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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麗走到了林俊的跟前,也不說話,就這麼默默的看著他。
林俊緊繃的神經慢慢的鬆弛下來,下面的小兄弟倒是在一番掙扎後抬起了頭,頂著褲子豎起了好大一個帳篷。
林俊頓時有些尷尬,不過旋即就是坦然,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現象,要是不起立反倒是問題,所以沒什麼好丟臉的。
微風拂過,篝火的光源朝著一邊傾斜,地上沉睡的黃雯琳翻了個身,發出了吧唧的抿嘴聲,而張麗也在這微風中抖了抖。
現下十五六度的天氣,不冷,但也絕對不熱,只穿一件衣服的話,以林俊的體質來說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要是換上了張麗,那就夠嗆。
相距極近的林俊分明看到,就在張麗瘦弱的鎖骨邊,泛起了一片粒狀的雞皮疙瘩。
林俊笑了,想通了一些事情的他肆無忌憚的在張麗豐滿嬌嫩的身軀上巡視了兩遍,收回了目光,將握緊的殺豬刀別回了腰間,轉身坐下,隨後一拍邊上的小凳。
「坐吧,這兒暖和些。」
張麗抖了抖身子,她目光複雜的看著背對著坐下的林俊,緊咬著唇,將敞開了領口的寬大襯衫整理好,上前一步,坐在了板凳上。
篝火燃燒時散發的溫熱迎面而來,讓張麗舒服的嘆了口氣。
「怎麼不去休息,想到出來溜達了,難道你這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林俊貌似無意的說笑了一句,隨後將一邊備好的柴薪選出幾根來,丟進了篝火堆里。
「……」
氣氛有些沉悶,篝火被新加的柴禾壓下,發出噼啪的一陣響聲,無數火點順著熱氣向上漂浮,光源明暗閃爍,照亮了張麗美麗而又憂鬱的臉。
「不說話?你總不能一直沉默,說吧,想說什麼就說,要不然等會換班的人出來了,就不好說了。」林俊瞥了眼沉默的張麗,慢慢的開口說道。
張麗依舊沉默,林俊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盤腿坐在地上,直盯盯的看著不斷躍動的火光,他腦中念頭紛蕪雜亂,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是啊,這很正常不是麼?一個從未談過戀愛的精壯青年,和一個充滿了成熟味道的美艷少婦,在黑夜的火堆前靜坐,特別是對方還擺出一副我就是來勾引你的樣子,要是換在十天前,林俊肯定二話不說直接就撲上去了。
林俊從不認為自己是正人君子,那種古代坐懷不亂、絕逼是搞基節奏的柳下惠做派,他自認是學不來的。
用他某次和一個工友進城看見某美女白領時的話來說——反正都是一無所有,能夠弄到那樣一個美女,值了!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逝,就在林俊快要忍不住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突然感到一直坐在小凳上沒有任何動靜的張麗動了。
張麗抬起身,半蹲著,將完全罩在半圓翹臀上的小凳向林俊這方移了移,隨後緊貼著林俊再度坐下,一雙圓潤的長腿直接擺在了林俊的眼前,半個身子傾斜著,靠在了林俊的身上。
一頭帶著些微紫色的長髮拂過了林俊的臉,說不清的香氣充斥了林俊的整個鼻腔。
林俊情不自禁的深吸了口氣,心臟大力脈動,血流加快,他感覺身子有些燥熱,猶豫了兩秒後,他伸出滿是厚繭的老手,撫在了張麗緊緻溫潤並充滿彈性的大腿上。
肌膚觸碰間,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顫抖了一下。
「為什麼?」
終究還是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雖然極力偽裝,但林俊略帶些沙啞的顫抖語音還是暴露出了他激動的心緒。
常言說得好,男女間的本質就是戰爭!
