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個腿的!周三日簡直就是個潑婦,打個架竟然還抓臉扯頭,我看他就是嫉妒我比他長得帥……」
時值傍晚!陳光大罵罵咧咧的靠在酒店沙上,他臉上不但有好幾道清晰的血痕,還被周省吾賞了個熊貓眼,可正給他用雞蛋敷臉的李瑳卻沒好氣道:「你們倆丟不丟人啊,兩座城的一哥居然還學人當街打架,丟人都快丟到姥姥家去了!」
「哈哈~姐夫你下午那腳可真厲害,差點就讓周省吾絕後了……」
李年年靠在一旁沒心沒肺的大笑,還喜滋滋的叼著塊桔子餵進他嘴裡,陳光大立馬將姐妹倆一把抱在懷裡,哈哈大笑著在兩人臉上來回猛親,不過就在李瑳嗔怪的跳起來時,房間的大門也被人推開了,就看小娘炮驚喜的喊道:「哥!咱們跟收屍人聯繫上了,你快上來聽聽吧!」
「太好了!快跟我上去……」
陳光大驚喜萬狀的蹦了起來,直接帶著姐妹倆一起往樓上跑去,幾人很快就來到了位於三十八樓的套房之中,幾個很專業的通訊員正在調試著設備,見他們進來小組長馬上就站起來說道:「司令!通訊效果並不理想,只能勉強確定對方是收屍什麼什麼的!」
「我來跟他們說……」
陳光大趕緊坐到了電台面前,通訊員乾脆把信號接到了音箱上,又遞了個麥克風給他,不過音箱裡傳來的聲音就跟有人在摩擦玻璃一樣,啾啾的聲音讓人抓耳撓心般的難受,他只好大著嗓門喊道:「我這裡是陳光大,你們是哪個大隊啊?」
「什麼?你是打醬油的?我們不需要醬油,快讓你們大隊長跟我們說話……」
對方也在歇斯底里的大喊著,也不知道把他們當成了什麼人,陳光大隻好又扯著嗓門大喊了幾聲,誰知對方卻突然破口大罵道:「恁個龜孫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恁要是陳光大,俺就是你家爺爺,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
「你個傻逼!老子就是如假包換的陳光大,讓你們上級跟老子說話……」
「俺弄你老母!老子是你爺爺……」
「老子是你爺爺,你爺爺……」
陳光大憤怒無比的舉著麥克風狂罵,對方似乎也被罵出火氣來了,玩命一般跟陳光大不停對罵,李瑳只好哭笑不得的捅了捅陳光大,陳光大這才現通話質量居然好了不少,對方罵什麼他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天籟『小說.2
「喂喂!剛剛是誰占用通訊頻道啊,我這裡是收屍軍團東北司令部,你們是哪個部分啊……」
陳光大很圓滑的變了個腔調,這麼嘈雜估計對方也聽不出來,誰知音箱裡卻突然傳來轟隆一聲悶響,就好像坦克在開炮一樣,對方馬上就大喊著什麼通訊密碼,陳光大一拍腦殼才把這事給想起來,趕緊按照今天的日期報了一組動態密碼過去。
「收屍軍團總指揮部?連長連長,南方指揮部在跟我們通話……」
對方忽然沒頭沒腦的大喊了起來,陳光大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們的密碼都帶有身份信息的,他代表的肯定是收屍軍團總指揮部,不過很快就換了個人上來大喊道:「喂喂!我們是華中野戰軍第三屍爪連隊,我們現在被活屍圍困河楠省陽安縣,請求立即支援!」
「啊?你…你們都打到河楠去啦……」
陳光大腦袋裡立馬冒出了無數小星星,難怪罵他龜孫的小子一口河楠腔,可他要聯繫的是湖建老家方面,誰知道卻聯繫到河楠那邊去了,兩地可是差著上千公里之遠,他只好趕緊問道:「你們華中軍的總指揮是誰,還有你們目前的最高長官又是誰?」
「總指揮當然是菲爺啊,我就是目前的最高長官連長孫大威……」
對方又說了句差點讓陳光大暈倒的話,這菲爺不用說也知道是他小老婆夏大眼了,沒想到小娘們接手了朱飛他們的野戰軍之後,居然還干起了總指揮,於是他緊跟著就說道:「趕緊把你們的情況給我匯報一下,武器裝備和身處環境都說給我聽!」
