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進黃色區域,易辰等人感覺仿佛連時間都變慢了半拍。
這裡沒有途徑的其他聯盟領地看到的那種「快」。中立區域的存在,似乎是為了提醒人們:西京曾經也是個安逸平和的地方。
之前易辰已經借用克勞德的手機與闌煌取得了聯繫,雙方約好在黃色區域的末日酒吧見面。
「那酒吧可是個不得了的地方。」在分別的時候,蘇瑞神秘兮兮的對易辰說。
「……為什麼?」
「那裡像是有著神奇的力量,能讓你把骨子裡深藏的一面暴露出來。比如你看我們隊長,古板吧?紳士吧?他上回在裡面就喝了兩杯,差點把褲子脫了……」
「這是酒品差吧,他喝的是二鍋頭麼?」易辰尷尬笑了兩聲說。蘇瑞描繪的畫風反差太大,他實在無法把它跟現在看到的克勞德聯繫在一起。
「祝好運。你這團隊有好幾個妞,我相信你也不會幹出這事。」蘇瑞拍拍他的肩頭。
易辰無語,也不知道是該謝謝他還是該無視他。
一進末日酒吧,易辰有種穿越了的感覺。
這裡燈光五彩絢麗,四周散發著迷離沉溺的頹敗氣息。
舞池裡的年輕人,瘋狂的搖頭晃腦,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有的哭,有的笑。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易辰那加強過的聽力,更是被四面環繞呼嘯的重金屬搖滾樂震得耳膜生疼。
「看這末日派熱舞,命運不由自主;看這末日派熱舞,狂歡到人類結束……」鼓點咚咚打在心房上,經由嘶聲力竭唱出的歌詞讓人更覺煩躁狂亂。
這就是末世,這就是人類找到的減壓方式。
在外,也許他們不得不矜持,不得不恐懼,維持著脆弱的神經,讓它不至於崩潰。然而在這裡,他們褪去虛偽,以圖來一次徹底的精神釋放。
雪漫、梁冰兩人不太好受,她們有些招架不住被放大了數倍的音樂聲。
而常卿似乎沒有影響,他瞪著賊溜溜的小眼在人群中掃來掃去,卻遺憾的發現這裡沒幾個女人,而且她們看起來都髒兮兮的,一臉諂媚的衝著身邊的男人擠眉弄眼。
「讓你找人,你在找什麼?」雪漫在他背後推了一把。
「我是在找人啊。」常卿略顯委屈的說。沒有好貨色,他乾脆就收了心,專注搜索。很快,他看到闌煌一個人坐在角落的一張大沙發里。
闌煌以一種舒適優雅的姿勢盤腿而坐,手上還晃著一杯紅酒。他俊美的五官在這光怪陸離的環境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感。
「怎麼約在這裡見面?方遒沒跟你一起?慕晴和我妹妹呢?」易辰皺著眉頭,還沒坐下就扔出了一堆問題。
這裡這麼吵嚷,怎麼適合聊天?
「方遒閉門造車寫書去了。他的生活比較簡單,要麼出去採風收集材料,要麼就是在家裡整理材料寫小說。這一趟他感覺收穫不小,比較有靈感,就開始籌備第二部書了……上一本是生存指南,這一本他大概會起名叫發展指南。」闌煌一面說著,一面招呼侍者給他們這幾位剛到的客人端上酒水。
易辰注意到那些侍者各個扮相誇張,不是嘴唇穿環就是鼻子穿環,而台上現場駐場的樂隊也很不一般,男的一個個化妝濃艷妖嬈,頭髮五顏六色,還穿著裙子。
這感覺……倒是跟之前他們見過的末日野獸派那幾個殺馬特青年挺像,難道這是他們聯盟的人開的酒吧?
他這個疑問很快有了答案。
「這酒吧是我投資的,還成吧?」闌煌邪魅一笑。
「我靠!」易辰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被方遒形容成「冷冽如鋒,病嬌扭曲」的醫生,居然還開了這麼一家非主流酒吧?這傢伙,藏得真深啊!
其他人也面面相覷,實在不明白一個通過販賣強身劑已經賺翻天的醫生為什麼還會再搞其他產業。真是有錢人從來不嫌錢多啊!
「不用這麼驚訝,順應市場而已。」闌煌輕描淡寫的說。
「你這些員工……是末日野獸派的?」
「對,他們到處給人打工,我這邊也正好需要他們張揚那種『今天活著明天就要死了般'的精神。」
易辰不想就這些問題再深究下去,他最關心的還是慕晴和易琳。
「我們一回來,就通過中立機構的電話聯繫上了未來集團的那一支勢力,他們在這叫做未來聯盟,僅處於中游水平。我打聽了一下,大家都知道他們錢多,時不常會去騷擾騷擾,搶點物資。」
「你那個小女朋友一報出自己的身份,未來聯盟那邊相當重視,響應的速度很快,我們只等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就過來指定的地方接人了。你妹妹跟著她一起被接走了。」
易辰知道闌煌說的「小女朋友」指的是慕晴,他現在也沒心思糾正他,或者解釋兩句。
「來的人確實是未來聯盟的嗎?」他不放心的問。西京局勢錯綜複雜,萬一有個什麼差池可不得了。
「放心吧,中立機構有著嚴格的身份校驗,檢查無誤。來人姓李,聲稱是慕晴父親以前的得力助理,慕晴本人也認得他,說沒什麼問題。那姓李的還留下了聯繫方式。」闌煌遞給易辰一部手機,裡面存著相應的號碼。
易辰回憶了一下,慕宗興身邊確實有個李姓助理,大多數情況下,那小李都是跟著慕宗興的。
是他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易辰心想。慕晴對小李應該比較熟悉,而且小李畢竟是她爸身邊的人,一定程度上能緩解她這段時間以來的焦慮、不安情緒。
易辰畢竟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有些事情沒有想得很通透。
在老場坊,他只看到了中彈的慕宗興一人。雖然他知道是有人對慕宗興出手了,但是沒懷疑到那小李的頭上。
而且,當時慕宗興只顧著求他救慕晴,對自己如何中彈沒有提及。
也許是易辰對慕宗興的仇恨使然,他壓根兒沒仔細考慮過究竟是誰開的槍。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牴觸。
就算當時沒人對慕宗興動過手,在那種情況下,他說不定也會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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