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飛機?真飛機!」高天一本來已經想下車了,手剛摸到把手又鬆開,眼睛瞪得老大。
「這話說的,玩模型飛機能叫開飛機嗎!」洪濤對著倒車鏡翻了個白眼。
「能不能用飛機轟炸喪屍!」閆強倒是沒質疑洪濤會開飛機,他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我不是空軍……兩位請吧,大家都挺忙的就別閒扯淡了!」洪濤直接下達了逐客令,這都是啥人啊,真敢想,還轟炸,就算自己會開戰鬥轟炸機,還有地方找航空炸彈,也得有足夠的地勤人員支持。
總不能自己掛彈藥、起飛、拋投一條龍吧!在城區超低空轟炸是個非常危險的技術活,搞不好就就一頭撞樓上了。真以為玩遊戲呢,死了還能重來。
成功的忽悠了平難軍和飛虎隊去清理大興機場,那剩下的首都機場就只能靠救援隊自己清理了。不對,洪濤有個習慣,只要他幹活了就看不得任何人清閒,總會想方設法的讓別人也忙活起來,比如周媛和她的生存聯盟。
辭別了高天一和閆強,洪濤又馬不停蹄的跑到了德勝門。周媛現在算是被平難軍追捕的人,救援隊也不好明目張胆的和她有太多聯繫,人多嘴雜。
周媛早早的就換上了春裝,緊身毛衣、羊絨筒裙、長筒靴,把倒春寒都逼退了不少。離開平難軍之後這個女人不僅沒憔悴反倒愈發靚麗了,看來處理外交內政並不能讓她心力憔悴,精神上的無拘無束更重要。
「唉……當初要是聽我的,說不定下一屆聯盟主席就是你呢!」當得知丹麥有倖存者團體被疑似活屍帶領的喪屍群毆之後,周媛不僅扼腕長嘆,又開始畫大餅。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就是不做……相反,很多你看不上的事情我倒是非常有興趣,比如建立真正的醫學實驗室,集結全世界的人力物力徹底搞清楚喪屍和活屍的秘密。」
這張大餅好不好呢?按道理說應該很美味!可惜洪濤的口味太獨特,偏偏就不喜歡吃大餐,專挑沒什麼人關注的蒼蠅小館。
「切,你也就蒙一蒙救援隊裡的人,把這番話說給平難軍里的人聽,他們肯定把你轟出去。說吧,又想打著人道主義的旗號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也對哈,上次你利用救人坑了平難軍,這次再用活屍坑一次飛虎隊,兩邊一起消弱,救援隊就算啥也不干照樣實力最強!」
醫學實驗室的計劃周媛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從來就沒全信過。現在可好,越玩越大了,還集結全世界的人力物力,真敢開牙啊。通常而言口號喊的越響亮,目標定的越偉大,背後的陰謀就越卑鄙。
「嘶……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坑平難軍的是你,什麼時候變成我了!這種話千萬別亂說,傳出去會死人的!再說了,我什麼時候幹過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剛剛和他們兩家開誠布公的談過,也得到了支持。但還不太夠,所以現在需要你先償還點利息了!」
周媛說的也不完全錯,自打第一次見面開始,自己就開始了有計劃的挑撥離間,經過半年多的不懈努力終於算是修得正果。這要還不算坑人,世界上就沒有坑人這個詞了。
但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說的,這麼齷齪的手段講出來會影響自己的形象。不光自己不能講,別人更不能講。工於心計、老謀深算的標籤並不算貶義詞,但不擇手段挖合作者牆角就是卑鄙小人了,半點不能沾。
「……你不會是想讓我假裝接近飛虎隊,故意讓平難軍的人發現,等他們打起來再從中斡旋,談好條件,撈足了好處之後把我賣掉,順手吃掉生存聯盟吧!這不是還債是賣身!如果真這麼想那我勸你還是別費勁了,不如直接收編了生存聯盟。只要把我送給高天一,他不光不會反對,還會再交換給你幾個人!」
洪濤越是潔身自好,周媛的疑心病就越重。她好像已經認定了洪濤是個陰謀家,還是比較冷酷的那種,對誰都沒感情,只談利益。
「嘶……嘖……不愧號稱女諸葛,周參謀確實很有想法!我可以坐山觀虎鬥,等他們雙方把實力消耗的差不多之後再出手,連平難軍帶飛虎隊,再加上你的聯盟一起吃掉,豈不快哉!」
洪濤算是看出來了,不管自己怎麼裝,她也不會往好處想。那就不裝了,怎麼卑鄙怎麼來吧。既然她喜歡,那就演給她看。女人嘛,就得哄著,哪怕女強人鐵娘子,只要還是女人就都吃這一套。
「……哼……」周媛重重的哼了一聲,她現在是真搞不清這個男人在想什麼,一會兒把真的當假的說,一會兒把假的當真的說。到底哪句才是真的呢?信了不成,不信也不成!
「但有個問題需要搞明白,你真有那麼大魅力,能讓閆強和高天一愛美人不愛江山?據我所知現在高軍長過得可舒服了,出來開會身邊也帶著個挺水靈的女大學生,說是家裡還有兩個,還要送給我一個呢。」
過於自信,是周媛身上唯一能找到的弱點,或者叫缺陷。她總是不由自主的認為算無遺策,還特別喜歡揣測別人的心理活動,尤其是男人的。
洪濤準備挑破這層窗戶紙,給她提提醒。你已經不是風華正茂、嬌艷欲滴的大姑娘了,就算風韻依舊,且容顏不減,那也是正在走下坡路的年齡,別總把女人的優勢當成必殺技!
「……呦……洪哥,就算我想錯了也不用這麼刻薄嘛,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動心?」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想聽到男人說她青春不在、人老珠黃,越是漂亮過的越難以割捨。
現在的周媛已經無法克制內心的憤怒了,小臉不停變色,呼吸明顯加重,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洪濤已經被千刀萬剮好幾次了。
但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又換上那副人畜無害、嗲聲嗲氣的模樣,隨即把身體靠了上來。明知道沒用卻依舊不改,很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或者叫鬥氣,也可能算撒嬌……誰知道呢,女人心海底針,再重生十輩子也摸不透。
「我腎虛……心有餘但力不足!這次去津門帶回來兩個韓國姑娘,還是堂姐妹,是不是天生的不清楚,反正挺精緻。最主要的是年輕,皮膚嫩啊,一掐一股水那種。我是她們的軍事教官,天天抱著摔打也沒有過非分之想。不信是吧?去問林娜,你們倆不是挺臭味相投的嘛!」
動不動心?誰不動心誰不是男人!周媛年齡大一些,在青春靚麗方面確實沒法和林娜、裴家姐妹相比、但她的身材、氣質、談吐和骨子那種誘惑力真不比任何年輕女人差,哪怕初夏復活了和她也只能算各有千秋。
但洪濤偏不這麼說,依著軟乎乎的身體、感受著熱乎乎的喘息,身體也毫無反應,面不改色心不跳。他肯定是男人,只是見的太多了,已經脫離了生理需求決定一切、用下半身思考的狀態,完全進入了一個新境界。
「……好吧,我就當你是個老太監。既然是太監那就更無所謂了,我有點冷,借你身體用用。說吧,需要我幫什麼忙!」
足足注視了好幾秒種,周媛還是沒從男人臉上找到任何破綻。但她沒放棄,或者叫不願承認失敗,一屁股坐在了洪濤大腿上,打算親自試試對方到底有沒有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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