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茹說會替我解決的,你別走。」
唐絲洛的哭泣中,帶著些許的哀求之意,但張博勛還是走了,現在這個唐絲洛,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希望能找到一個地方,好好的一個人待著,把這一切問題,都好好想清楚。
張博勛自願帶著幾名軍人,往更東邊的地方,去尋找一個適合所有人居住的地方,所以今天來,是跟唐絲洛告別的,結果別也沒好好的告,就被唐絲洛各種哭哭啼啼,阻斷了他即將脫口而出的所有叮囑。
雪地里,唐絲洛就跟瘋了一樣,光腳穿著鞋,哭著去找趙茹,她到處找到處問,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安然的面前。
但現在安然已經入不了她的心了,她失去了很多東西,於是在這個人心冷暖的末世里,就迫切的渴望抓住一些東西,張博勛,是她絕對不能失去的存在。
唐絲洛伸手,要推開擋路的安然,安然卻是反手,將往前奔跑的唐絲洛,一把推倒在了雪地里。
陽光,暖暖的落在每個人的身上,唐絲洛身上的鬧劇,早已吸引了很多人的觀看。
萬眾矚目中,安然低頭看著唐絲洛,她還掙扎著要從雪地里起來,哭喊著趙茹的名字,要趙茹來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打掉。
趙茹就站在一輛車子邊,冷冷的看著唐絲洛崩潰,發瘋,也不說話,也不出面。
安然抬頭,瞪了趙茹一眼,從羽絨服的口袋裡,掏出了一面小鏡子,舉在了唐絲洛的面前,說道:
「唐絲洛,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當初那個趾高氣揚的女人哪兒去了?我不說你現在的狀況,是不是你自己作成的,但生活曾經待你不薄,很多人的手裡,握著比你還要爛上幾百倍的牌,但依然可以打得很好,而你,總是糾纏在曾經的溫暖里,無法自拔,你對得起你那個威風凜凜的父親嗎?」
「不要提他,不要提他,不要跟我提他!!!」
一聽安然提爸爸,唐絲洛就愈發的崩潰,她自省過她過去短短的一生,她所有的悲慘,都是從她父親過世開始的。
「為什麼不能提他?」安然將手裡的鏡子,丟到了唐絲洛的身上,「你是他的女兒,無論曾經是否風光過,還是活得生不如死過,這都是你無法改變的過去,你除了接受,別無選擇,不要想著當過去不存在。」
唐絲洛撿起了丟在自己身上的小鏡子,捧在手心裡哭,一邊看一邊哭。
「我知道你在後悔,那就大方的承認後悔,孩子不是你和張博勛之間的根本問題,你曾經那麼斬釘截鐵的拒絕過張博勛無數次,就是楊過,都被你這樣的小龍女傷透了心,那些拒絕,不是你想它不發生,就沒有發生過的,張博勛如今的態度,也與你有沒有別人的孩子無關。」
安然的話,還在唐絲洛的耳邊繼續,她抬起頭,看著安然,哭得不能自己,哭得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般,有種如夢初醒之感,她當然知道,張博勛不會在意她有沒有孩子,甚至如果張博勛還愛她,也根本不會在意她跟過幾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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