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自從慈禧回到紫禁城長居之後,後宮呈現的表象為一片祥和,眾人皆不敢造次,心中若有獨特的心思,也只敢暫時放在心中。筆硯閣 www.biyange.net
鈺舒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偶爾會前往壽康宮陪伴慈禧寫字作畫,也會被慈禧傳過去陪她散步、用膳。
如此,相安無事的度過了月余。
十月初,眾妃如以往一樣,定時來到壽康宮晨昏請安。
慈禧看著眾妃說「園中的菊花正是盛開的好時候,你們陪哀家一起去看看。」
眾妃福身應聲,隨著她一起出了壽康宮。
秋深了,園中的樹葉漸漸黃了,花草也跟著凋零,唯有那千姿百態的菊花卻迎著深秋的冷風傲霜怒放。
那一簇簇,一叢叢的菊花,紅的似火,黃的似金,白的似雪。奼紫嫣紅,競相開放,爭奇鬥豔。在柔和的陽光照耀下,傲然挺立,十分耀眼!
慈禧笑盈盈的看著每一朵菊花,又看向身後年輕貌美的妃嬪們,不禁感嘆道「哀家瞧這一朵朵的菊花就如你們一樣,正是盛開的大好時節,這花色鮮艷多彩,就如你們每個人一樣。」
眾人皆是笑了笑,又福了福身,異口同聲的感謝慈禧的謬讚。
立身後,希芸笑眯眯的向慈禧走了幾步,道「臣妾覺得這一朵朵的菊花也如老佛爺一樣,老佛爺年輕時,定也是如此好看。臣妾聽聞老佛爺年輕時,不僅容貌出眾,才華更是碾壓後宮眾人,讓先帝爺見之不忘。」
這次希芸總算沒有說錯話,她這話是從張春威那兒聽來的。
張春威潛伏在翊坤宮數月,雖然未曾探聽到養心殿的事情,但是有些私心的他,趁潛伏翊坤宮之時,曾多次與希芸交談。
他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希芸,只為多和她說話,當然他並沒有將慈禧與載湉之間的明爭暗鬥告訴希芸。
希芸一直容忍他潛伏在自己宮裡,可能也就是這一個原因,那就是多了解慈禧一些,好讓自己不那麼輕易被罵。
慈禧聽了之後,果然眉開眼笑,道「哀家聽了劉常在這話,竟然覺得好似回到了年輕之時。曾經哀家也和眾姐妹一起賞菊,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想起來,仿佛就像昨日。」
見慈禧開懷大笑,眾人皆跟著她附和的笑了笑。
希芸微笑之際,眼神不經意間瞟到了慈禧身後的張春威,見他正笑眯眯的凝視自己,便瞥了他一眼,心中不屑的很。
她認為自從張春威入了翊坤宮之後,就一直對自己心懷不軌,雖然自己從來不給他好臉色,但是他仍然堅持不懈的對自己示好。
如今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把他還給了老佛爺,本以為可以高枕無憂了,卻不想日日來壽康宮都要見到他,有時他竟敢趁無人之時,走上前找自己說話。
這樣的張春威讓希芸反感至極,她感覺他有點像狗皮膏藥,貼上了就不易撕下來了。
他們的眼神短暫交流,已被一直質疑張春威的鈺舒收入眼底,她一直在留意張春威,回到紫禁城數月,一直沒有進展,今日卻突然看見希芸與他交流的眼神。
不禁猜想,他們之間一定有故事,一個太監和嬪妃難道還能擦出火花麼!
她想,劉希芸雖然不是載湉所中意的,但她畢竟是宮嬪,這個張春威是有多大的膽子,敢覬覦皇上的嬪妃。就算他有這個色心,也有這個色膽,他一個殘缺之人,又能怎樣呢?
難道,要麼,他,和高林一樣,也是個假太監?
不對,如果他也是個假太監,那慈禧肯定知道,慈禧怎會放個假太監在自己的宮裡?
