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融入環境,這就叫,還得加上個快速的前綴。僅僅幾個小時,剛剛搬進新家的洪濤就成了交通樞紐大樓里的正式住戶,至少在鄰居們眼裡是這樣。
同時他們還以有這麼一位鄰居感到驕傲,出去逢人便講:聽說過大俠佑羅不?知道洪理事長不?他和俺是鄰居,就隔著兩個門,昨天晚上我們還坐在一起喝酒呢!
至於說是不是殺人犯,自然就略過了,誰敢當面提誰就是不懂事,故意拆台。這就叫立場,和對錯無關,只和自己所站的角度有關。
光和近鄰搞好了關係就夠了嗎,肯定不成,按照洪濤的性格,不把家周圍方圓五公里的每個老鼠洞朝向、戶型研究清楚,吃飯睡覺都不踏實。
兩天後他就開始了擴展探索,第一站,街對面購物中心裡的救贖者大本營。去鄰居家裡串門總不能空著手,好歹也得提點東西。洪濤沒拿任何東西,不過他帶過去了一個消息,權當見面禮。
「地鐵隧道……晚了,底下二層的出入口已經被封死了。據說這還是拜您所賜,聯盟才不得不動用了軍隊的力量,把所有安全區裡的隧道出入口全重新填埋了一遍!」
很顯然,江洋對這個消息並不太感冒,還出言奚落。同時也體現出他對地鐵的了解不太多,或者說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
「我既然提出來了肯定就有辦法破解,稍微會費點力氣,想不想聽聽?」
是江洋對這份禮物不滿意嗎,洪濤覺得不是,對方之所以不怎麼感興趣,是因為根本不知道解決辦法,如果知道了,眼珠子會瞪得像臉盤那麼大!
巧了,自己正好知道解決辦法,光堵上地下二層的出入口沒用,在購物中心地下車庫最東邊,也是隔著一道水泥牆就是地鐵站的通道,只要找准了打穿一個洞,就可以鑽進隧道暢通無阻。
「……反抗軍知不知道這條隧道?」聽完洪濤的具體描述,江洋沒去問具體的施工問題,而是率先想起了老對手。
「不瞞你說,現在應該已經快打穿了。做為交通樞紐,他們的地理位置要比這邊好一些,不光有條10號線,而是整整三條線,向北、向東、向南,全覆蓋!」
還想獨占?洪濤上次就吃了虧,所有家當被內務部一鍋端,這次必須長記性。咱不一個人去鑽地洞了,拉著反抗軍和救贖者一起鑽,利用人數優勢分散危險。
「那兩家怎麼分?」一聽說反抗軍比自己進度還快,江洋有點坐不住了,馬上就想到了分配問題,堅決不能先到先得!
「……在隧道中間砌堵牆,左邊歸他們用,右邊歸你們用?還是分成單雙號,一天你們用、一天他們用?江會長,按說你也領導過幾萬人的大團體,眼界怎麼還打不開呢。
時過境遷,這裡已經不是疆省了,主要矛盾也不再是反抗軍。環境變了,思想也得跟著變,現在你們兩家最該琢磨的不該是怎麼從聯盟政府手裡多搶點權力,讓自己過得相對好點嗎?」
本以為江洋和呂葉江南是一個類型的人,通過這兩次接觸才發現,類型是差不多,可檔次真不太一樣。別看比呂葉江南多吃了十幾二十年飯,可眼光、頭腦、心胸真還不如呢,太小家子氣了。
「積怨太深了,不好改啊……」如果不是安娜派人帶信回來,讓自己多聽聽這位聯盟創始人的意見,江洋真不願意和洪濤多聊。
動不動就教訓人,你和別人可以擺老資格,我也是五十多奔六十的人了,又不曾受過你的恩惠,憑啥就該聽你有的沒的瞎嘚嘚!
至於說反抗軍和救贖者移民們今後該怎麼過,用不用先化解開之前的恩怨再一致對外,江洋還真不是沒想過,並且研究過聯盟的相關規定,然後就拿不定主意了。不光是他,趙斌和安娜也沒完全搞懂,還在觀望中。
「這有啥可難的,又不是讓你們馬上成為朋友,共用一條隧道,走路的時候別去故意撞別人還做不到?市場的問題,剛開始你們兩邊不也是誰也不肯出頭,坐一起說幾句話,掉肉了嗎?不是誰也沒損失,問題還解決了嘛!
