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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良光著膀躺在一張不鏽鋼的病床上,頭頂上懸著一隻瓦亮的無影燈,這裡雖然是一間無菌的研究室,可四周純白色的牆壁卻讓他想起了瘋人院的解剖室,他也是這樣躺在冰冷的床上等待著被人解剖!
「劉先生,請把你的褲也脫掉……」
一位戴著口罩的少婦突然出現在劉天良眼前,說話的同時她解開口罩面無表情的看著劉天良,雖然這位戴著眼鏡的少婦長得還算不錯,娟秀的臉龐頗具藝氣息,可那雙灼灼發亮的雙眼和僵硬的臉龐,總讓劉天良覺得自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他有些反感的歪了歪腦袋,狐疑的說道:「我認識你!你以前就是曉燕的同事對不對?我還和你老公一起吃過飯呢!」
「那不是我老公,是組織上給我掩護身份用的同事而已,跟你的作用是一樣的……」
少婦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臉上依舊麻木的跟癱瘓了一樣,但她說著卻把雙手搭在了劉天良的褲腰帶上,劉天良初時還笑嘻嘻任她幫忙,不過等他發現這娘們連他內褲也要一起拽掉的時候,劉天良立刻按住了她的手,驚訝的說道:「我靠!你幹嗎扒我褲衩?這裡這麼多女人呢!」
說著,劉天良十分不自然的看了看一旁十來個正在忙碌的研究院,其不乏幾個年輕的女孩,誰知少婦卻無所謂的說道:「放心!在我們眼裡實驗體只有雌雄之分,是不會在乎對象是男是女的!」
「滾蛋!你們要不就這樣檢查,要不我馬上走人,你們不在乎我還要臉呢!」
劉天良說著就要起身離開,但研究室的大門卻突然被人打開了,只見一身白大褂的陳瑤,帶著一個白髮蒼蒼的年男人忽然走了進來,見到劉天良捂著褲腰帶滿臉抗拒的模樣,她無奈的笑道:「小李!還是讓我來吧,其餘的女同志暫時先離開!」
「這還差不多,老婆扒老公的褲頭才是天經地義嘛……」
劉天良嘿嘿一笑,毫無怨言的又躺了回去,等房裡的女人走的只剩少婦一個人的時候,陳瑤便帶著年男人走上來,各自拿起一副無菌的皮手套戴上,但劉天良卻還是很猶豫的看著少婦說道:「她怎麼不走?你就不怕你我吃虧啊?」
「你要是覺得吃虧的話,我待會也可以讓你看我的身體……」
少婦舉起一根粗大的針管,十分無所謂的歪歪腦袋,就好像在說一件別人的事情一樣,而陳瑤也是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的走上來直接把劉天良扒得光溜溜,不過見到他某處地方驕傲的挺立了起來,陳瑤立刻翻著白眼抽了它一巴掌,嗔怪的說道:「讓它給我老實點,別一天到晚就想那些齷蹉心思!」
「那就無能為力了,能讓它老實的人只有你的小嘴巴了,嘿嘿~」
劉天良用雙手枕著腦袋,望著陳瑤不斷的壞笑,可誰知一旁的少婦竟然直接走過來,一把握住他的要害蹙眉道:「腫脹的很不正常,不像正常男性該有的脖起程度,有種過度充血的症狀,不過溫度卻沒有偏高!」
「我靠!你……你能不能含蓄點?我老婆還在邊上看著呢……」
劉天良驚駭欲絕的看著殭屍臉少婦,整張老臉忽然漲的通紅通紅,但陳瑤居然也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然後蹙眉小聲嘀咕道:「難怪我覺得他今天好像大了一倍似的,怎麼會充血成這幅樣?你們幾個趕緊把設備都給他連上,我要對他進行全面檢查!」
接下來,十幾根顏色不一的電線就通通連接到了劉天良的身上,一大管鮮血也陳瑤親手抽走了,而劉天良同樣也鬱悶的發現,自己在這幫近乎瘋狂的科研人員眼裡,果真只是一具雄性的實驗體而已,他們評論自己的要害器官就跟在打量一具活屍一樣,完全沒把他當活人看待,他原本雄赳赳的小兄弟立刻驚恐的縮成了一個小丁丁!
