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真想回到過去,回到和你們一起並肩作戰的那些日子。一筆閣 m.yibige.com雖然很累、很苦、很危險,但是我還是能體會到有所付出的快樂和有人在乎的滿足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還想再早一些,回到與藍蘭一起生活的那段時光,雖然很多事情我都已經記不得了,但是藍蘭還是會陪我一起走下去,一起走向未來啊。
不如果、如果真的可以,就讓我回到哥哥身邊吧。在最初的地方,不會有什麼病毒,不會有誰死去、我仍是個孩子,家也還是那個家
「但是什麼時候、我開始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了呢?嘛無所謂了,反正也回不去了啊。」
所有人都投來畏懼惶恐的目光,看著被詭異的灰黑色外骨骼包被的秋白,她的頭與發皆白,如羊毛,如雪,眼目如同火焰。她的手臂化為鋸刃,上面晦澀地倒映著眾人扭曲的臉龐。
「抱歉。」
數十,數白,數千的觸鬚爆裂開來,將四周毫無防備的人穿透、同化。
李千聖不停地閃避和揮刀,也仍然被觸鬚刺傷腰側,還沒等同化開始,他便一刀斬下,傷口處留下一塊可怖的網狀紋理的疤痕。他向四周看去,原先顯得有些擁擠的場地,居然變得空曠了一些,地上七零八落的,是那些消失的人們遺留下的武器和裝備。
秋白睜開雙眼,「放棄吧,現在還來得及。」
「惡魔!」人群高喊起來。秋白投去冰冷的目光,瞬間闃寂無聲。
「霖寂,跟我走,小啟星燈她,需要你。」
霖寂惘然地抬起頭,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秋白,臉上還帶著溫和的微笑。但是那笑容,總感覺有些陌生,好似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秋白似的。
現場的人們也看著秋白,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在發抖,他們的雙手抓不住武器,就連逃跑這一充滿求生欲的想法,也被對未知和死亡的恐懼給壓制到無法動彈了。面前的秋白對他們來說,就像是邪神的化身。回憶起自己的所作所為,有的人甚至當場下跪,為自己的渺小下跪。
「這就是零號感染者」李千聖目瞪口呆,感到了身為人類的無力。
秋白甚至不想正眼看那些人,褪去利刃化的雙手,一邊說「放心,只要你們不來惹我,我就不會傷害你們。」她扶起霖寂,「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眾人聽了,竟長舒一口氣,眼前的這個邪神,仿佛一下子又變成了賜予他們新生的恩主。
啟星燈被扔出了牆,她掙扎著站了起來,婆娑的淚眼正往回看得出神。
「霖寂!秋白!」她邁開步子往回跑時,一連串子彈攢射了過來。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聽到那些人的喊聲,又想到秋白對自己的保證,星燈便全力逃離了避難所。
星燈不怎麼熟練地蹬上高牆,吃力地抓著著力點,爬上了一棟公寓的樓頂。
「呼」她喘息著,鎮定下來,然後向下張望著確保沒有人追上來。
她臉上乾結的血跡是秋白的手印,眼角泛紅的她,被無助敢團團圍住。現在的她,失去了所有,而唯一支撐她的,只有秋白的保證。於是她把身體蜷縮成一團,藏在了一個乾燥的角落裡,此時此刻,小小的心裡正泛起大大的波瀾。
她想得很多,想得很雜,就像把以往的思緒一同傾倒了出來一樣,在海洋里四處遊蕩,在現在,也只有被孤獨而冰冷的海水淹沒著。
悲傷、悲傷、悲傷,悲傷如水湧入心間。迷失、死亡、拋棄、崩壞,她經歷了太多,卻從來沒思考過為什麼這些事總纏繞著自己,畢竟,她還是個孩子。不過,這樣也好,她乾脆就不再去想了,就像斷掉的琴弦終於解放了緊繃的身軀一樣。
「啊咧,這裡怎麼會有一隻落單的小貓咪?」有一個人走了過來,聲音裡帶著幾分嘲諷。
星燈沒有抬頭,自顧自地縮在一旁。
「怎麼?呃?」那個人彎下腰,端詳著星燈的臉,她注意到了星燈那近乎死去的眼神。
「你這孩子,真不討喜啊。」那個嘟噥著,「怎麼,家裡誰死了麼?」
星燈瞥了一眼在身前的傢伙,她灰色蓬亂的短髮下,是一對黑白的瞳孔。及腿的外套下穿著黑色的短褲和黑白長筒襪。
「大姐姐,你也是來躲的嗎?」
「嗯?本來應該是我想問你的——嘛,算了,我嘛,就是來看個風景而已。」
