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行屍一家親 第146章 效果消失

    看上官離對殺人這事的震驚程度，很難說剛剛那一掐是不是出自他的本意，當然被憤怒和悲痛沖昏頭之後，錯手殺人的情況也不在少數。&t;p>

    冷靜下來的上官離一言不，謝欣又是問一句說一句，宋蔓蘿扁了扁嘴，對他們的反應有些不滿。&t;p>

    我操縱謝欣說道：「這事我做不了主，要請示上級領導。」&t;p>

    殺人的是上官家未來繼承人，死的是安全區二把手的妹妹，謝欣的身份確實不適合替圖雅出頭，這事必須要由圖木來處理。&t;p>

    宋蔓蘿點點頭，「那就用我們家的飛梟，給圖上校報個信吧，免得以後來回折騰。」&t;p>

    兇殺案生在黑市，屍體若是由雙方各自帶走，以後兩邊計較起來，總要黑市這邊出面做個證的，聽宋蔓蘿的意思，是想將兩邊的人聚過來，在案地談判。&t;p>

    圖雅殺死斐雲妃是真，上官離殺了圖雅也沒否認，所以雙方來人肯定是為談判，而不是查案。&t;p>

    只是圖雅手中忽然多出的匕，謝欣的偏幫，這些我做過的手腳，會被人看出端倪嗎？&t;p>

    「二位放心，這裡能人異士多，總會還大家一個真相，就算最後…我二哥也會儘量替雙方說和的。」&t;p>

    宋蔓蘿在暗示斐雲妃和圖雅的死有蹊蹺？&t;p>

    不，我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黑市中大多是異能者，異能的種類千奇百怪，她僅僅是說他們不會忽略一切可能罷了。&t;p>

    第一次干借刀殺人的事，心裡頭難免虛，聽別人說什麼都像現了對我不利的證據，看來做壞事，也需要多加練習。&t;p>

    兩具屍體被暫時蓋上白布，休息室只要打開窗子，比停屍間冷多了，於是裝修華麗的休息室變成了停屍房。&t;p>

    黑市根本沒有停屍間這種配備，宋蔓蘿安排上官離和謝欣到隔壁的房間休息，然後她手底下的人提了兩隻籠子過來。&t;p>

    籠子裝著兩隻貓頭鷹，不過一看就是變異生物，每隻都生著三對翅膀，羽毛黑中帶亮，這種亮不像自然羽毛的亮，似乎是一種金屬光澤。&t;p>

    「我二哥的飛梟，你們都知道，消息很快就會傳回去，二位還沒吃晚飯吧，我叫人準備了點簡單的飯菜，多少吃點吧。」&t;p>

    宋蔓蘿體貼地叫人送上幾道清淡的小菜，配上香噴噴的熱粥，胃口再不好的人，也能吃上幾口。&t;p>

    謝欣和上官離單獨坐在房間裡，保鏢和黑市的人都守在門外，宋蔓蘿消息去了，一時間屋子裡靜得有些壓抑。&t;p>

    我正想放開謝欣這邊，問問古昱他們的進展怎麼樣了，上官離卻突然喃喃道：「怎麼會這樣？」&t;p>

    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猛地盯向謝欣，像質問又像迷茫般看著她：「我、我為什麼要殺圖小姐？」&t;p>

    「因為她殺了斐雲妃。」我讓謝欣回答道。&t;p>

    「斐雲妃……是誰？」上官離的神情和口氣沒有一絲刻意和演戲的成份，他仿佛一個久睡方醒的人，這周圍的環境和人出現了短暫的記憶損失。&t;p>

    「你未婚妻。」謝欣仍然平靜地回答了他的問題。&t;p>

    「不，你搞錯了，我未婚妻叫薛子晴，她根本不認識圖小姐。」上官離認真解釋著，「她們沒見過面，那斐雲妃是誰？」&t;p>

    問題又回來了，我通過謝欣的眼睛定定望著坐在對面的英俊男人，混亂的記憶正攪亂他的思緒，他腦子裡似乎被塞了一大團亂線頭，他費了半天勁也沒能拆不出正確的那根，這讓他看上去有點可憐巴巴。&t;p>

    「你愛上了斐雲妃，和薛子睛解除了婚約，薛子晴一氣之下獨自離開了都，現在生死不知，斐雲妃成了你的未婚妻，你帶她來這裡，她和圖雅生了衝突，被圖雅殺死，你替她報——」&t;p>

