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自從聽說鈺舒被褫衣廷杖,還因此失去了龍胎之後,婉貞身子一下垮了。筆神閣 bishenge.com但冥冥之中卻有股意志牽引著她,讓她不要那麼輕易撒手而去。
在鈺舒被打一月後,婉貞終於可以下床,她要進宮,要去求慈禧,她想要見鈺舒一面。
這日,她精神尚好,也能獨自一人行走,便帶著嬤嬤一起去了壽康宮,哭著向慈禧要求面見鈺舒。
慈禧見她哭的如此傷心,心中一軟,便同意她去景祺閣見鈺舒。不過卻說「妹妹,你需要在天黑之後再去景祺閣見珍兒。此刻人多眼雜,若是被後宮的人看到,那哀家的威嚴何在?」
婉貞心中明白,雖然焦急見到鈺舒,但也只能按照慈禧的意思等在壽康宮,便道「妾身明白老佛爺的難處,妾身就先在壽康宮等著天黑,等無人之時再去見珍貴人。」
提到珍貴人,慈禧便嘆了一口氣,道「妹妹,珍兒的性子真的太倔了。她自己做了如此大的錯事,不僅毫無認錯的態度,還和哀家頂嘴。當著那麼多的人面,公然指責哀家。哀家心裡向來和妹妹一樣疼愛珍兒,卻沒想到她會如此想哀家,哀家的心真是涼了一半,一怒之下才重罰了她。」
說完,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婉貞,問道「妹妹可是在怪哀家心狠,不僅打了珍兒,還讓她失去了龍胎。此次珍兒的身子受損,不知接下來要何時才能有身孕了。」
那何止是重罰鈺舒,簡直差點要了她的命,婉貞想,如此的羞辱鈺舒,傷了她的身子,打死她的孩子,處置她身邊所有的宮人。這哪一點像是一怒之下,分明是處處把她往死里逼!
見婉貞不答話,慈禧又道「妹妹今夜見了珍兒,一定要好好的幫哀家勸勸她,哀家現在是不敢見她了。」頓了頓又道「那日哀家打了她以後,心中有些悔意,就去看她,給她帶了最愛吃的。可是沒想到,她還在生氣,竟將哀家帶去的心意撒落在地。妹妹,你說說哀家還能怎麼辦?」
婉貞略微點點頭,道「珍貴人的性子確實有些倔強,不過,老佛爺當著那麼多宮人的面如此打她,她心中一時想不開也是有的。老佛爺,您還是不要和她計較,今日妾身定要幫您好好勸勸她。」
慈禧笑了笑,又和婉貞說了一會話,見天色不早便讓人傳膳。
如今鈺舒已經可以翻身,略動一動了。雖然已經過去一個月,但是她心中鬱結,病情時好時壞,又因思念失去的孩子,還擔心自己的事情被奕氏和志凌他們知道。所以病情總是好的慢,直到今日若是翻身太快,傷口還是會出血。
她白日裡基本上不願說話,只有夜晚載湉來陪她的時候,這才願意開口說幾句。
而此刻她正在等載湉,卻沒料到來人不是載湉而是婉貞,她一臉驚訝的看著帶著憂傷微笑坐在床沿邊的婉貞,她笑著問「額娘,您怎麼來了?太后怎麼會讓您來的,您不會又去求她了吧?額娘,您」
婉貞撫著她的肩膀,嗔道「不要亂動,小心傷口。」頓了頓,低聲道「讓額娘看看你的傷口,可以嗎?」說完,不等鈺舒應聲,她徑自掀起被褥,但卻因鈺舒不願給她看,便放下被褥了。
鈺舒搶回被褥,笑道「額娘,我沒事,已經快好了。現在傷口正在結痂,您還是不要看了,怪難看了。」頓了頓,又道「再說傷口在那裡,我不好意思給額娘看。」
此話一出,婉貞眼眶淚水瞬間湧出,毫無防備又來不及制止,只能任由淚水滑落下來。她連忙別過頭,快速擦拭淚水,一面又道「好,舒爾不願意給額娘看,額娘便不看。但是額娘給你帶了吃的,還有上好的膏藥,對你的傷口恢復有幫助。」
見她偷哭,鈺舒心中一酸,但卻不敢哭,伸出手拉著她,低聲道「額娘,對不起,都怪我太任性了,您的孫子我又沒有保住。如果您心裡難過,不如罵我幾句吧!」
婉貞轉身看著她,嗔道「傻孩子,竟說些傻話。額娘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是一心想要幫皇上。若不是老佛爺她遲遲不願發放軍餉,你和皇上又怎會出此下策。」
其實在鈺舒看來這可不是下策,她笑道「額娘,其實這不是下策,而是上上策。我賣官,雖然觸犯了皇家祖制,但是我找的那些人,此時在朝中都是皇上的人,那麼以後皇上在朝中的路只會越來越順。如此看來,我這麼做是值得的。」
兩人相互安慰一番,婉貞笑著點頭,抱著她的手。見洛風端著藥走進來,便接過來親自一勺勺的餵鈺舒。
讓鈺舒感受到多年未感受到的母愛,此刻她突然好想奕氏,便對著婉貞喃喃道「額娘真像我額娘,小時候我生病不願吃藥,我額娘就這樣一勺勺的餵我吃藥。」
心中因突然思念奕氏,便笑著流下眼淚,又道「此刻我竟然想她了,不知,她知曉我做了錯事之後是什麼表情。她定會像此刻額娘您一樣的溫柔,因為她和額娘您一樣,也是位十分慈祥溫柔的母親。」