「風景?」她實在搞不懂這頹廢的城市有什麼好看的,但也不想再多問。
「那么小妹妹,你是玩躲貓貓躲到這裡來的嗎?」
星燈搖搖頭,說「我還在還在等人。」
「等人?在這?啊呀,小妹妹,在這裡是等不到人的啦。」她的手指撫過星燈的臉頰,「要是我告訴你,你等的人馬上就會死呢?」
星燈雙眼微睜,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陌生人,然後又把視線偏到一旁,弱弱地吐出一句話,「我不知道。」
「嘁,沒勁。」她撇撇嘴,起身把胳膊搭在護欄上,繼續說,「你就是那個左手戴義肢的男人的孩子吧,我可是知道的喲。」
星燈點點頭。
「誒?你不吃驚嗎?明明你不認識我我卻對你了如指掌什麼的,不是很厲害嗎?」
星燈點點頭。
「那——那我還知道你也是za
u,還知道你們差點殺掉加比那個蠢蛋,還有」
星燈還是點點頭,她不想思考這麼多,何況那小腦袋現在也根本就搞不懂。
「唉!」她嘆了一口氣,「算了,反正馬上就要來了。」
「什麼要來了?」
「盛世美景啊,怎麼了,你也期待嗎?」
秋白和霖寂離開了。避難所在混亂之後也逐漸平靜下來。永夜從藏匿出出來,因為她不想面對那樣的秋白、那樣的星燈,不想再看到她們殺人或被殺。玦也出來了,他躲,是因為不喜歡嘈雜人多的環境。所有藏起來的人都出來了,他們帶著陰鬱的神色。
「得救了嗎我們?」
「跑了,全跑了!?」沒有來到現場的人怒喊著,「不過兩個屁孩而已,你們『稀燼』幹什麼吃的?!」
「你行你上啊!」徐安站出來朝那人吼道。
「草你媽!」
他們爭吵起來,知道凱莉擋在了兩人中間。她看著所長李千聖,等待他的抉擇。然後,所有人都看向所長,看向這個狼狽不堪的老人。
「所長怎麼了?」
「他好像負傷了!」
「啊?怎麼回事,你們有看到嗎?」
「那個秋白乾的,她還殺了我們幾十號兄弟!」
「那屍體怎麼不見了?」
隨會料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呢?永夜沒有抓住命運,但他不服。好像頓悟了什麼,他衝到所長面前。
「所長!」他挺直了腰板,「我要申請出去把秋白他們那群人都抓回來!」
被人攙扶著的千聖聽到聲音,停下了腳步。
「沒人對付得了那些感染者,沒有人。而且,就她們對霖寂的態度看,恐怕連他也可能」
「但是我——」
「沒有什麼但是!」千聖憤怒地喊道,然後咳了一聲。幾乎沒有見過所長憤怒的樣子的眾人都愣在原地,很明顯,他們也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是永夜可不吃這套。
「我又不是你這種老殘廢,我有的是對付他們的辦法!」
「薛永夜!別再給我任性了!失去你,避難所就真的不剩什麼了!」
「一直嘰嘰歪歪的你這個死老頭,你是想在保守派呆幾年?呆到死嗎,啊?!」永夜指著李千聖,「今天老子非逮著秋白不可!天王老子都別想攔著我!!」
「憑什麼、憑什麼你就覺得你能對付得了那種怪物?憑感情嗎?!」千聖氣得發抖。
「哼,你會知道的。」永夜推開人群,向避難所的出口走去。
「站住!」
永夜停在原地,頭微微一側「死老頭,挽留的話就免了。」
「你、拿著!」千聖狠狠地把手中的赤色刀刃丟給永夜,再也沒多說什麼,捶胸頓足地離開了。
永夜接過武器,他看著刀身,腦中的回憶使他眉頭緊鎖。因為在目睹了秋白的行徑後,他是徹底地、失望了。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們,都一樣,都是假的——」
他先不理解凱莉對感染者的敵視態度,現在卻變成了不理解秋白的所作所為。為什麼要怎麼做?是為了製造恐慌,為了創造機會,還是單純地把自己與人類之間的紐帶給切斷了?但歸根到底,他最大的疑惑還是這句話曾經的你,到底去了哪裡?真是可恨啊,真是可悲啊,既然蛻變成了災禍,那麼即使是披著秋白的外表,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走了,都走了」處理好傷的李千聖從醫院裡出來,喟然長嘆,「這樣的避難所,還有未來嗎?」
「所長!」千聖聽到有人叫他,回過了頭。、
「&nbp;不是還有我們嗎,所長?」原來是徐安和凱莉他們。
「所長,這些是新來報道的士兵!」徐安伸出手,後面是一群意氣風發的少年少女。
「你們」
「有我們在,依然可以守護避難所」
「就是,管他什麼喪屍什麼za
u的,全部揍飛不就好了!」