    「停，別說了，謝小姐，我腦子很亂，我什麼時候和子晴解除婚約的？我、我真的這麼做了？為什麼我不記得…你說這些事。」&t;p>

    「在掐住圖雅脖子的那一瞬間，你怎麼想的？」&t;p>

    「我、我想不起來，就是有種很強烈的願望，要她死！」上官離捂住臉，他顯然並不能接受這個理由，他因為一個說不清的願望而殺人。&t;p>

    人腦子裡有一根尺子，用來衡量我們做的事，是『對』或『錯』，而這些對錯又是衡量自己是否正常的標準。&t;p>

    假如上官離找不到合理的理由解釋他殺人的動機，他就認會自己出了問題，做了一件出常理的事。&t;p>

    這和殺人本身沒什麼關係，重點是他搞不清自己還受不受自己的控制，因為他現在只知道『結果』，卻想不起『原因』。&t;p>

    他想不通，我卻有了一個猜測，斐雲妃的心理暗示，會隨著她的死亡終結，而在終結的同時，她這個人也會從被控制者的記憶中消失。&t;p>

    對上官離來說，斐雲妃是不存在的，他的未婚妻依然是薛子晴，既然薛子晴不在這裡，死的人他又不認識，他怎麼會為一個不認識的人殺圖雅？&t;p>

    兩人雖說沒有交集，可好歹是相親對象，哪有人相親，會因為不滿意就把對方殺了的？&t;p>

    我在腦中呼叫李懷清，李懷清很快回復，問我有什麼事，我讓他幫我問問周禮，他記不記得斐雲妃是誰。&t;p>

    過了一會兒，李懷清回復，周禮非常肯定地說他不認識這個人，我心裡有了數，便問他們進展如何了。&t;p>

    結果這次李懷清支支吾吾地說，古昱找到一個願意帶他們進場的人，碰上這種好事，李懷清應該高興才對，有問題！&t;p>

    我再想問，他說馬上要進場了，先掛了……&t;p>

    p！腦波聯繫又不是手機，不需要信號塔，不受建築物影響，跟進不進場有毛關係？&t;p>

    儘管一想到李懷清他們背著我私藏小秘密就很不爽，但我得顧全大局，等他們救出龍濤再審問清楚。&t;p>

    上官離和周禮的反應相同，他們同時忘記了斐雲妃這個人，但謝欣記得，我記得，宋蔓蘿也記得，由此可知，忘記斐雲妃的，都是被她釋放過心理暗示的。&t;p>

    但讓我納悶的是斐雲妃既然準備放棄上官離這棵大樹，為什麼不另攀高枝，還不惜冒著暴露的風險叫周禮動手殺上官離。&t;p>

    難道周禮不出現，她就無計可施了？&t;p>

    這好像是修煉邪派武功，霸道是霸道，副作用也大，估計還有致命的缺陷。&t;p>

    我只是末世眾生中小小的一個，無法窺透世間所有因果，那些死無對證的真相，我沒機會一一細查，只能將目光放在眼下。&t;p>

    而眼下，我不想縮在蘑菇屋裡吹著冷風等談判的兩家到來，變幻成普通顧客的模樣，在集市里東走走西望望。&t;p>

    正巧看見錢曉惠被黑市的人帶進一棟建築，她是唯一的人證，置身事外就別想了，等到了『法庭』上，無論她說看見了、或沒看見，都會得罪人，不是上官家就是圖木，這才是有趣的地方，她這個證人，左右落不了好。&t;p>

    如果她早知道這次非但拿不到金子，還要目睹一場謀殺，成為兩邊不討好的證人，甚至最後可能成為炮灰，她就不該替圖雅傳消息，謝欣找不到我們，她至少還有命在，現在，她必須死。&t;p>

    「帥哥~帥哥~~~」&t;p>

    我正想得入神，突然身邊多出一條雪白的胳膊，向我手臂鉤過來，同時耳邊響起兩聲音調起伏過於曲折的『招呼』。&t;p>

    「幹嘛？」我本能地側身，避過那條鉤過來的手臂，大冬天的穿吊帶裙，胳膊上居然沒凍出雞皮疙瘩這也是位奇人。&t;p>

    「進來玩玩唄，裡面有驚喜，驚喜商品、驚喜價位、驚喜的感受~」穿吊帶裙的這位奇人瞧著得有四十歲了，雪白的大臉、烈焰紅唇，嘴邊還有一顆大黑痣，從語言到形象再到動作，都透著股禁的味道。&t;p>

    她想拉我進的是一間臨時搭起來的帳篷，遊樂園馬戲團的風格，只是縮小了n多倍，弄得像牧民的蒙古包。&t;p>

    指望在這麼大點的空間內欣賞空中飛人、狗熊跳火圈這類正常節目明顯不現實，我移開腳步，打算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t;p>

    「站住！」奇人一手掐腰，一手又來拉我。&t;p>

    我心說黑市不愧叫黑市，強買強賣這種事分分鐘都能遇上，為了避免引起旁人注意，我只好再次避過她的手，很誠懇地說：&t;p>

    「大姐，我沒錢。」&t;p>

    商家最怕這一句，沒錢的顧客沒有糾纏的價值，無論多熱情的賣家，一聽說沒錢倆字，都會變得冷酷無情。&t;p>

    誰知這位奇人眼睛一亮，不僅熱情沒減退，還有蹭蹭往上躥的勢頭，一把攔在我面前，滿臉笑容地說：&t;p>

    「沒錢沒關係，肉償，別不好意思，我們這經常遇到你這樣的……你看，他就是！」&t;p>

    隨著奇人一指，從蒙古包里揭開門帘走出來一個人，我和這人四目相對，對方倒沒什麼，瞥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我卻一臉驚喜，衝上去想拍對方的肩，結果一道銀芒從我臉邊滑過去，頓時感覺有濕乎乎的液體流過臉頰。&t;p>

    「嘿，我對你做什麼了就下死手，你個沒良心的死鬼~」&t;p>

    「滾。」&t;p>

    「小李子你是不是活膩了，對救命恩人如此無情！」&t;p>

    「你誰？」&t;p>

    「雷鋒！」&t;p>

    我是雷鋒這個笑話，基本和我有過接觸的人都知道，包括在礦場跟我有過一任務之緣的那幾位，當然，眼前這位也知道。&t;p>

    只是性別和外貌一變，對方就有些吃不准，看著李鐸狐疑不定的臉色，我笑笑：「你都不記得在礦洞，人家和你這個這個、那個那個，最後——」&t;p>

    「桑——」&t;p>

    我們兩人同時收聲，李鐸一臉的驚訝，指著我嘴邊的肌肉直抽，估計是不知該笑，還是保持常態。&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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