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紋 第八章牛刀小試

    那架勢，讓趙佳言想到『餓虎撲食』這詞。

    戰士的撲勢很猛，只是它的頭還在頭盔之中，那歪頭想咬人的動作對趙佳言來說就是個笑話。

    他的眼更亮，一個滑步上前，汲紋刀借著對方的撲力直接切到那傷口露出的頸骨中，刀刃順著骨縫一滑而入。

    深知人體結構的他手中汲紋刀在一個位置輕輕一扭，在切斷其脊髓後停在骨縫之中。

    戰士的身體將他撲壓在牆角，趙佳言後背撞上牆壁是一陣生疼。

    趙佳言笑了，戰士現在全身都軟了，如爛泥一樣滑落。一股股暖流從汲紋刀上傳入體內，撫慰著他那乾枯的胃。

    他跟著戰士的軟倒而坐在地上，左手將戰士的頭提了下，看看那傷口。

    「死人也喪屍化了，黑血灰骨正是喪屍的標誌。」

    趙佳言確定這是只喪屍，心中倒是舒服一些。殺喪屍和殺人比起來，殺人無疑是件很麻煩的事，無論從心理上還是現實中。

    吸收暖流有十分鐘，他的飢餓感消失，趙佳言就將汲紋刀撥出。這樣吸收暖流太慢，還不如切開腦袋直接吸收喪屍腦中那枚如鑽石一樣的晶核。

    汲紋刀剛將喪屍的頭卸下，還沒找到什麼方法將頭盔拿掉，這時他聽到一個房間裡傳來和戰士喪屍化時的四肢甩動一樣的啪啪響，還有如野獸一樣的嚎叫聲。

    「還有一個女人的驚恐、怪叫聲？」趙佳言手一停，想了一下。

    「先救人吧！」

    當上醫生的三年，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救人中渡過，救人，已成了他的習慣。

    要從喪屍手中救出個人來，那可比單獨殺一隻喪屍要複雜得多，而且速度要快。

    趙佳言眨眨眼，自己所要做的就計算好了。

    蹲下身，汲紋刀往旁邊一放，他麻溜地取下戰士身上的手槍。

    一把黑色的手槍，全身沒有一點標明型號的字樣。

    不管什麼手槍，大致的用法他還是知道的。檢查子彈，上膛，打開保險，他救人的準備工作就做好了。

    跑到走道里端那間有聲音的房門前，他用槍柄敲了敲門，「開門」。

    裡面的驚叫聲突然一停，而後又是一陣大叫。

    「9527，9527……」

    趙佳言左手舉槍，右手用汲紋刀按下開門密碼，房門無聲地滑進牆裡。

    房內一地亂七八糟的紙張，一個軍裝少女正圍著一個辦公桌歡快地繞著圈，邊跑還邊念著數字，就象是是在背台詞一樣。

    在後邊追她的是同樣綠色軍裝的喪屍，小跑著追在後面，兩眼死盯著自己的目標，張牙舞爪地追著。那如野獸一樣的嚎叫聲，就是從喪屍嘴裡發出的。

    喪屍的速度不快，在轉角的時候又會更慢一些，少女根本就沒啥危險。

    不過少女的大叫讓她白白消耗了不少體力，估計也撐不了幾圈了。

    喪屍的注意力會在少女身上，這事情好辦了。

    趙佳言笑著一步跨進屋，第二步已到了喪屍背後，伸腳一勾。

    撲通一聲，喪屍就摔倒在地。趙佳言再上前用汲紋刀在其脖子上補一刀，依舊切斷脊髓，基本上就完事了。

    屋內安靜下來，趙佳言起身，就見那位圓臉少女正瞪著可愛的大眼睛，捂著嘴，呆看著他。

    「咳。」趙佳言被那雙眼瞪得有點不好意思，乾咳一下。

    「哇，帥哥你好厲害喲，一下子就干趴下這瘋子了。」

    少女清脆地道，臉上是一臉的崇拜。

    「呃，這是喪屍，不是瘋子。」趙佳言恢復冷靜，解說了一下。

    「我是趙佳言。」

    「言哥。」

    少女跑過來，躲在趙佳言身後，拉著他的袖子就甩。

    「言哥，你不知道，這傢伙突然就變臉，又跳又叫，還想來咬我。幸好我機靈……」

    趙佳言聽著少女在那打槍似地說話，來來去去就表明兩個意思，喪屍多可惡和她多聰明伶俐，表現的是十足一個被嚇壞的小朋友。

    聽一個可愛的少女說話，趙佳言很享受。他看這軍裝喪屍和他身材差不多，他就蹲身將其身上的軍衣給剝了下來。

    少女看他蹲著就也跟著蹲著，不拉袖口了改為手扶在趙佳言背上，以方便趙佳言行剝衣之事。

    「是個聰明伶俐的姑娘，就是這話是不是太多了點？」

    趙佳言邊穿上軍衣邊想著。

    他衣服穿好，少女的肚子一陣咕嚕響。

    「餓了？」

    「嗯。」少女紅著臉低嗯。

    「那咱們找點吃的。」

    趙佳言抬步就走，少女呆了下這才反應過來，大喊一聲「我知道那有吃的！」

    這才急忙跟了出去。

    這一層有一間是餐廳，少女帶路開了餐廳的門，從冰箱中找了點吃的，用微波爐加熱一番就算是一頓飯。

    趙佳言猛吃著碗裡面的糊糊。這東西營養肯定充分，就是顏色灰不拉幾的，入口還沒啥滋味。他對這營養餐沒啥意見，以前為趕手術不知吃過多少次。

    少女顯然對這很不感冒，邊強迫自己吃下去邊在不停地抱怨著，

    「這什麼人設計的營養餐，沒油沒鹽，還弄成糊糊，和豬食差不多。就這水平，還沒……」

    趙佳言不想聽她無意義地抱怨，就打斷她的話，「你叫什麼，怎麼會和喪屍呆在一起？」

    少女停止抱怨，用勺子攪動碗裡的糊糊，沉默一會才說道，「言哥，我叫劉燕兒。那個喪屍叫陳偉，一直在追求我。是他保護我從外面進來，躲在那屋裡的。」

    「燕兒，外面什麼情況？」趙佳言問。

    劉燕兒用勺子指了指上面，神色怪異，「三天前基地的地下部分就已關閉，只留下我、陳偉和營長與政委四人值班。今天早上，外面下起了流星雨，政委就突然變成喪屍。」

    她的團臉擠成長臉，眼中有淚光。

    「政委咬了營長後又來咬我，是營長拉著他，是陳偉衝上去搶了政委的鑰匙，打開電梯帶我跑到這一層。」

    淚水流下，劉燕兒嗚咽著，「言哥，我知道他們都變成了喪屍，陳偉也是，可我還是願意相信他們只是瘋了，只是……」

    一位嚇壞了的小女孩！

    趙佳言起身，按自己真實的想法，繞過飯桌來到劉燕兒身後，輕輕地抱住她的頭。

    這一抱，劉燕兒的身體一僵。

    「沒事了，沒事了。」

    趙佳言的真誠劉燕兒似乎感覺到了，身體向後靠了靠，閉上眼，感受著這難得的平靜。

    只想靠一會，可她居然睡著了！

    看著懷中的燕兒臉上的憔悴和淚痕，趙佳言不忍心叫醒她，就站在那做為她的依靠，讓她安心睡一覺。

    「心跳65次的話，體力是正常人的水平。按照鐵牌幾年來斷斷續續傳來的信息，心跳每多一下，體力就會增強一點。到七十下是個坎，過了體力會倍增。」

    倍增的體力，強悍的身體，殺戮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