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著風,帶著一絲絲的涼意,從敞開的窗戶口裡灌進來,連日的高溫,終於有了這麼些許的清涼感襲來,讓人覺得莫名的舒爽。
安然從這種安逸的狀態中回神,看著坐在面前的戰煉,板寸長的頭髮微微的晃著,正垂目很認真的替她揉著手腕子,她開口,準備說些什麼。
「戰安心睡著了嗎?」戰煉卻是在此時突然開口,抬頭,握著她的手,一雙深邃的眼睛,就這麼看著她。
安然還沒反應過來戰煉口裡的戰安心是誰,眨了眨眼睛,愣了一下,一臉的茫然。
然後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來,恍然大悟的歪頭,問道:「戰安心啊?這是我女兒的名字嗎?她有名字的,叫娃娃。」
說罷,很是得意的補充了一句,「我取的。」
「不好聽。」戰煉很不客氣的做出了自己的評價,看著安然迅速垮了下去的臉,忍不住笑了一下,抬手,拍了一下安然的腦門兒,安慰道:「戰安心是大名兒,娃娃是小名兒,行了嗎?」
「這又不是你女兒,憑什么姓戰啊?叫安心不行嗎?」
安然揮開了戰煉的手,有些賭氣的心思,她尋思了很久,大概也明白「戰安心」這名兒是怎麼來的,無非就是戰煉和安然,兩個人的姓合起來,再加個心字,就成了娃娃的大名,還被戰煉刻在了小手鐲上。
取名字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不和她商量一下?當這是買房買車嗎?
「不是我的,你一個人雌雄同體生的?我們離婚才幾個月?戰安心才多大,你自己算算到底是誰的孩子。」
戰煉譏了安然一句,心裡大概也是有些怨言的,畢竟懷孕產子這麼大的事兒,安然竟然一直沒給他通過氣,他嘔出血的心思都有了,如今還能這麼好好的坐在這兒,給她輕手輕腳的揉手腕子,聖父都沒他這麼好脾氣的。
「那」安然脖子一梗,開始自黑,嘴硬道:「那就不許我婚內出軌啊?」
「你那婚內出軌對象,鐵定是我孿生兄弟。」戰煉冷眸冷眼的又抓過了安然的手,替她手腕上抹了點跌打油,繼續揉,嘴裡還不閒著,繼續諷,「不然戰安心怎麼長得跟我一模一樣?連滴血認親這事兒都省了。」
「噗!」安然忍不住就笑了,「你就不能好好說話?什麼滴血認親,又不是古人。」
「現在的人,活得還不如古人。」
揉完了手,戰煉放開了安然的手腕,偏過身去開始收拾桌面上的跌打油。
床架子上坐著的安然,覺得現在與戰煉的氣氛還好,便咬了下唇,看著戰煉這會兒心情還算好,便問道:「那個,戰煉,我有件急事兒,很急很急,明天就想找到雲濤,你能帶我去見他嗎?」
收拾著跌打油的戰煉抿唇沒說話,將跌打油放進了箱子裡收好,這才轉過頭來,看著安然,很認真的問道:
「什麼事兒?跟我說,我替你辦。」
「你」
他反正就是不想讓她見雲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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