正在梳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時,嫣然假意賞菊,悄悄的拉了一下她的手,低聲道「你怎麼出神了,方才老佛爺說話,大家都跟著一起說笑,只有你沒有說話。老佛爺好像已經在注意你了,說不定等會劉常在又要開始挑撥了。」
鈺舒回頭看了一眼,見慈禧與靜芬等人正在一起賞菊,便又低頭假意賞菊,一面欣賞菊花,一面湊近嫣然,低聲道「我發現太后身邊的那個太監和劉希芸好像有點問題,他看劉希芸的眼神和看其他人不一樣。直覺告訴我,他愛慕劉希芸。」
嫣然聽了之後,害怕自己大叫,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盯著鈺舒看。因慈禧就在三丈內,也不敢議論,只對鈺舒搖了搖頭,又看向菊花。
賞菊結束,眾人皆回了自己的寢宮。
嫣然跟著鈺舒一起來到景仁宮,兩人坐在榻上,等殿中宮人出去後,便開始議論希芸與張春威。
鈺舒小聲的說「我覺得那個太監可能是個假的,他看劉希芸那眼神,分明很自信,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可以和她對視。而且我一直在查看他們倆,我發現那個太監除了和太后說話之外,他的眼神一直追隨劉希芸身上,看來是情根深種了。」
說完,她嘻嘻的笑了笑,嫣然也跟著她一起笑。
嫣然突然納罕道「若是假太監,他可是住在翊坤宮數月,不知他和劉希芸是不是已經做過見不得人的事了。劉希芸整天就想著侍寢,我覺得她對於這樣的事情定是手到擒來,指不定和張春威已經發生過了。」
芊禾和洛風聽了以後,忍不住發笑。
洛風笑道「小主,劉小主可是皇上的女人,她這樣做可是死罪,若是她有侍寢的一天,那豈不是被皇上發現了。奴婢想劉小主應該還沒有,可能只是張春威覬覦她的美色。」
鈺舒點了點頭,笑道「洛風說的對,劉希芸對載湉何其痴迷,她不會背叛載湉的。」頓了頓,又笑著小聲說「若是載湉一直不給她好臉色看,張春威又對她窮追猛舍,她呀,指不定耐不住寂寞,從了也有可能!」
聞言殿中人皆是哈哈大笑,嘲笑希芸與張春威之間的曖昧關係。
笑了一會,嫣然蹙眉道「你應該將此事告訴皇上,讓皇上將他們倆發落了。如此不守婦道的女子,一面對皇上一副痴情樣,一面又和太監不清不楚的,就應該把她打入冷宮,也省的她整日在後宮興風作浪。」
鈺舒笑道「我們無憑無據的,難道和皇上說他們相互對看幾眼,就斷定他們有私情。若是他們之間真有私情,一定會露出破綻,到時候我們再出手,比此時會更有說服力。」
嫣然略點點頭,鈺舒又道「今日劉希芸看張春威的眼神似是對他無意,也許是我們想多了。說不定真是這個張春威覬覦她的美色,而她一心只在載湉身上,對張春威絲毫不動心,那我們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就難了。」
嫣然笑道「此事或許也不難,等天黑後,說不定能看一齣好戲呢!」
鈺舒微微的笑了笑,略點了點頭。
天漸漸暗下來,夜悄悄的來臨,清澈的夜空點亮了無數盞的星燈,閃著耀眼的光輝,正在編織一幅美麗的圖畫。
眾嬪妃從壽康宮出來,又一起去了坤寧宮,在坤寧宮略坐了一會,又各自回自己的寢宮。
鈺舒讓高萬枝悄悄的跟在希芸後面,她和嫣然打算先回景仁宮一起用晚膳順便等他消息。
希芸和貝林從坤寧殿出來,正往翊坤宮走,甬道內燭火昏暗,寂靜無比,偶爾有三兩個宮人來回穿梭一下。
張春威等在甬道轉角,見此時沒有宮人,便走了出去,低頭迎面朝希芸走去,停在她們跟前。
二人見他擋住去路,甚是不解,貝林大聲的說「哪裡來的小太監,竟敢擋住劉小主的去路,還不快點滾開。」
她的呵斥聲並沒有擊退張春威,見他仍低著頭未動,又上前推了他一把,他卻紋絲未動,便怒道「再不走開,我此刻便回了娘娘去。」
希芸似是看出來人,低聲道「你竟然敢來找我,為何不敢把頭抬起來呢?這可不是張侍衛的作風,張侍衛向來色膽包天,連本小主的寢宮都敢隨意出入,還敢對本小主的美色垂涎,怎麼此刻卻要裝作另一副模樣呢!」
聞言貝林倒是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一步,立在希芸身側。
張春威笑眯眯的抬頭看向希芸,那雙一如既往的桃花眼似是正泛著一股欲望,他低聲道「看來臣已經被小主記在心中,如此的裝束,小主還是一眼能認出臣來,臣真覺得十分榮幸。」
希芸冷笑一聲,瞥了他一眼,將他往旁邊推了一下,然後徑自往前走。
對於這個張春威,貝林可不敢得罪,想想那幾個月他每日住在翊坤宮,他那眼神就足夠讓自己害怕,還有他那一身的功夫,更是讓自己不敢得罪他。
而希芸卻不怕他,她清楚自己已經俘獲了他的心,奈何自己對他無意,甚至還有些厭煩他。
張春威笑著跟了上去,一面走一面道「小主最近可有見到皇上?」見希芸不答話,他又道「小主自從上次落入湖中,是否沒有再見過皇上,皇上是否已經將小主忘了。」
希芸聽出他的嘲諷,頓時怒火中燒,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大聲地呵斥道「本小主能不能見到皇上,不需要你一個假閹人來管,若是你再跟著我,我此刻便去養心殿,將你的身份告訴皇上。」
她的聲音足夠整個甬道內的人聽見,貝林嚇的連忙看了一眼四周,見四下無人,她偷偷的舒了一口氣。
張春威見她動怒,笑著說不跟了,立在原地目送她回了翊坤宮。見她們進了翊坤宮,他身輕如燕,一躍而起,消失在甬道內。
這時,甬道內走出一個身影,他自言自語的納罕道「他還真是個假太監,看來小主猜中了,他不僅貪圖劉小主的美色,還是個高手。如此高深的輕功,只怕是和夜探養心殿的人一夥的。」
高萬枝站在甬道內,看著張春威離去的方向,出了一回神,來不及多加思考,轉身匆忙跑回景仁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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