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幾輛車子開了上來,安然恍恍惚惚的聽著,像是被戰煉丟掉的那一隊人,又追了上來,誓要跟他們一家三口共存亡之類。
戰煉與他們幾人說了林子裡頭的木系喪屍,還有他們可能一不小心,就會被那隻木系喪屍捕獵的危險,但他們紛紛表示了解情況,要留下來齊心協力對付那隻木系喪屍。
躺著的安然,嘴角彎了彎,她很想叫戰煉過來,跟他說說話,但安然突然發現,她連話都說不出了。
同等,那隻木系喪屍,也跟她一樣,連嚎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木系喪屍與她的實力,不相上下。
就在這時,車門被拉開了,戰煉將已經呼呼大睡的娃娃,放在了後車廂里,給娃娃墊了個小枕頭,蓋上一條小毯子,然後爬到了安然的身邊來,就附身在她上方,問道:
「老婆,你還難受嗎?」
安然眼珠動了動,沒說話,她說不了話了。
「難受嗎?」戰煉緊盯著安然的臉,開始覺得安然不對勁了。
他伸手,將安然的臉掰了過來,低頭,親了一下安然的唇,急切的問道:
「老婆,老婆,你說話,說個字,一個字。」
安然費了很大很大的力氣,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微微的搖了搖頭,抿唇,不說話。
「還好吧?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繼續砍樹嗎?」
她眨了眨眼皮,額頭上冒著汗,又是費了吃奶的力氣,「嗯。」
戰煉抬手,替安然擦了擦額頭,又將身子探出了車窗,對車窗外的幾個男人說道:
「繼續砍樹,把前面的普通樹木,都砍光。」
男人們分頭去砍樹了,他們不太明白,明明戰煉說了,樹林裡面有一隻木系喪屍,為什麼這些樹木卻仿若無害一般,不是說,木系喪屍能控制普通樹木捕獵嗎?
但沒一個人會將這疑問問出口,大家很有誠意的來解決問題,哪怕前面是一片死路,但為了百花城,也值得一番拼搏,畢竟在百花城的日子的確快樂,大家很有歸屬感,想為了百花城發光發熱。
很快,樹木被身懷各種異能的男人們砍倒,大家一路往前,花了半晚時間,除了砍樹,半隻動物也沒遇到,半隻喪屍的影子也沒見著。
安然這半晚,過得比任何人都要煎熬,她一直在控制與反控制之間,腦子裡的鈍痛感,就跟在拉鋸一樣,一會兒疼一會兒不疼,拉拉扯扯的十分不好受。
不疼的時間很短暫,趁著這個時期,安然就能蹦出幾個字來,其餘時間,她手腳和身體,甚至嘴巴,全都不能動。
她給戰煉他們指了個方向,他們就帶著她,一邊砍樹,一邊往前走,每靠近那隻林子裡的喪屍一段兒距離,安然就要重新對抗它一回,重新控制與反控制一回,那滋味兒,跟死了一回一樣。
這一晚的時間,她無數次死了又死,大腦的控制與反控制極限被一次次的刷新,到了最後,安然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極限,她是不是不會死,能一直不停的刷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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