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安然殺的第三隻喪屍了,她的業務漸漸熟練了些,開始有了點兒手感,覺得這喪屍的腦袋,戳起來也脆弱,就跟戳西瓜一樣,這些喪屍是人變的,難道人的頭蓋骨,就跟西瓜那樣脆弱嗎?
她沒殺過人,當然沒有任何對比了。
待得這具喪屍軟巴巴的垂下了身體,安然鬆開了點兒門,讓喪屍順著門縫滑落在地上,腦漿也在這倒地的瞬間流了出來。
但這會兒,不容安然有什麼想法,她殺喪屍,橫自會弄出些動靜兒來,第二隻喪屍已經摸了過來,踢倒在了第一隻喪屍的身上,安然急忙一隻手抓住了喪屍的頭髮,將那喪屍的腦袋抬起來,手起刀落,直接一刀割斷了喪屍的喉嚨。
那沒任何卵用,喪屍的喉管處流出了宛若草莓果醬一般粘稠的血,但它卻沒死,安然眼明手快的又補了一刀,刀尖從喉管那裡進去,刀身再深一些,又很輕鬆的將喪屍的整顆頭給割斷了。
漂亮!她給自己的這一下子打了個分,就跟殺雞一樣。
但這並沒有讓安然覺得有什麼高興的,她此時此刻,悲哀到只想哭!
因為這些喪屍,就跟人是一模一樣的,除了人的嘴上沒有獠牙,額頭上也沒有青筋外,殺喪屍的感覺,就好像安然在殺人一樣。
而安然從小到大,就是雞都沒殺過一隻,她想吃雞肉了,上菜市場現買,然後看著那些老闆殺雞的時候,也是就這麼抓著雞的頭,往上昂起,一刀封喉,然後放出雞血......
她感覺到戰慄,不知道自己繼續殺下去,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是殺人魔還是變態?不知道這些喪屍以後還有沒有救,不知道她今天是不是犯了殺人罪,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安然覺得,她的人生,就是不毀,也破碎得差不多了。
不光光是人生,還有她的信念,她的一切,隨著這一隻又一隻喪屍的倒地,而漸漸消弭,殆盡!
安然的臉上,出現了某種堅強的絕望,眼睛看著第三隻喪屍也來了,同樣踢倒在了第二隻喪屍的身上,還沒爬起來,她手起刀落,把這隻喪屍解決了。
一顆鑽石,從疊疊高的第三隻喪屍腦子裡流了出來,落在地上,就著走廊上透射過來的燈光,散發出奪目的光輝。
安然撿了起來,又在一些腦漿中,找到了第二隻和第一隻喪屍腦袋裡的鑽石,好像每隻喪屍腦袋裡,都有這麼一粒石榴籽一樣大小的鑽石,有什麼用嗎?
她也不知道,看著好漂亮,沒準兒真是鑽石,那她豈不是發了?暫時都先收進衣服口袋裡再做打算吧。
附近三隻喪屍都被解決了,遠處聽見了聲響的喪屍,也在緩緩的朝她晃過來,安然保持了十秒的寂靜,那些遊走過來的喪屍,就失去了目標,轉而四散著往別處遊走去了。
她趴在疊疊高的喪屍背上,進了新生兒科,悄悄的往藍光室方向移動,那藍光室的門很重,像這種門,沒得什麼門禁卡,或者指紋密碼之類的東西,估計外頭的人是打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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