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雨小了,氣溫下降,開始變涼了。
寬大的養殖房內漸漸安靜了下來,由於害怕不知何時會出現的怪物,黃大軍關掉了發動機,只是擺放了幾盞應急燈在關鍵的位置,以做照明的光亮。
在林俊的建議下,於養殖場的外圍,安排了五組十個人在外面警戒,並且配上了從杜剛那裡尋來的對講機,雖然他們整體上並不專業,但是一切都才剛剛開始,林俊也無法要求太多。
此刻在林俊的房間裡,黃雯琳、唐婷、張麗、荊絕四人聚集。
「大叔,你要和我們說什麼啊?」黃雯琳坐在林俊的席夢思上,裹著薄毯問道。
聽著黃雯琳的話,眾人也將目光投到了林俊的身上,不過他們以為,或許是林俊準備安排明天的行動,而想要提前和他們商量吧。
「我可能,會離開幾天。」
林俊一句話,讓眾人大驚失色。
「大叔?你要去哪裡?我也要去!」黃雯琳一把掀開披在身上的薄毯,撲到林俊的身上說道。
「是啊,林俊,你要去哪裡?不能和我們說說麼?」張麗也在一邊關切的說道。
經過白天的戰鬥,唐婷已經完全明白了林俊的強大,並且一直以來她都知道林俊的目的地是閩海省,現在聽到林俊這麼一說,似乎是明白了林俊的想法。
默不作聲的,唐婷抽出銀色長刀的刀柄,放在手上不斷摩挲。
「或許是明天,或許是後天吧,我就會動身,前往閩海省……」林俊看了一眼唐婷,笑了笑,說道:「我這次去時間應該不會太久……」
「不要,大叔,我要跟你一起去!」趴在林俊的背上,黃雯琳雙手環住林俊脖子,左右搖晃撒嬌的說道。
溫熱的氣息在脖頸間流動,那雖然青稚,但卻發育良好的柔軟也不斷在林俊背部擠壓,敏感的身體帶來的刺擊讓林俊快要招架不住。
「下去,多大的人了,怎麼就不懂得害臊呢。」林俊晃了晃肩膀,將黃雯琳放下,隨後虎著臉對她說道:「我去幾天就會回來,你跟去幹什麼?」
「有什麼好害臊的?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黃雯琳一點都不怕林俊板著的臉,反而將圓圓的雙眼一瞪,氣鼓鼓的道:「我不管,大叔你去哪我就要去哪,你別想丟下我一個人跑掉!」
林俊嘖了一聲,乾脆就不再理會這個纏人的丫頭,而是對唐婷等人說道:「你們應該都知道,這一段路走過來,我們的速度其實並不快,如果是我一個人上路的話,我想會方便很多……」
「你直說我們拖你後腿不就行了嗎?說得這麼委婉幹什麼?」唐婷低著頭,緊捏手上長刀刀柄,不時的手上一抽一抽的,看樣子很有起身揮舞一氣的樣子。
而張麗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睜著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荊絕低著頭沒說話。
「娘的,我怎麼救了這群祖宗回來?」林俊齜著牙,面對著狀況他也有點頭疼,但心裡卻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在迴蕩。
這是信任,是關切,同時也是依賴。
……
獨自出行的決議,就在一片沉默中獲得了通過。不同意也沒用,他們雖然不清楚林俊的全部實力,但是從平常顯露的一些端倪也可以看出,林俊早已超過了他們許多,和他們在一起,對於林俊來說確實是累贅。
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所以他們都各懷心思的一一離去。
夜越發深沉,將其他人送走後,回到房間的林俊在應付了黃雯琳哀求,哭鬧,撒嬌,色誘等等手段後,終究還是沒有同意帶她前行,嘟著嘴,流著淚,躲在角落生悶氣的丫頭很快就睡著,隨後林俊將她安頓好,打開一盞小小的應急燈,繼續研究著腦中的魔符。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消逝,這個晚上,有人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穩,也有人輾轉難眠。
白晨曇就是後者之一。
白晨曇今年二十八歲,他沒什麼學歷,個子不高,長相不帥,以前的職業是城管,家中父母是尋常的工廠職工,翻遍了家中所有直系三代親屬,也找不到什麼高官顯貴,如此說來,撇開中了彩票這等意外因素的話,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但白晨曇不這麼認為。
因為他有個相當漂亮誘人的妹妹!