以後出了問題就還這麼來,照方抓藥沒什麼可難的。哦對,關於保密的問題我只提一句,你們自己把握,反正隧道要是被聯盟發現還得被堵上。
短時間內不要太大張旗鼓,尤其是從紅區里找回來的貨物不能大量出現在市場上。陶老闆也不是沒有根底的人,他們只要發現有大量來路不明的貨物湧入,立刻就能猜到你們是從哪兒搞來的。」
種下一小顆希望的種子,洪濤就不打算管了。只要救贖者也打算利用這條隧道改善生活,那就必須牽扯到區片規劃問題,否則兩撥新移民在紅區里湊太近,誰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想規劃區片還得面對面坐下來談,談完了還得共同成立個組織去監督管理。不用多,來回來去談幾次,再加上環境的改變,有啥深仇大恨也得被時間慢慢掩埋住。就算不小心碰到傷口,也不會再痛徹心扉鮮血淋淋!
也不是不想管,是沒時間去管,他自己還有一屁股屎沒擦乾淨呢。就在洪濤入駐新七區的第七天早上七點,內務部的裝甲車隊又出現在十字路口東側,只是帶隊的從林娜換成了賈子依,也是她的本職工作,執行科嘛。
這次她要執行的是押著、或者叫護送前任領導人、現在的嫌疑犯洪濤,去聯盟理事會接受第一次質詢,以便確定開庭的具體事項。
實際上聯盟法庭審案子真沒這麼麻煩,不管是常設的法庭還是巡迴法庭,只要接到公訴案件很快就會開庭。如果嫌疑犯不願意自辯,還會指派一名比較熟悉聯盟法規的政府工作人員代為辯護。
啥?律師?對不起,目前的東亞聯盟里還沒有這個行業。也不光是缺乏律師,很多行業都劃分的比較粗獷,只要滿足眼下的需求即可。
但輪到洪濤頭上,審理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光是確定該不該讓前任聯盟最高領導人在法庭上受審,各方派系就爭論了好幾天。
等結果爭論出來了,又遇到個麻煩。原本的兩位法官齊刷刷請了辭,理由嘛,特別直白也特別通情理:與嫌疑人有私人恩怨,符合規避原則!
兩位法官是誰呢,文化教育部正副部長,水南琴和褚婷!聯盟暫時還沒有設立法務部門,理由和律師一樣,管理還比較粗獷,行業劃分沒那麼細緻,一切以實用為主。
絕大部分刑事案件由內務部處理,涉及到官員的再由理事會派人監督也就夠了,一年也沒有幾個案件值得開庭,弄出一群人專職太浪費。
但誰也沒想到有一天前任聯盟最高領導人會因為刑事案件被起訴,這事兒已經不僅僅是案件本身的問題了,還牽扯到了對立派別和諸多聯盟管理層的立場。
在這種情況下,僅靠內務部和理事會兩個部門拍板顯然不足以服眾,必須要弄個相對中立還有權威的部門,比如法庭!
可是法庭有了,法官卻沒了,只能再重新挑人。選誰呢?保皇派里與洪濤認識、被領導過的人顯然不合適。不認識也沒被領導過的吧,職務有點低,總不能找個小科長上去充數。
反過來,改革派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只能在中立派里尋找。可中立派之所以中立,就是不願意摻合到兩派爭鬥中去,出面當法官,不管判輸判贏都將面臨至少一派的攻擊,所以還是沒人樂意當。
理事會裡倒是有合適的人選,但保皇派不樂意,理由也很簡單,那可是初秋的地盤,當法官是一時,當理事的時間更長,孰重孰輕誰都明白,存在明顯的立場傾向性。
可總不能沒有法官吧,商量來商量去,經過十幾次妥協、讓步,終於在法官人選上達成了一致。不知道是不是開創了人類歷史上的新篇章,這個法庭居然有兩名法官,改革派的代表是高天一,保皇派的代表是呂葉江南!
可是兩個法官也不成,如果一個判有罪一個判無罪,最終該以誰的判決為準呢?高天一出了個主意,由雙方共同挑選18名理事,再由政府指派19名官員共同組成陪審團,成為第三名法官,這樣就不會出現相持不下的局面了。
法庭有了,法官有了,陪審團也有了,是不是就能開庭審理了呢?還是不成。這次高天一學乖了,生怕洪濤當庭提出聯盟規則里沒有陪審團和兩名法官的條款,把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面攪亂,所以還得問問嫌疑人的意見,是否同意以此種方式審理。
看上去挺人性化的吧,實則不然,這招更陰險。如果洪濤同意那就繼續進行下一步;一旦洪濤不同意,理事會就有權強行指定法官人選。
這可是白紙黑字的聯盟法規,還是洪濤親手設立的,到時候保皇黨也無話可說,大家總不能無休止的遴選下去,到那一站算個頭呢?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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