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誠看看我,顯然是在問我怎麼辦,我腳步不停,繼續朝大門的方向走,邊走邊說:「現在給他們一個希望總好過絕望,那個洞開在岩石中間,他們幾個挖一天也進不去人的。」&t;p>
說著我扭回頭,楊守誠已經趕了上來,李鐸望了眼身後,也幾步追上我的腳步,等他們走到身邊,我才說:「咱們先出去找龐曉飛,想辦法把營地入口堵住,不讓新的喪屍湧進來,進來的這些也爭取消滅掉,再告訴他們真相。」&t;p>
楊守誠挑起大拇指贊道:「行動派!」&t;p>
我內心苦笑,和平年代訓三年,不如在末世混三個月……&t;p>
我帶兩人出了礦洞,落腳的位置是洞外的山坡,這地方距離礦洞入口不足一千米,但好在沒有喪屍。&t;p>
喪屍對聲音並不敏感,這點我早在末世之初就有體會,它們受持續聲音的吸引,可爆炸只響了一聲,按說它們不該受影響,而且還這麼快地圍攏過來,有的喪屍身上著了火,是什麼吸引它們不顧爆炸產生的火海,非衝進來不可?&t;p>
「看!那有人——」楊守誠的目光和我落在不同的方向,他拍了我一下,指著營地窩棚密集的一處低喊。&t;p>
果然,一個人影在窩棚間緩慢移動,似乎想避開喪屍逃往營地出口的方向。&t;p>
窩棚建得很密,那人身材又纖瘦,躲閃之間行動十分隱密,可惜只要離開窩棚區,便是一片視野開闊的空地,就是我和老者當面談判的那個地方,喪屍就算沒有視覺,也一定會聞到這人的氣味。&t;p>
人在逃生時大腦是處理不了太多信息的,那人急著逃走,用了最笨的方式,出了窩棚區就加狂奔,突然變重的腳步聲反而驚動了喪屍群中最外圍的幾隻。&t;p>
那幾隻喪屍扭過身子,乾癟的眼球早已失去視物的能力,它們全側著耳朵,用聽覺去分辨聲音的來源。&t;p>
持續不斷地奔跑聲成功被喪屍的耳朵捕捉到,那幾隻喪屍立刻放棄推擠同伴,抬腳向那名倖存者追去。&t;p>
那名倖存者見有喪屍追上去,出一聲驚呼,但也許是體力不支,又或者是求生心切,腳底下非但沒加,行動反倒變得僵硬了,才跑出幾米就左腳絆右腳,把自己給絆倒了。&t;p>
李鐸狠扯了我一把,我領會他的意圖,帶他瞬移到喪屍身後十米左右的位置,李鐸雙壁一甩,只見幾道銀光射出,眨眼的功夫那幾隻喪屍就撲倒在地,後腦勺上插著只露出刀柄的小刀。&t;p>
李鐸的刀法令我嘆服,可惜沒等我鬆口氣,那倖存者又爆出接連不斷地尖叫,這次我聽出她是個女人。&t;p>
原來一隻喪屍撲倒的時候正趴在她背上,她以為自己被喪屍捉住,出的慘叫都變調了。&t;p>
李鐸趕緊跑上前把她扶起來,還被受到驚嚇的她抓了下,鼻樑上抓出三道血痕,等那女人看清李鐸是個活人,竟哇的一聲哭起來。&t;p>
由於她死抱住李鐸不鬆手,她又哭又叫的聲音引來了更多的喪屍,我只好把他們兩個一起帶走,回到山坡的時候,龐曉飛正和楊守誠說著話,見我們回來,龐曉飛又用他慣常的壞笑盯著李鐸,還聳了聳眉毛。&t;p>
李鐸掰不開女人抱著他的手,只得把她的嘴捂住,不讓她出哭聲,女人憋得難受,哭聲漸漸止住,李鐸這才放開手。&t;p>
龐曉飛湊到我身邊,看著山坡下的礦洞入口,那裡已經聚集了上百隻喪屍,全都拼了命地撞擊著鐵門,照這樣下去,鐵門撐不了太久。&t;p>
「那門也有年頭了,這麼個撞法,支撐不住的。」龐曉飛說。&t;p>
「你們不是帶槍了麼,掃射!」我說:「我送你們到下面去。」&t;p>
「彈藥有限,恐怕行不通,你看——」他指向營地入口的方向,黑暗的籠罩下,又有三五成群的喪屍通過入口向營地內部趕來。&t;p>
「不對,喪屍的嗅覺是有範圍限制的,倖存者都在礦洞裡,他們不可能再吸引新的喪屍過來,距離太遠了。」我心中頓時生出一股異樣,即便憑龐曉飛和楊守誠幾人的氣味,也不可能把那麼遠距離的喪屍吸引過來。&t;p>
「我趁你進去的時候上山頂看過,還有更多喪屍在向這裡移動。」龐曉飛晃晃他脖子上掛的夜視微型望遠鏡,「這地方有吸引它們的東西,但不是人。」&t;p>
我心想難怪龐曉飛沒和李鐸他們匯合,他居然一個人跑到山頂去望風了,山區人煙稀少,能將附近群山中的零散喪屍全都引來,難道不是爆炸,也不是倖存者的氣味,而是……礦洞裡的東西?!&t;p>
昨天我們三個來的時候附近還沒有這麼多喪屍,所以只可能是倖存者挖穿那道崖壁後,有什麼東西泄露出去,才引來附近的喪屍。&t;p>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藍石頭,因為洞底僅有一具空棺和上千隻乾屍,如果是這樣,那之前我的想法就大錯特錯了。&t;p>