是的,小他九歲的,由他父母親生的,親妹妹。
像是基因突變,更像是上天為了讓他們這個平凡無奇的家庭有點盼頭,這個女孩兒自出生開始就漂亮的不像話——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能夠在她的父母身上找到相似之處。
這個小女孩叫做茉莉,因為父親姓白,所以叫做白茉莉。
白茉莉出生前兩年還好,看著只是嬌嫩可愛,萌萌的讓所有人都心生疼惜。
然而從她六歲以後,絕世姿容開始慢慢浮現,父親開始不安,母親也有點忐忑,這孩子像誰呢?眉眼鼻口,在雙親身上丫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相似之處,而對比所有親友照片,也根本找不到這樣容貌的來源。
當時十五歲,已上初中的白晨曇無意間的一句話,讓白父做出了決定:親子鑑定。
鑑定的結果出來後,白父白母都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著看著漂亮的不像話的閨女是他們百分百的親生女兒,這樣一來,他們再也不擔心是醫院抱錯了孩子,也不擔心白白幫別人養了一個公主。
白茉莉的家庭很正常,父親不酗酒,母親不賭博,哥哥也沒有染上毒品,所以沒有什麼變態父親,無良母親加上禽獸哥哥之類的橋段,白茉莉是在所有人的寵愛下長大的,從這一點上來看,其實和黃雯琳很有相似之處。
但她和黃雯琳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她並不具有黃雯琳的異能,她看不穿人心。
所以,她在一年前,和一個男孩子談戀愛了。
男孩子是學校的佼佼者,不僅長相帥氣,學習成績好,體育和才藝也很出眾,特別是他的文采,就連語文老師也為之讚嘆。
甜言蜜語加上花言巧語,讓情竇初開的白茉莉很快的就沉迷在初戀的甜蜜中,當然,由於哥哥白晨曇看管的嚴厲,平時也是再三告誡,白茉莉並沒有和男孩發生關係。
隨後,她的學校就發生了一件事。
大她一屆的學姐——同時也是舞蹈社的一個好朋友,在和某一個男學生偷吃了禁果之後,懷胎跳樓了。
此事鬧得頗大,甚至電台都來學校採訪,所有人都在嘆息又一個花季少女生命凋零之際,白茉莉也感覺她的生命進入了寒冬。
事件中那個和她學姐兼好友上床的男學生是他的男友,就是那個發誓:我一輩子都會愛你,只愛你一人,也只對你好的戀人。
騙子,所有人都是騙子!
如同所有情感受挫的人一樣,白茉莉開始變得偏激,開始變得懷疑一切,剛剛初步形成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多的轉變。
然後另一個男人出現了,他是某一個傳媒公司的高層,年逾四十,溫柔,細緻,多金,成熟而有風度。
這樣的男人對於一個陷入情傷的花季少女來說簡直無可抵擋,隨著接觸的日漸加深,隨著一次又一次男人開著豪車來接她去吃飯或是參加一些奢華派對,一次又一次接過他遞上的那些價值不菲的小禮物,感受著周圍一些閨蜜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時,白茉莉的心底,漸漸被墮落原罪徹底腐蝕。
那就是虛榮。
原來,我能夠得到的更多,也能夠享受的更多!
強烈的虛榮心與物質上的腐蝕,讓白茉莉漸漸失去了自我。
男人所在的大型娛樂傳媒公司在泰安市赫赫有名,並且旗下藝人無數,也不乏一些所謂的大明星大歌星,儘管這年頭的娛樂圈風評已堪比臭水溝,但出現在鏡頭前,站立於聚光燈下,依舊還是無數少男少女夢寐以求的夢想——而年紀只有十九,還是少女的白茉莉自然也不例外。
對於白茉莉的變化,他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有所察覺,隨後他和妹妹做了一次深談——頗有意思的是,白茉莉說服了他的哥哥。
在年邊,也就是十七天前,白晨曇和那個男人見面了。
那是一個不錯的日子,陽光白雲、鳥語花香,白晨曇,白茉莉兩兄妹坐著那個男人開著的豪華賓利,來到了泰安市郊區的一個私人會所裡面。
對於這次的見面,白晨曇很滿意,那個男人絲毫沒有什麼上流社會人員的架子,他態度和藹,舉止恰當,然後他們相對而坐,準備吃飯……
然後地震了,然後男人就變成了吃人怪物。
白晨曇拿起桌上廚師切肉的廚刀,將它插在了前一刻還允諾給他一個年入十萬工作,此刻卻趴在廚師身上吃肉的男人的腦袋上。
拉著妹妹的手,白晨曇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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