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
「源鏡夜,你欺人太甚!」突如其來的一聲暴喝聲,源鏡夜從唯之遙身上飛了出去,重重摔在浴室的牆壁上。
唯之遙兩腿一軟,順著牆壁滑下去癱倒在地,怔怔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千里。
千里隨手抽出柜子里的床單,快步走進去裹住唯之遙:「遙遙……沒事了……」
唯之遙抓緊床單,神情木然。
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她都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了,是撲到千里懷中哭,還是站起來狠狠的踹上源鏡夜一腳?
男人……
是的,她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因為男人,全是男人害的。
源鏡夜也站了起來,撿起浴巾擋起興奮的一部分,很瀟灑的撫了下頭髮:「千里,你應該感到榮幸,多虧了我,才能知道原來你在遙遙心裡竟會這麼重要……」
一把銀色的手槍抵在源鏡夜的太陽穴,他識趣的住了嘴。
千里見他收聲,將槍扔在地上,把唯之遙抱在懷裡往外走去。源鏡夜看著地上妹妹的那把槍,媚眼微眯。
不是說千里回了日本本家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還出現得這麼及時……
哼,高顯,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千里給唯之遙找了一身乾淨衣服,然後就帶著她離開了研究所。那個地方總是讓她傷心,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可是,這一次的唯之遙竟然出奇的聽話,衣服乖乖的換上,走出研究所時也跟在他身後不發一言,正常得讓他不安。
才短短几天光景,學校附近的幾座大城鎮已經淪陷,唯之遙走在幾天前還是繁華一片的街道,冷得讓她自己都害怕的心裡激不起半點波瀾,可臉上竟做出自己都不屑的憐惜。
「嘭!」一支盛著血紅色試液的試管被源憐摔在地上,濺出的液滴像極了飛散的鮮血,她一邊把實驗台上的東西往地上摔一邊看著高顯冷笑:「我還真不知道,你會對唯之遙這麼好,對她比對我還要好。」
高顯抬手擦掉飛濺到自己臉上的液滴:「你鬧夠了沒有?那種齷蹉的事情,你居然會仗著被愛而讓自己的親生兄長下手做,我有時很懷疑,做出這種可怕事情的你竟會生在名聲顯赫的源氏家族。」
「想要的東西,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得到,這就是我在家族學到的,身為家臣的你,有什麼資格論斷主人的是非?!」源憐走過去,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清脆的掌聲迴蕩在冷色調的實驗室。
高她一頭的高顯轉回被打偏的臉,嘴角已經帶了血跡。
等到源憐摔東西解了氣離開,躲在試驗室的薛其憐有些後怕的走出來。她站在高顯面前,止不住的心疼這個大男生。可是她心疼又有什麼用,雖然家臣主人她不懂,但是她知道,先喜歡上一個人時就已經輸了。她壓抑住自己,拿出一張紙巾遞過去:「你擦擦吧。」
高顯一把抓住薛其憐指甲烏黑的手,語氣柔和但眼神卻冷得徹骨:「你是在可憐我嗎?」
薛其憐被抓著,驀地一怔。
可憐……嗎?
不等她回答,高顯慢條斯理的拿過紙巾擦掉嘴角的血跡:「我不要你的可憐,因為你比我更可憐,被那個喪屍咬一口的滋味不好受吧……」
薛其憐聽著,突然笑出聲。
「你笑什麼?」
「我一點都不可憐你,因為我們一樣。雖然旁人可能不理解,但是——」她笑出了眼淚,「只有我們自己覺得值得,那也就夠了。」
高顯把紙巾丟在地上,背過身去:「你收拾這個爛攤子,我要研究了,不然就不給你抑制劑。」
「……好。」
就像是媽媽用糖來**小孩子做家務一樣,真是拿高顯沒辦法。
薛其憐拿著掃帚掃玻璃,無意碰到空蕩蕩的生命維持系統,心裡思緒翻飛。
裡面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千里利用關係,把裴多芬莫櫻幻他們送到了相對安全的軍方的隔離區,韓漣是在源憐保管的一支源氏親兵的地下室里找到的,身體已經腐爛不堪,被鎖在籠子裡終日哀嚎。高顯取樣後,他就被千里送進墳墓,也算是善終了。
被韓漣咬傷後開始喪屍化的她留在研究所,每天都要注射從之遙體內抽出的血樣做成的抑制劑來抑制喪屍化,距之遙和千里一起失蹤的日子也過去半個月了,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但是有千里在的話,她也就放心了。
「高顯,忘了告訴你,把我房間裡的密碼控制器關掉……你!」源憐突然闖進來,薛其憐和高顯都愣在原地。
源憐是受過正經訓練的,她飛起一腳就把薛其憐踹倒在地,然後拔出手槍抵在薛其憐的太陽穴上。
「住手!」高顯眼疾手快的制住源憐拿槍的手,「不要動她!」
薛其憐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頭暈眼花,手摁在碎掉的玻璃上,帶著腥味的血瀰漫在空氣中,她從剛才就一直忍耐的衝動終於爆發了。
「吼……吼……呃……」她踉踉蹌蹌的爬起來往門外走——不可以傷害人,不然高顯他們的辛苦就白費了。
源憐掙扎著:「高顯,她是喪屍!不能活著!你竟然膽大包天的在研究所里養她……」
說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咬牙看著高顯:「……呵呵,千里哥也知道對嗎?這個喪屍,是唯之遙那個賤人的同學!你放開我!為什麼連你也護著那個賤人!你不是喜歡我的嗎?為什麼要護著別人?」
高顯眼神一黯,隨即將源憐的手槍奪下,護在一直發抖的薛其憐身前,神色哀戚:「沒錯,我是喜歡你,所以這麼多年你就一直不拿我當回事,你心裡永遠只有千里,做我的助手也是因為他在這裡。可是,你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源憐氣憤道:「把槍給我!」
「我不會讓你傷害其憐的。源憐,我主動了七年,你都沒有看過我一眼,現在我累了,決定放手了。」
高顯在手槍柄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一把精緻的銀槍就變成了不斷掉落的零件。他擁著神志不清的薛其憐往外走,沒有再回頭看源憐一眼。
(小蔓碼字不容易啊,前面爽點不夠正在加緊修改,到時候就會在作品相關上通知的,嚶嚶嚶,不要看了書連個痕跡也不留嘛,推薦的票票和收藏小蔓會統統滿懷感激的收下的啦……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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