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死在米堆里了?」
劉天良怒吼一聲,幾乎要被氣瘋了,這個隱藏在他們身邊的兇手居然連殺兩人,而且就在他們眼皮底下這般悄無聲息,並且劉天良在氣憤的同時,背脊後面也升起了一股厚厚的涼意,外面的敵人無論如何都很好防範,但來自內部的黑手這可就真要人命了!
「我不認識,是你們的人,一個女孩被殺了……」
柳倩俏臉煞白的搖著頭,然後轉身急急忙忙的帶著眾人往出事地點跑去,眾人很快就來到了另一片區域,大量的熟食和大米都在這片區域銷售,靠近捲簾門的位置還有一排冷櫃在擺放,而出事的地方就在盛米的大木箱裡面,一隻比八仙桌還大的四方木箱旁早就被幾個女人圍住了!
「都給老子讓開……」
劉天良氣急敗壞的沖了過去,幾個女人急忙從木箱邊閃開給他讓出道路,而劉天良一眼就看到被埋在米堆里的女屍,那個頭嬌小的女孩被埋在高高的米堆里只露出一個腦袋,雙眼翻白,大張的嘴巴里塞的全是白色的大米!
劉天良對這女孩並不熟悉,要不是早上點人數的時候匆匆見過一面,他甚至都不知道這長相普通的女孩是他們中的一員!
「是誰發現屍體的?」
劉天良陰沉著老臉環視著在場的幾個女人,誰知竟然是欒茜和另外一個少婦同時舉起了手,劉天良有些納悶的看了看那個少婦,問道:「是你和欒茜一起發現她的?你還記得之前有誰靠近過這裡嗎?」
「不不,不是我們同時發現的,是我……」
少婦搖著雙手一下猶豫了起來,有些怯怯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欒茜,然後垂著腦袋低聲道:「剛剛是我叫的,我走到這邊來想給四爺他們弄點下酒菜,但我一過來就看見……看見欒小姐手裡舉著刀,好像在……在埋屍體!」
「放你媽的屁……」
欒茜一下就暴怒了,甩手就給了少婦一個大嘴巴,指著她大聲咆哮道:「老娘殺人還需要埋屍嗎?跟我有仇的人我老公還會放過他嗎?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老娘那是在把屍體往外挖!」
「嗚~對不起……」
少婦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立刻就哭出來了,而劉天良則指著欒茜喝罵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趕緊給老子說清楚,怎麼什麼破事都能被你遇到?」
劉天良心知不是欒茜殺的人,這小娘們膽子還沒大到敢背著他殺人的程度,而欒茜也一臉冤枉的撅著小嘴說道:「我剛剛喝了點酒就想找個地方睡一覺,睡覺當然是米堆上最舒服啦,我都睡了有一會了,一聽到你們槍響我就趕緊爬起來了,誰知道腳下一蹬,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就露出來了,等我拔出來一看居然是把帶血的刀,然後我就好奇的往下挖啦,結果剛把這倒霉鬼的腦袋給挖出來,這死女人就在我後面突然大叫,嚇都給我嚇死了!」
「你們幾個女人都給我站過來……」
劉天良蹙著眉頭指著自己面前的地面,除了一個小臉微醺的陳紫涵之外,幾個女人誰都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的在他面前站了一排,而陳紫涵則抱著雙臂緩緩走過來問道:「劉天良,你是懷疑兇手在我們女人之中?這可能嗎?」
「沒什麼不可能的,女人要是搞起暗殺,比男人的優勢還要大……」
劉天良冷冷的掃視著現場的八個女人,然後伸出手來指著她們說道:「陳紫涵和李艷你們站一邊去,你們都沒有殺人的時間,欒茜你也一樣,站到旁邊去,剩下的五個你們現在嫌疑最大,都說說自己之前在做什麼,有沒有人可以幫你們證明!」
「我……我有人證明……」
柳倩急忙舉起了右手,指著一旁的欒茜說道:「我一直都在跟你老婆說娛樂圈的事,上廁所我們都是一塊上的,直到紫涵上來以後我們才分開的,後面的時間紫涵也可以幫我證明!」
「老公,她的確跟我在一起……」
欒茜聳聳肩膀倒也沒有多說什麼,柳倩立刻驚喜萬分的跑到她身邊跳出嫌疑人的圈子,然後另外一個女孩也急忙找出了自己的證明人吳迪,迫不及待就說出了她是吳迪新歡的事情,而且他倆在貨架上搞的昏天暗地的事,大夥幾乎都聽到了,吳迪也抓著頭皮只好尷尬的承認了!
「我……我一直沒離開過外面吃飯的那塊地方,鄭大哥和四爺他們先後都讓我給按摩的,他們都可以幫我證明……」
接著說話的是療養院出來的小護士,雙眼很是焦急的看向鄭鵬和郭必四,見兩人同時點了點頭,小護士這才激動的跑了過去!