所長看著他們,好像看著曾經的自己。他嘴唇顫動著「好、好!士兵們,立正!」
「嘀——」
口袋中傳來一聲輕響,黑白異瞳的神秘人便伸手將那發聲物體掏出,放在耳邊。
「歪?康雅嗎?」
「來了哦,蓋倫他來了哦——」
「來了?沒看見呢。」她一邊通話一邊拉起身邊蹲著的星燈。
「?」星燈不明所以地看著這個奇怪的大姐姐。
「起來啦!」她指著避難所給星燈看,激動得像個孩子。
這時,通訊器里傳來一絲疑問「起來?」
「啊啊啊——沒事沒事」
「浄,你身邊有人吧?」
「啊啊,不過就是一個小孩而已,你管這麼多幹嘛?」
「殺掉,她看到你了。」
「吶,別這麼殘忍好不好?安心啦,我會帶她回來的。」
「回來?她有什麼資格?」
「她就是那個加比帶回來的消息里提到的那個小啟,是za
u哦。」
「這樣啊。行,控制住她,我們的話題先移回蓋倫身上吧。」
浄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著,不時用餘光瞅一眼身旁的星燈。星燈並不在乎她是誰、她想做什麼,好像只要有人能陪著自己,一切都可以變得美好,即使那個人或許想將她置於死地。
「三、二、一。」浄數了三聲,露出了難以察覺的微笑,「我看到了,康雅。」
遠處,避難所清晰地暴露在了視野內,星燈睜大了眼睛看去有六根如尖塔般的觸手從地底鑽出,將避難所團團圍住。那觸手上各自分別長著一隻眼睛,正注視著避難所內的人群。巨大的身軀留下的陰影,籠罩在上方,只剩下五分之一的陽光。裡面的人群看不清楚,是五顏六色的點,正在抖動著雜亂地遊走。
「看見了嗎,那就是蓋倫。」浄有些得意地說,「你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星燈忽然感到心頭湧來一陣恐懼——那觸手、那體型,甚至遠遠超過那個晚上曾目擊的怪物。她的目光滯留避難所上,再不敢看身邊的浄一眼。
看到星燈緊張的樣子,浄仿佛更開心了,「怎麼了?好戲還在後頭呢。」
然後六柱觸手便開始墜落、上升、墜落,轟擊著地面上的一切。
「咚——咚——」
即使在千米開外,也能清楚地聽到那片大地的悲鳴。
「嗚隆——」
非人的聲音響起,地面開裂,巨物浮現。瞭望塔也好,高塔也好,居民區也好,圍牆也好,所有的一切都在轉眼間化為鋼筋瓦礫的碎屑混合物,再堅固的建築,在那觸手面前也像沙雕一樣,一推即倒。
星燈再也看不下去了,好像秋白和霖寂還在避難所里沒出來似的,她向浄投來敵意的目光,然後撒腿便跑。
不知為何,星燈的腿突然之間就像灌了鉛一樣,寸步難行。
「逃跑可不行哦,小妹妹,怎麼能讓你說走就走呢?」
「咳」星燈看著向自己伸來的手,甚至沒有起身反抗的力量。
「來,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先睡吧——」
玦艱難地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水泥板,他因飛揚的塵土而不停地咳嗽。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他環顧四周,卻發現已經不剩下什麼了,放眼望去就只有一片廢墟和斑駁血跡。面對這種場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抬起頭來,遮日的是天柱般巨大的紫色觸手。
玦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蓋倫?為什麼,為什麼你——」
觸手似乎注意到了這個負傷的少年,巨眼緊頂著他,帶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玦——」它發出詭異的、非人的聲音,但勉強能夠辨別出說的是人話,「你該知道、末世必有危險的日子到來、玦、『埃斯匹拉科帕』在召喚你歸位——」
「我才不信她的鬼話!是她指使你來毀滅這裡的嗎,告訴我!」
「無可、奉告若一意孤行、收爾毒杯自飲——」
「給我回來、給我回來!」
觸手開始縮回地下,世界從新回歸寂靜。玦獨自站在廢墟之上,身後是埋葬著千百人的墳墓,眼前是聞訊而來的屍群,他雙拳緊握。
「蕾格娜——!!」
他仰嚎叫,但是沒有人回應他,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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