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藥房窗戶上的安全窗就敞開著,上面趴著一副骨架,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粉碎,骨頭上已經沒剩下幾片肉了,乾涸的血跡糊慢了整個窗台,看樣子應該是藥房裡的倖存者跑不出去,想打開防盜窗上的安全窗離開。
結果,還沒等爬出去,就被喪屍吃了。
骨架還保持著要逃生的姿勢,天氣一暖,就有數隻蒼蠅在這骨架上飛來飛去的,忒討厭。
安然忍著空氣中的那股腐臭味,輕手輕腳的將懸掛在窗戶上的那顆還留有一些肉的爛頭顱,並著雪白的,帶著一些碎臟器的骨頭一起,拖拽出了窗戶。
想想,安然還是小心翼翼的給這個倖存者放在了地上,頭是頭,手是手,腳是腳的給他擺好,讓他躺在一邊的綠化帶里,畢竟死者為大,留些尊嚴與他吧。
剛一直起腰來,安然轉頭,就看到了一隻喪屍站在窗戶里,灰濛濛的眼睛看著她,似乎正在辨識聲音,方才安然在拖拽骨架的時候,悉悉索索的難免會有什麼聲音傳出來,會吸引藥房裡的喪屍也不奇怪。
安然心中一跳,不退反進,踮起腳來,一隻手勾住了窗戶內喪屍的脖子,將它的腦袋拉得離她近一些,一隻手舉著水果刀,直接扎在了喪屍的腦袋頂上,往裡頭一撬,就把腦子裡的鑽石給撬出來了。
大概這殺喪屍,也是講究個業務熟練的,安然這些天,光用水果刀殺喪屍,就弄壞了五六把水果刀,那五六把水果刀也不是白白犧牲的。
這讓安然可以不用手指去捻,光憑下刀的手感,就能探到這喪屍的腦袋裡,那一粒小小的鑽石在哪兒。
大多數鑽石,都在喪屍的約眉心處,那些青筋匯集的地方,再往腦內深入一些,刀子進去,刀鋒一撬,就能將那粒鑽石撬出來。
幹掉了窗戶裡頭的那具喪屍,藥房裡就沒有什麼喪屍了,本來末世來臨的時候,就是在醫院還沒上白班的時間,藥房裡總共就沒有幾個值班的醫生,門診藥房沒開門,急診藥房這邊也就兩個值班醫生。
其中一個被另一個吃了,另一個被安然殺了。
她翻窗戶進了急診藥房,在這偌大的藥房裡看了一眼,鼻翼間吸進去的,是一股濃郁的中藥味道,安然便往急診藥房裡頭走,過了門診藥房,再往前走,便是中藥藥房了,這三個藥房都是相通的。
很好,不錯,這太方便了!
安然又從窗戶里翻了出去,打算找胡幀過來拿藥,剛一爬上三樓,就聽到了娃娃在三樓里聲嘶力竭的哭著。
那哭得嗓子都嘶啞了的程度,好像時間都挺長了,可安然在一樓根本沒聽見,她用腳趾頭一想,就知道陳嬌把娃娃從空中花園裡抱進了三樓裡面,不然安然根本不可能聽不見娃娃的哭聲。
她的臉立即板了起來,推開安全門往三樓裡面看去,娃娃給陳嬌放在了地上,而陳嬌正抱著呵文在哄,呵文也在哭,像是聽見了安全門的聲音,陳嬌回過頭來,鬆了口氣般,看著安然說道:
「你趕緊哄哄你女兒吧,一直哭一直哭,我抱呵文去找胡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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