奕氏的死,婉貞也有聽說,她連忙轉移話題,笑道「好,那就快把藥喝完。」見鈺舒似是想要開口,她連忙看向殿門,笑道「今夜皇上會過來陪你嗎?我方才聽老佛爺說皇上經常在夜晚過來。」
洛風立在一旁,笑道「回福晉,皇上夜夜都會過來。」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笑道「此刻,皇上應該快過來了。今夜,福晉正好和皇上好好說說話,皇上定還不知您在這裡呢!」
婉貞笑了笑,將手中的碗遞給洛風,又幫鈺舒擦了擦嘴,一面掖被子一面笑道「那額娘今夜就好好的陪陪你們,皇上要是知道我在這裡,一定非常高興。」
剛說完,就聽見殿外有腳步聲,她們便知道是載湉踏雪而來。連忙起身上前迎接,婉貞的身子突然似康健之人一樣,那上前迎接的速度,令鈺舒和嬤嬤等人一臉驚訝。
載湉看到婉貞在殿中,甚是驚訝,連忙扶著她坐到床沿邊,一番關切問候。他微笑看著鈺舒,拉著婉貞,此刻的載湉感覺今夜仿佛是個團圓之夜,令他緊鎖多月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時光匆匆流走,相聚的時刻總是短暫的。婉貞看著窗外的天色,拉著鈺舒和載湉,依依不捨的道「天色不早了,額娘該回壽康宮了。你們早些休息吧,舒爾的身子不能說太久的話,皇上明日還要早朝,我在這裡只會妨礙你們。」
說完,她笑了笑,鬆開他們的手,慢悠悠的起身,艱難的挪著步伐。心中雖不願和他們分別,但是腿下的腳卻在逼著她一步步往前挪動。
載湉懂得她,拉著他,問道「額娘,您能喚我一聲載湉嗎?就像舒爾喚我一樣,就是一個母親喚自己的兒子。在我的記憶中,從來沒有聽額娘如此喚過我,我真的很想聽一次。」
婉貞心中一酸,略笑了笑,抬起雙眼看著他,微笑的喚了他一聲,兩聲,三聲。
載湉笑著將她圈入懷裡,喃喃道「我等額娘的這聲載湉等了好多年,我終於等到了。」說完鬆開婉貞,見她掛著淚水,便替她擦去淚水,笑道「我送額娘回壽康宮,待會再來陪舒爾。」
婉貞搖頭笑道「載湉,我此刻是在無人之時過來的,若是被人看見你送我去壽康宮,那不就被別人知道了。再說老佛爺若看到你送我回去,她定會心中不悅,到時候你會為難。」
鈺舒躺在床上,也看不見他們,只能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心中一急,便掙扎著起身,卻又不小心掙破了傷口,下意識的大叫一聲。這就將一旁推脫的母子的談話打斷。
載湉心中一驚,兩步坐到床邊,看著她,嗔道「讓你不要亂動,怎麼又不聽話!快給我看看傷口是不是又出血了。你這傷口恢復的如此慢,我真是擔心。」
婉貞看著二人此刻說話的模樣,一臉幸福的微笑。趁載湉不注意,悄悄的退出殿去。
鈺舒笑了笑,乖乖的將傷口給他看,突然發現婉貞不在殿中,便道「額娘走了!」
聞言載湉抬頭看向殿內,嘆道「額娘走了,不知她此時回到壽康宮,太后會不會和她說什麼。她那身子,我真怕她受不住,她拖著如此重病的身子,還要她為我們擔驚受怕,我真是不孝。」
鈺舒見他有些憂傷,連忙假意傷口痛,大叫一聲,換回他的思緒。
他果然中招,問是不是弄痛了她。她點頭說是,又假意很痛的樣子,這才將他的憂傷思緒給趕走了。
婉貞回到壽康宮,慈禧還在等著她,她便進去和她說了一會話,將自己如何勸慰鈺舒的話,轉述給了她。又對慈禧一番勸慰,讓她寬心,不要和鈺舒計較,說她年紀小,不懂事,以後會慢慢好的。
慈禧聽之,略笑了笑,道「如此哀家就放心了,那就讓珍兒在景祺閣好好的靜養吧,她那性子此刻也不適合出來見人。哀家懂得,她現在也不願出來見人,除了皇上,她是什麼人都不願意見,連哀家在內。」
婉貞笑道「珍小主此次受了這麼大的罪,不僅身子上受了罪,只怕心裡更加的難過。她又是那麼倔強的人,只怕面子上也難過。妾身看她現在只想待在景祺閣,不想再出來了。」
慈禧嘆了一口氣,道「哀家又沒打算關她一輩子,只是想搓搓她的銳氣,若是她想通了,哀家即刻便放她回景仁宮。只怕哀家的一片心意,都被她給誤會了。」
婉貞自然聽出這話摻著假意,但卻不願說破,只附和著與她說了幾句。見夜深了,便起身去了偏殿就寢。
其實關於慈禧,她說的話雖然有些假意,但是在她心中,她還是有一絲的希望自己說的這些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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