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奇貨商 第十六章村子裡的縣誌

    在我的印象中，我二公一直是很慈祥的一個人，我對我爺爺的印象比較模糊，是一個喜歡把我抗在肩上的老男人，我爺爺去世後，二公就充當了我生活中比較重要的長輩。筆神閣 bishenge.com

    二公的家中一直只有二公和堂叔，後來堂叔也帶著堂嬸搬了出去，老宅子也就只剩下二公一個人，也就過年和二公生日的時候，老宅子能熱鬧點，其餘時間我很難想像二公一個人是怎麼度過來的。

    「二爺爺，你要是晚年真要搞那個，是不是得跟我爸和堂叔商量商量啊。」我覺得我爸和堂叔雖然嚴肅了點，但也不是那麼古板，思想也不是很封建，可以商量的。

    二公奇怪地看著我，沒明白我在說什麼，我眼睛往外努了努，二公突然一拍腦袋，乾笑了一下，說：「你以為是什麼？傻孩子，這是你王奶奶，以前老村子的，現在就住附近，你小時候還抱過你呢！」

    「噢……」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心裡還是不怎麼相信。

    我和二公嘮了一下午嗑，便準備就在這睡一天，這宅子很大，我自己去把余侍遙以前的房間收拾出來，就睡那。

    爺爺去世後，家裡很多東西都被我爸帶到了二公家，就是一些舊古董，我小時候不懂那些東西的價值，等到了現在，我再看才發現，這些古董的價值非同凡響，那是我爺爺和二公年輕時天南地北收集來的，都是有年代意義的。

    我好幾次見二公看著這些古董發呆，有時抱著一個古董，在宅子外一坐就是一整天，很安靜，我爸說，這些古董是老一輩的，我們都不能打壞主意，如果哪天我們動了歪心思，他和堂叔都不會饒了我們，無論是誰！

    我在二公家住了一天，便離開了，答應他會常和余侍遙回去看他，老人家也放心了。

    等我回到林尚天家時，他正在家裡洗衣服，見我來了，便問：「見完老人家了？身體還好吧。」

    「嗯，還好，能折騰，你平時在這邊多留個心眼，幫我們照顧照顧，費用我報銷。」

    我和余侍遙平時都在玉溪開店，我爸在國外，堂叔也在外面賺錢，不經常回來，林尚天這裡算是離我二公那比較近的了，我就是怕有什麼突發情況，我們都在外面來不及，這裡也好有個照應。

    「知道。」林尚天揩了下衣服上的泡泡，一本正經地說：「我從小就沒爺爺，爸也去世得早，你們，不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嗎，你二爺爺就是我爺爺，放心好了，我在這，出不了事。」

    我點了點頭，便進了屋坐會，林尚天還在外面洗衣服，沒一會，他就晾好了，進來看了我一眼，隨即問我：「上次那斗的事還有很多事不清楚，我打算去一次濁河村，你去不？」

    「濁河村？沒必要吧！」我說，我們已經從斗裡帶著東西出來了，雖然我覺得這斗肯定還有很多地方我們沒有走到，但是也應該停止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我心想他到底還要幹什麼？

    林尚天坐下來，抽了支煙，吸了一口，又開始慢慢吊我胃口了，好半天，他才開口道：「濁河村里，其實我上次調查到了一點消息的。」

    林尚天是在一次意外中，知道了這個事，他當時去尋東西，在濁河村翻看了當地的縣誌，上面有一章記錄了古時一隊奇怪的軍隊來這裡的事，林尚天的敘述方法很怪，可能是想讓我思想混亂，我整理了下，大概就是這樣：

    這隊軍隊的來歷也無從得知，是突然出現的，當時濁河村與外面並不怎麼通信，只知道這隊軍隊穿著鐵甲，一共有二十多人，他們似乎連夜趕路來這裡，都很疲憊，村民們看到，他們全都在運送一件東西，他們在村子裡停留了很久，好像在調查什麼，直到一次夜晚，村長見到了他們在這裡幹的事。

    他們輪流派人在一處山洞裡進行一件修築工事，一邊在村子裡扎身，那處山洞是被他們人工挖掘出來的，很大，而裡面放的東西，是一個很長的木具，上面並沒有具體說是什麼，只是形容那東西很大，兩端中規中矩，四四方方，長度很長，猶如一條拉直的巨蟒。

    林尚天對這件事起了興趣，他屬於神經質，要幹的事情立馬就會去干，他先在村里找當地的老人調查相關的事，問了一大堆人，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故事，也有些是聽過被當成故事來講的，但距離太遠，老人家也說不清楚。

    最後，他是在一位年輕人那裡，打聽到了老人們說的故事。

    年輕人的父母在他小時候便意外身亡，他爺爺一個人把他拉扯大的，這個故事，他爺爺經常掛在嘴邊。

    當時確實有一隊軍隊，這隊的軍隊的首領姓姚，便叫他姚將軍，姚將軍所在的國家，其實不大，就是一個小國，必然免不了被其他大國攻打，他在護送皇帝逃離的過程中，在一處山地里紮營，一天晚上，皇帝夢見一條龍從天上墜落下來，醒來後就覺得是自己命數已盡，便安排了自己的後事，隨行的人散了大半，到最後只有姚將軍和他帶領著的一隊人馬，他們此刻已經到了距離國土很遠的地方，到處都是大山，高峰，姚將軍隊裡有一人精通玄法，說山裡有寶貝，能助他們，他立馬帶人前去尋找，果真找到了很多奇珍異寶，甚至還遇到了一條巨蟒，姚將軍斬下了巨蟒的頭。

    財寶很快就填補了軍隊的糧餉，當時誰也沒有在意那條蛇的屍體，也就放任著，誰知後面，出了問題！

    隊伍里開始有人半夜夢到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下半身是一條蛇尾，很快，夢到紅衣女子的人開始生一種病，身上開始長鱗片，姚將軍開始重視這件事，精通玄法的人說這巨蟒很邪性，冤魂不散，是馬上就要化蛟了的，卻被殺了，所以死後要報復他們，姚將軍無奈，只能按方士的指示找個好地方將巨蟒埋葬，慢慢懺悔自己的過錯。

    這個年輕人的爺爺經常把這個故事掛在嘴邊，死前的前一天晚上都還像沒事人一樣跟他說這個故事，不過第二天，就被發現死在家中，沒有任何傷口，嘴角微微揚起，是安樂死的，所以年輕人對這個故事，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