有贏就有輸,有攻就有守。
感受到了林俊的緊張和忐忑,張麗緊緊繃著的心突然間就放鬆下來,身體更加自然也更加緊密的靠在了林俊的身上,她悠悠開口道:「林……林哥,我是個已婚的女人。」
「額……」林俊頓時有點傻眼,他完全不明白張麗的這句話和當下有什麼關係?
「我在前年的時候結了婚,丈夫是海員。」張麗靠著林俊,渾然不管林俊此刻腦子轉悠的種種抓狂想要打人的念頭,只是自顧自的說著:「我們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我大三,他大四,在那一年舉辦的元旦晚會上,他看到了在舞台上跳舞的我……」
張麗慢慢的訴說著,她的嗓音一如既往的酥軟甜糯,這是一種很少見的江南女子特有的慵懶味道,更兼在深沉夜色里,在篝火躍動間,讓這種特別的音質有種午夜播音員的誘惑。
張麗的故事其實毫不出奇,無外乎就是兩個相互愛慕的大學生在畢業了步入社會的同時也步入婚姻殿堂進而發覺社會很現實婚姻很複雜然後想要解脫想要分開尋找人生真愛最後卻碰上了末世災難的故事。
上面的話說起來可能籠統了點,那麼下面就是張麗故事的概括:張麗在畢業之後考上了空姐,而她丈夫則在畢業之後當上了海員。在張麗一畢業的時候,由於兩個年輕人的相愛,所以他們很快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只是,由於兩人工作性質的特殊性,他們一年之中能夠聚會的時間極短,有時候一整年下來相距都還不過一月,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聚少離多,隨著時間的過去,他們兩人的關係在婚後不僅沒有更加的親密,反而還有逐漸疏遠的趨勢。
到了去年,他們兩人見面就如同陌路,甚至一整晚在一起,連話都說不上兩句。為了挽回這段婚姻,張麗毅然辭去了空姐的工作,轉而進入了唐婷所在的科技公司,只不過她並沒有提前通知丈夫,只想在他回來的時候好好給他一個驚喜。
於是在一點善意的謊言之後,張麗終於在家等來了出海歸來的丈夫。
但是……
其實大家都知道了,所謂藝術是來源於生活,這種被拍出翔的電視劇情在現實生活里其實一點都不少見。
張麗在家等來的,並不只是他一人,還有被他丈夫抱在懷裡的船長的女兒。而他丈夫,則在三個月前,被提到了大副的位置。
然後兩人相約著走進民政局,各自簽下了名字後,分道揚鑣。
……
林俊靜靜的聽著,他緊張的心緒,紛雜的念頭就在這樣的故事中舒緩平靜了下來,他左手無意識的在張麗的大腿上來回摩挲,而右手則不知何時環在了她的腰上。
從背影上看,幾乎可以說是林俊將張麗整個人都環抱在了懷間,一堆篝火,加上黑色的夜,如果忽略了旁邊睡著的黃雯琳的話,這幅場景像極了一對外出遊玩互相傾訴心懷的戀人。
只是張麗的故事結束了,而林俊的兩隻手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依舊是在不斷的來回做著摩擦運動——這種從未有過的觸感與感覺,讓他根本就興不起想要停下的念頭。
篝火堆中炙熱木炭的一個爆裂聲,讓林俊從臆想中驚醒。這時他才發覺,原來張麗的故事已經結束。
林俊嘆了口氣,停下了兩隻在張麗身上遊動的手,他看著前面的篝火,沉思了一會,再度問道:「為什麼?」
這一次,張麗沒有避開林俊的問題,而是直接回答:「因為……我想要活下去。」
「活下去?」林俊重複了一句。
「是的,活下去,我只想要活下去。」張麗說著,她直起身子,看著近在咫尺的林俊,聲音很堅定,「林哥,你應該很清楚,從十天前開始,這個世界就已經改變了,變得不再和平,變得不再有秩序。這個世界開始充滿了殭屍,怪物,短缺的食物和無法預測的各種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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