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攜帶著沙塵從大地上呼嘯而過,飛揚的沙土將草木和帳篷吹的獵獵作響。
頂著黑眼圈,林小小和其他隊員親手為每一個即將離開的孩子收拾好背包。
「這裡面是一個人三天的食物和水,這個夾層里裝的是救急藥品。還有這個小包,這裡面裝的是輕型手槍……」
介紹完背包里的各種野外生存用品,林小小蹲下來掃視每一個孩子臉上的表情。
他們有的一臉茫然,還有人眼睛裡裝著不解和疑惑,但更多的還是恐懼,對於未知的恐懼。
除了晴晴,他們大多都不知道自己即將去往什麼地方,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接下來的行程很危險。
或許是是把他們送到另一個地下實驗室,或許是讓他們去當炮灰,誰知道呢?
自從末世來臨那一天開始,他們就被一群穿著黑衣服戴著銀色面具的人抓了起來。
後來,他們見到自己的父母親人被那些人關進籠子裡。
當然,有些孩子「幸運」地被選中去探望籠子裡的父母,可是去了的孩子卻再也沒有回來。
剛開始他們還猜測是不是那個孩子和他的家人被放出去了,畢竟那些「幸運」的孩子被帶走之前吃了一頓豐盛的飯菜。
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一個被選中的孩子兩天後又被送回了關押孩童的地方。
他們這些孩子都看到了,那個原本精緻可愛的孩子被紗布包住了手和腳,就連胸膛上也歪歪斜斜爬滿了黑色的細線。
看到這些,原本沒被選中的孩子都沉默了,因為那鮮艷的血紅色實在過於恐怖。
還有那如同多足蟲一樣的黑色細線,怎麼看都像是一張詭異的笑臉。
後來的後來,那個孩子再一次被帶走了,沒有人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或許是他蜷縮發抖的樣子太過可憐,晴晴抱著他給他唱了一首兒歌。
「我有一個美麗的願望,長大以後能播種太陽……」
明明是歡快動聽的童謠,可晴晴溫柔的嗓音卻讓人覺得這是一首搖籃曲。
地下室沒有日夜,沒人知道晴晴究竟唱了多久。
只是第二天黑衣人將送飯的桶扔進來的時候,那個受傷的孩子沒有再像往常一樣爬起來舔舐地面的飯菜。
後來,晴晴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望著那孩子青紫的臉龐發呆,直到一股難以抑制的臭味瀰漫到整間牢獄。
「爸爸媽媽都變成了怪物。」這是那孩子的屍體被黑衣人抬走後晴晴說出的第一句話。
怪物?
想到死去同伴的屍體和那道猙獰的傷疤,原本還期待著見父母的孩子們再也不會偷偷祈禱。
也正是因為那件事情,他們再也沒有動過逃跑的念頭。
所以面對林小小要把他們送走的決定,這些孩子只是呆滯地點點頭。
記住,外面很危險,遇到危險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不論是人類還是異獸,對你們這些七八歲的孩子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將每一個孩子的表情收入眼底,林小小並不多說,因為只有時間才能撫平一切傷痛。
一年,泡麵,五年……
終究有一天這些孩子會忘掉小時候這段痛苦的記憶,到時候他們會開啟新的人生。
「記住,一定要聽凌浩教練的命令。」
說完這句話,林小小直接轉頭囑咐凌浩:「這些孩子長期被關押在地牢裡,所以他們對環境的變化不太明顯。
這一路危險重重,你一定照顧好他們。」
看了一眼孩子們,林小小壓低聲音:「其他孩子的服從性很高,你只要防著晴晴別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就好。」
不是林小小專門針對一個小孩子,晴晴實在是太有主見,今天早上更是哭著鬧著不想離開。
哪怕是經過了苦難的洗禮,孩子終究是孩子,此時的晴晴還不能理解林小小為什麼不讓她去昊天避難所執行清剿任務。
「現在的你還不夠資格跟我們一起戰鬥。」
沒有辦法,林小小最後扔出了這句話,然後晴晴就再也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抬眼看了看土黃色的天空,林小小擺擺手:「好了,儘快離開吧,最近的風沙是越來越大了。」
「教練,路上小心。」
哪怕平時錢豆豆格外懼怕凌浩這個嚴肅的教練,但此時此刻她還是一遍又一遍說著平安的話。
不僅是她,就連王落和公孫此刻也有些悵然。
轟隆隆!
發動機劇烈的嘶吼聲響起,土黃色外殼的全地形作戰車捲起漫天塵煙疾馳而去。
看著土黃色的小點消失在視線盡頭,林小小這一行人才回到了營帳。
「小小姐,虞姬姐姐和李詩文有沒有傳回消息,咱們啥時候去掀了那個昊天避難所?」
進入議事帳篷,錢豆豆迫不及待詢問昊天避難所的情況,那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是要給那些搞人體實驗的人好看。
「我的建議也是出奇制勝,昊天避難所的人肯定會很快發現這裡的地下實驗室出事了。」
雖然沒有錢豆豆那麼急切,但公孫的話有理有據,林小小也很是贊同。
畢竟這都兩三天了,恐怕昊天避難所的人多多少少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示意所有人安靜,林小小神色嚴肅:「昨天晚上李詩文已經傳回了消息,昊天避難所共有異能者八人,其中實力最強的就是昊天避難所的兩位首領。
其實原本是三位,但老三已經在地下實驗室被風羽擊殺。
剩下的兩位就是李昊天和劉二姐,但是李詩文和虞姬都沒看到他們出手。
除了他們,劉二姐身邊的劉孤也值得注意。」
說起劉孤,林小小眉頭皺起:「這個人並不是李昊天和劉二姐招來的,聽說他是主動加入昊天避難所並且對於地下實驗室格外好奇。
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我覺得這個人不得不防。」
想起李詩文介紹劉孤時若有若無的袒護,林小小就覺得這個人格外危險。
要知道李詩文當初可是厲鬼,短短時間卻能袒護劉孤一個外人,這足以證明劉孤此人心機深沉。
這就像是藏匿在草叢中的毒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躍起傷人。
凝視著林小小,楊鐮比往常多了些興奮:「既然如此,那就把他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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