「你們兩個呢?」
劉天良的雙眼緩緩籠罩在最後兩個女人身上,一個差點冤枉欒茜的少婦,一個圓臉蛋長相土氣的中年女人,而中年女人首先就慌亂的指著眾人說道:「我一直在幫忙燒飯的呀,大傢伙都看到了呀,大家都可以幫我證明的,何況我跟小李無冤無仇,我沒理由殺她的呀!」
「恐怕未必吧……」
賈銘突然冷笑了一聲,看了看旁邊的劉天良就說道:「你老公的屍體還在樓上扔著呢,他怎麼死的我昨晚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是被楊劍搶了步槍推到前面做了擋箭牌,才被活屍給活活咬死的,並且這米堆里的丫頭就是楊劍的"qingren",所以這裡最有理由殺他們的人就是你!」
「什麼?我……我老公是被楊劍害死的?」
女人無比驚愕的張著大嘴,簡直難以置信的看著賈銘,而賈銘冷冷一笑,看著她身旁的少婦說道:「我可還沒說完呢,之前那餐飯主要是黃玲玲在給咱們張羅,我可是親眼看到她寸步不離灶台的,只有你不斷在進出這片區域!黃玲玲,是不是這樣?」
「她……她說去幫我找食材,結果去了好長時間都沒回來,而且她立刻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死掉的小李了……」
少婦怯怯的往旁邊讓開了兩步,滿臉畏懼的看著身邊的中年女人,而中年女人的臉色瞬間一白到死,驚慌失措的擺著雙手喊道:「不不,人不是我殺的,真不是我殺的呀,我只是拉肚子去拉屎了,我拉的屎還在那,屎還在那啊!」
「少廢話,所有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唯獨你消失不見了,不是你乾的還有誰?」
劉天良立刻上去一腳把對方踹倒在地,女人慘叫一聲,爬起來痛哭流涕的跟劉天良哀嚎求饒,但劉天良卻一拉槍栓冷聲道:「這裡不是法庭,老子不需要多少證據,只要你嫌疑最大就足夠了,老四,把人給我押走!」
「好……」
郭必四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走上去一把揪住女人的頭髮,像拖死豬一樣把她往角落裡拖去,而女人就如同殺豬一般在地上蹬著腿大聲慘嚎,悽厲的慘叫聲讓眾人全都於心不忍的別過了頭去!
「哼~這就是敢搞鬼的下場……」
劉天良冷哼一聲,冰冷的雙眼緩緩在臉色各異的眾人臉上掃過,但突然一陣巨大的心悸卻讓他的心臟擂鼓般的跳動了起來,他的雙眼緊跟著往外狠狠一突,難以置信的又掃視了一遍眾人,然後下意識的喊道:「等等……」
「怎麼了……」
郭必四停下腳步納悶的回過頭來,卻見劉天良指著他的左手慢慢握成了拳頭,然後擺擺手說道:「下手利索點,別浪費子彈!」
「嗯!」
郭必四點點頭繼續大步往前走去,等他拐進一個無人的角落以後,中年女人悽厲的慘叫沒一會就戛然而止了,而劉天良也恢復了臉色,對眾人揮揮手說道:「都走吧,今天再在這休息一晚,明天再離開!」
眾人聞言都急急忙忙的離開了這塊讓人心理極度壓抑的鬼地方,欒茜倒是無所謂的挽著劉天良把嚴如玉的廣播又細說了一遍,但是心不在焉的劉天良回到零食的排面後,卻一直坐在那抽著悶煙,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站在貨架後幾乎哭成個淚人的李艷!
「老賈,我有話對你說……」
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草草吃過午飯的劉天良忽然站了起來,臉色有些嚴肅的看著賈銘和李艷,而兩人似乎都知道他想說什麼,只好默默無聞的跟著他走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接著就看劉天良轉過身來遞了一支煙給賈銘,有些煩躁的說道:「老賈,我想你應該知道,小艷是個很重情義的女人,我慫恿過她很多次,但她都不肯離開你,我……」
「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賈銘突然打斷了劉天良,抬起頭來直視著他說道:「小艷對你是愛情,對我則是感情,我真的很感動她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有離開我的打算,所以我不怪她跟你上了床,畢竟你各方面都比我強太多了,不過我們剛剛也說好了,以後好好在一起過日子,過去的事既往不咎,我也希望你不要再來騷擾小艷,待會我就會找輛車帶她離開這裡,憑自己的本事保護自己的女人!」
「什麼?你們倆單獨離開?」
劉天良頗為震驚的看著賈銘,而已經淚流滿面的李艷居然也點了點頭,哀聲說道:「天良,找一個你愛的人很容易,但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卻真的很難很難,老賈流著眼淚對我說既往不咎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自己有多麼的骯髒下流,所以我決定了,哪怕這次和老賈出門就是死,我也心甘情願,我一定要替自己贖罪,不想再帶著這份罪惡感活下去了!」
「好吧!我尊重你們的決定……」
劉天良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重重的吐出,然後深深的看著賈銘問道:「老賈,相識一場也算緣分,你能有勇氣帶著小艷闖出去我都替她感到幸運,不過臨走之前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我……」
賈銘動了動嘴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然後在劉天良真誠的目光下,他突然踮起腳尖在劉天良耳邊低語了一句什麼,最後重重的拍拍他的胳膊說道:「我知道我沒資格跟你稱兄道弟,但如果咱們還能活著再見的話,你一定會對我老賈刮目相看的!」
「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到的,預祝你們一路順風……」
劉天良十分欣慰的笑了起來,把自己腰裡的手槍拔出來遞給了他,賈銘萬分感激的點了點頭,帶著李艷飛快的收拾出來兩個包裹後,在眾人一片震驚的目光中兩人手挽著手,義無反顧的上了樓頂!
「你這一炮倒是干出個真心相愛來了……」
郭必四叼著香菸緩緩走到了劉天良的身邊,並肩跟他站在一起,看著大步消失在眼前的兩人,他輕笑著說道:「我要是老賈的話,不但得謝謝你幫他日出個好老婆,還得謝謝你的不殺之恩!」
「哼哼~禍起蕭牆也怪不得老賈心狠,不過老賈終究是個聰明人啊,他要是再晚一步跟我交待,我一點都不介意當著李艷的面爆了他的腦袋……」
劉天良冷冷的笑了一聲,然後轉頭看著郭必四說道:「走吧!玩了半天捉迷藏了,咱們也該去抓這隻笨老鼠了!哼~八個女人,真當老子是弱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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