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一走出門,就見厚厚的冰上,一個女人抱著孩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一見周正,那女人的眼睛就亮了,笑著同周正打了聲招呼,
「嗨,是你啊,你好!」
周正看了一眼這個女人,不認識,確定!
看著周正那一臉的茫然,於是安然不得不繼續說道:「你不認識我了啊,我們當時還在隧道的時候,你給了我一盒餅乾。」
「哦~~」周正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孩子還好嗎?」
就是隨手施捨出去的一盒餅乾而已,周正當時就覺得這抱著孩子的女人可憐,孩子也可憐,沒別的意思,卻是被這個女人一直惦記著,有那麼令人感動嗎?
安然點頭,笑笑,對周正充滿了善意,「謝謝,挺好的,你今後就住在這裡了啊?行的,以後有什麼危險,直接來找我,別人我不敢保證,一盒餅乾的善意,我還是要還的。」
「呵呵,言重了,言重了。」
點頭,周正充滿了敷衍,幾句話說完,就帶著手裡的幾個男人走了,他並未講這個女人放在心上,也沒有覺得這個女人能還他什麼好的東西。
什麼還那一盒餅乾的善意?是什麼?也還一盒餅乾回來嗎?不是周正看不上,而是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里,在這個動不動就開口要殺人的世道里,一盒餅乾有什麼用?
周正幾個,此時此刻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忙,他們的內心,懷著對未來的忐忑,還有對大富豪的怨念,沒空和安然聊些有的沒得。
安然卻是一直看著周正這幾個軍人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雪道的盡頭,那背影充滿了滄桑和悲愴,教人只覺得,在這偌大的末世里,小人物活得是多麼的無奈與悲哀。
特別是這些軍人們,心有無私,但命運不好,落到好的領導們手裡,那還能持續發光發熱,落到諸如耀陽基地這些領導們的手裡,大約就如周正這般,跟條看門狗也沒什麼區別了。
而且是想殺就殺的看門狗。
她嘆了口氣,抱著娃娃進了別墅。廚房裡,聽到了動靜兒的戰煉,立馬迎了出來,伸手接過了娃娃,柔聲問道:
「這麼快就串完門子了?」
娃娃都有幾日沒出門了,今天在家裡鬼哭狼嚎的,非得要出去浪,安然無法,抱著娃娃去了隔壁那棟別墅,浪到現在才回來。
她想著,要給娃娃找點兒什麼新鮮玩意兒,否則天天要出去浪,這外頭的雪又大,浪什麼浪?
不如讓戰煉修整一塊冰出來,帶娃娃在冰上玩兒……
心裡想著,安然卻是問道:「我剛才看到周正了,那是周正吧?你們這麼快就把他們接過來了?」
「不接回來,今晚周正就沒命了。」戰煉抱起娃娃,一隻手牽著安然,笑著走回了客廳,「他對你負責安防警戒一事,表示有些懷疑。」
「我也不是很想負責啊。」
安然聳聳肩,一臉的無辜,她真的沒想要負責這河西的安防警戒,只是,怎麼說呢,有人要來鬧事,胖刺球要吃東西,她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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