「天吶!他心動過速已經達到每分鐘一百十次了,而且肌肉強度也高的離譜……」
一個正操作著機器的小伙突然大聲叫了起來,陳瑤也急忙走過去查看了一下儀器的屏幕,然後蹙著眉頭問道:「天良!你的心跳這麼快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比如胸悶或者煩躁的感覺?」
「沒有啊!一直都能吃能睡的,就是飯量有點太大,幾乎是以前的三倍了,而且要是兩頓不吃我就渾身沒力氣……」
劉天良攤了攤手,毫無不適的搖了搖腦袋,但一旁的少婦卻忽然拿了一把手術刀,二話不說就在他胸肌上割了一刀,疼的劉天良立刻一聲慘叫,怒吼道:「你他娘的幹什麼?真把老當活屍啦?」
「陳委員你快過來看……」
少婦壓根就沒理會劉天良的憤怒,滿臉震驚的指著劉天良胸前正在流血的傷口,等陳瑤狐疑的走上來看過去的時候,她立刻驚訝的說道:「天吶!傷口居然已經開始收縮了?怎麼會這麼快?這至少說明他的新陳代謝速度是普通人的四五倍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那方面的需求肯定也是普通人的幾倍,否則無法發泄身體裡多餘的精力,他的力量也絕對是遠遠超過普通人的極限……」
少婦蹙著眉頭滿臉凝重的看著劉天良,越來越灼熱的雙眼還帶著一股無法言喻的興奮,但這時一張白紙突然遞到了他們面前,就聽陳瑤帶進來的那位白髮年人說道:「他的血液分析已經出來了,但我從沒見過人類擁有這樣奇怪的基因,並且他的肌體密度已經快接近變異生物了,可他還能這樣活蹦亂跳,我真不得不說這是個奇蹟!」
「天良!你老實告訴我,你之前究竟是不是誤食過什麼藥物?你這樣的檢測報告絕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免疫力,一定是有藥物造成了你這樣的改變……」
陳瑤深吸了一口氣,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劉天良,而劉天良輕輕抓了抓已經快要癒合的傷口,略帶尷尬的說道:「災難發生之前,我……我在酒吧遇上過一個女人,她喝醉了要跟我回家睡覺,結果在咱們家的浴室里就突然屍變了……」
劉天良吞吞吐吐的把醉雞的事情對陳瑤說了一遍,而陳瑤聽完立刻渾身一振,震驚無比的和少婦對視了一眼,然後深吸了一口涼氣,愣愣的看著劉天良說道:「老公!那可不是什麼屍毒解藥啊,那是第一代的病毒原形,是創造出活屍這個物種最大的元兇啊!」
「我艹!不會吧?那醉雞為什麼還要我用那東西救她?我真是把它當解藥來喝的啊……」
劉天良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慘白,不敢相信似的盯著陳瑤的雙眼,而陳瑤卻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那個醉雞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她曾經也是我們研究所的一員,卻因為和副所長發生了不正當的男女關係被開除了,她也是我們主要監察的目標之一,而那瓶粉紅色的原液早已經被我們全部銷毀了,她肯定是通過見不得人的手段竊取了一瓶,想要販賣給境外別的組織……」
「不過她在交易的當晚很可能是遇到了黑吃黑,那些人在她身上沒搜到原液才會去咱們家搜查,獨獨把車鑰匙留給你,也很有可能是在你車上裝了gps跟蹤系統,想繼續暗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陳瑤面色凝重的抱起了雙臂,眼的擔憂之色越來越濃烈,而劉天良卻不解的問道:「既然是一瓶被銷毀的病毒原液,那醉雞為什麼要那麼謹慎的塞在那種地方呢?還要我拿著去救她?」
「這……」
陳瑤突然一滯,似乎也頗為的不解,而一旁的少婦卻插話道:「陳委員,你還記不記得副所長在屍變之前的那個晚上,突然打電話給所長說他將會名垂千古,流芳百世這件事?而且他原本是要馬上來研究所的,卻突然在家無端端的屍變了,這件事現在想來似乎太蹊蹺了一點,會不會他在屍毒研究上真有了重大突破,卻被他的情人知道了,為了金錢就把他給殺人滅口了?而他的研究成果很有可能就是那瓶粉紅色的原液!」
「咚~」
少婦的話尚未落音,研究室的大門卻突然被人猛地推開了,就看火急火燎的郭展衝進來就大聲說道:「哥!大事不好啦,北面現在又來一了一大股屍潮,比南面的那股還要巨大,已經快到咱們家門口了,咱們浮華城現在成餡餅啦,兩面都是屍潮啊!」
「我靠!怎麼會這樣?北面巡邏站的人都死了嗎?怎麼到現在才來通知?」
劉天良一下就從床上彈了起來,火急火燎的就開始穿褲,但郭展卻痛心疾首的喊道:「北面巡邏站可不是死了嗎?你昨晚帶人把他們殺光了呀!」
「媽的!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趕緊帶我去碼頭看看……」
劉天良氣急敗壞的大罵了一聲,也顧不上穿衣服了,光著膀就往門外大步的跑去,但一出門卻看到一個十分眼熟的小護士,他猛地定住腳步,驚訝的說道:「白伊雲?你怎麼會在這的?」
「呀!劉…劉大哥……」
正抱著一疊資料的白伊雲被嚇了一大跳,見來人居然是劉天良,她頗為尷尬的指了指大門洞開的實驗室,怯生生的說道:「我……我爸爸被邀請來這裡參加研究工作了,這裡正好缺人手他就推薦我進來了,求求你千萬不要跟陳委員說他好賭的事情啊,我爸已經答應我永遠戒賭了!」
「靠!剛剛那個白頭髮老男人原來是你爸啊?難怪我總覺得他那麼眼熟呢?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跟我老婆瞎說的,你在這裡好好干,我現在有急事要去處理,回頭咱們再聊啊……」
劉天良說完拔腿便跑,卻讓白伊雲震驚的差點連眼珠都掉出來,下意識的喊道:「啊?陳委員是你老婆?餵~你別走啊,把話說清楚呀……」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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