩伙人昨晚還劍拔弩張,今天早上就相親相愛了。
顧城的臉色很難看,我多少有點愧疚,可誰知道他是病人呢,好在我昨天吸的血也不多。
在餐桌上,顧城當著所有人的面,正式向我們道歉,滴答和她老公都不說話,古昱便代他們說了句沒事。
滴答和她老公確實是沒事,要說當時我們屋兩個男人,為什麼他們把古昱搬走,把滴答的老公留下,我覺著可能是因為長相。
古昱和顧城都是濃眉大眼、一臉正氣的陽剛型帥哥,滴答的老公像個白面生,身材瘦削單薄,體形差距大,很容易露餡。
客客氣氣地吃完一頓飯,古昱和顧城聊得挺投機,顧城災前是某駐藏部隊的工兵,執行過不少危險任務。
災難爆發時,他為了救人身受重傷,在昏迷當中被一位好心的牧民撿回家。
等他醒過來,大部隊和倖存者已經撤離,他傷好之後想帶著救他的牧民老人一起走,可那位老人卻死活不肯走。
後來他才知道,離開的大部隊在半路遭到屍群圍攻,已經無人生還。
大批的喪屍堵在公路上,他一個人沒辦法穿過去,這一留就是半年。
再後來老牧民心臟病發去世,他遇到了現在的夥伴,大家團結在一起,努力活到今天。
三言兩語自然道不盡過程的艱辛,古昱也只是簡單介紹了我們的情況,細說的話恐怕一天也說不完。
吃完早飯,安蘭馨將顧城拉到屋外,我們回了自己的屋子,變異的事還沒成功,不適合現在就宣講出來,所以我打算回屋去等他們的商量結果。
古昱一直沒問安蘭馨找我幹嘛,這也是我們之間的默認和信任,到了能說的時候,我肯定不會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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