於是我連忙說:「得回去告訴倖存者,把那個洞堵上,喪屍是被洞裡的東西引來的,李鐸,你和龐曉飛去說,我和楊守誠對付外面的喪屍。」&t;p>
李鐸明顯是有話想說,但現在時機不對,他點點頭,其他人也沒意見,不過那名女倖存者卻不肯放開李鐸,我就把他們三個一起送進了礦洞。&t;p>
等我回來,楊守誠馬上問:「需要我幹啥?」&t;p>
我說:「當然是出力氣!」&t;p>
營地的入口必須重新堵住,否則喪屍沒完沒了的湧進來,我們光打喪屍也要累死,我帶楊守誠來到營地的第一道關卡,巨大的金屬閘門已經倒塌。&t;p>
我看向楊守誠,問:「你能把它重新立起來嗎?」&t;p>
楊守誠指向幾個點說:「支撐點被炸斷了,光把門板立起來沒用。」&t;p>
我指著門上的一排尖刺說:「把門倒過來用,咱們做個嘗試。」&t;p>
我將楊守誠帶到高處,他使用常的力量提起巨大的金屬門,然後在百米高空放手,帶尖刺一端的門體落向地面,重力加上度,一排尖刺深深插進地里,甚至門體也進去一部分。&t;p>
站在山間的岩石上,我看到門體有些歪,一頭沉一頭輕,輕的那側露出一人能鑽進去的縫隙,便對楊守誠說:「那個地方還需要用大點的石頭堵住。」&t;p>
楊守誠的力量能用五分鐘,有我的瞬移加持,他剛才僅用了幾秒鐘就搞定了大門,現在還有很多餘力,他就在取材,從山坡搬了些一人高的石頭,他負責搬,我負責送,五分鐘就把所有門邊的縫隙填死了。&t;p>
過程中還順便解決掉十幾隻剛趕來的喪屍,跟著我們回到第二道關卡,這裡的門板是木頭製成的,不過上面全是削尖的木刺,喪屍敢撲上來等於是送死,只不過此時的木門已經打開,顯然是那些守衛看到信號撤回營里時打開的,可能是預備隨時撤離營地,結果方便了喪屍。&t;p>
我和楊守誠正要關上木門,忽然聽到第一道關卡那裡有響聲,不是輕響,而是有規律地撞擊。&t;p>
喪屍的攻擊是沒有規律的,如果是它們撞門,應該是乒桌球乓的雜亂響聲,楊守誠也聽出聲音中的門道,他看著我,低聲問:「有人!」&t;p>
我點點頭,讓楊守誠繼續把木門關上,我瞬移動第一道大門處,對著門外面問道:「誰?」&t;p>
門外的人停止了敲擊,一道熟悉的聲音回答:「桑柔,我是古昱。」&t;p>
由於大門是倒過來的,上面開的小門已經跑到頭頂去了,此刻這門是開不得的,我聽到古昱的聲音,馬上瞬移動門外。&t;p>
心說他這傢伙還有點良心,肯定是回到臨時指揮所時,知道我被派來執行死刑任務,帶大部隊來救援了。&t;p>
誰知來到門外,就看到他一個人站在門口,身後空空蕩蕩,除了夜色與風聲,半個人影子都沒有。&t;p>
「你一個人來的?這有好多倖存者呢!」我心中有些不滿,安全區如果真想救人,不可能就派古昱一個人來。&t;p>
古昱定定看了我幾秒,似乎想確認我沒事,我有一堆抱怨的話想說,可看到他關心的眼神,所有氣悶便煙消雲散了。&t;p>
「你——」我想問他累不累,從一座城市趕到另一座城市一定很累,所以這個問題太白痴,我又想問他為什麼要獨自冒險趕過來,但他向來以救人為己任,就算別人都不肯來,他也會一個人來。&t;p>
「算了,快跟我進去,倖存者都在礦洞裡。」最後我乾脆拉著他直奔礦洞,把這批倖存者救下來,他回去肯定能記上一功。&t;p>
楊守誠剛關好第二道木門,見我回來還帶著古昱,臉上的表情是先驚後喜,喜完再憂,內心活動都表達在臉上了。&t;p>
古昱主動說:「我來救人,其他的事不管。」&t;p>
有他這句話,楊守誠立刻露出安心的笑容,我們三人回到營地廣場,礦洞入口的鐵門已經被撞歪,幸好露出的口子不大,只能容一隻喪屍擠進去,李鐸和龐曉飛還應付得來。&t;p>
楊守誠沒有武器,他隨手撿起地上的石頭,差不多有網球大,原地扭身、抬腿投出去,正中一隻喪屍的後腦勺,那喪屍的頭骨瞬間被砸爛,看得我是目瞪口呆。&t;p>
楊守誠轉了轉肩膀,嘿嘿笑道:「上學的時候打過幾年棒球,投手。」&t;p>
他的活人氣息吸引了一些喪屍轉回頭奔向我們,我和古昱也加入了戰鬥,楊守誠負責原地投石頭,我和古昱左右護住他,有靠近的喪屍就近距離消滅。&t;p>
古昱沒帶重武器,隨身就一把手槍,子彈有限,所以他還是用匕,我用的是進礦洞時順手拿的兩隻八角錘,這東西可以放在背包里很方便。&t;p>
一個女孩子手使雙錘畫面一定非常勁爆,可前提是拍成電影,現實中用錘子砸破喪屍的腦袋,惡臭的腦漿和腐敗血肉滿天飛的情景絕對沒有刺激,只有噁心。&t;p>
&t;p>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s 3.71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