「好的!我們目前還有戰士兩百三十八人,步戰車六台,主站坦克四輛……」
對方毫不猶豫的匯報起來,陳光大也趕緊拿過紙筆做記錄,很快就把他們的地形圖給畫了出來,直接看著手繪圖現場做起了指揮,誰知道這一指揮就指揮了三四個小時之久,等遠在河楠的戰士們出震天的歡呼聲之後,時間已經到了夜晚十點半了。
「長官!能請教您的尊姓大名嗎?您簡直是太神了,活屍已經被屍魚給吃光了,一隻都沒有剩下……」
孫大威在電台里激動萬狀的大喊了起來,好像是從沒有經歷過如此暢快的戰鬥,可等陳光大笑著說出自己的名字後,對方卻突然沉默了起來,好半天才震驚萬分的說道:「您……您真的是陳光大嗎,很多人都在謠傳您已經死了,菲爺要是知道您還活著肯定會樂瘋了!」
「我當然是陳光大,你替我傳個口信給夏大眼,告訴她我目前在東北濱海城活的很滋潤,濱海城已經是我們收屍人的根據地了……」
陳光大笑眯眯的舉著話筒,可眼眶卻無法控制的濕潤起來,他真是太想夏大眼和嚴晴她們了,她們幾乎代表著他末日之後的全部記憶,不過又聊了幾句過後他又悲哀了起來,朱飛和從曉薇他們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朱飛最後有沒有挺過來。
「唉~兄弟們都好好的保重啊……」
陳光大緩緩的放下話筒站了起來,可等他回頭一看,才現只剩下兩個通訊員和小娘炮了,小娘炮早已經靠在沙上打起了呼嚕,於是他對兩個通訊員擺了擺手之後,便輕手輕腳的給小娘炮蓋了條毯子,這才不聲不響的輕輕走了出去。
再回到樓下的總統套房內時,李家姐妹倆都已經去睡覺了,不過客廳的桌上卻放著幾盤正在保溫的小菜,熟悉的香味一聞就知道是李瑳的手藝,但陳光大卻直接開了瓶洋酒,又把客廳里的所有燈光都關閉,然後拎著酒瓶緩緩的走到了落地窗前俯瞰。
夜幕下的濱海城顯得格外的美麗,這時候不僅還有人在悠閒的散著步,甚至還有不少人在沙灘上支起了帳篷露營,不過陳光大輕輕喝了一口酒後,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南方,那是他女人和老家所在的地方,他情不自禁的在玻璃窗上哈了一口氣,輕輕在霧氣上寫下了一個家字。
「想家了吧……」
左側的房門忽然被人打開了,就看李瑳穿著一身薄紗睡衣,緩緩的靠在了門框上,陳光大的心沒來由的輕輕一顫,李瑳居然是從他房裡出來的,這身打扮什麼意思也再明顯不過,可他還是頭也不回的說道:「是有點想了,不過現在還不是回去的時候,濱海城目前還離不開我!」
「跟我說說你和她們的故事吧,一定很驚心動魄的吧……」
李瑳輕輕的走上來站在了他身後,一雙白皙的手錶很快就從後面抱住了他,李瑳十分溫柔的在他背上輕輕磨蹭了幾下,但陳光大卻無奈的嘆道:「我不太想回憶那些事情,因為每個段落都有我的兄弟或者朋友死去,一想到那些我的心就會疼!」
「你曾經告訴過我,你愛的人在哪你的家就在哪,對麼……」
李瑳忽然踮起了腳尖,輕輕在他耳垂上吻了一下,陳光大立刻微微顫抖了一下,卻慢慢拿開她的雙手說道:「可惜啊!我是個四海為家的浪人,我對不起太多人了,也辜負了太多女人,我這輩子可能就是個辛勞命吧!」
「真的沒有人可以留住你嗎……」
等陳光大緩緩轉過身來時,李瑳正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大眼睛裡還帶著濃濃的霧氣,但陳光大卻輕輕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然後拍拍她的手臂說道:「夜深了趕緊去睡吧,年年晚上喜歡蹬被子,你幫她多蓋著點!」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嗎,今天為什麼不要了……」
李瑳賭氣一般的瞪著他,滿臉都是說不盡的倔強,可陳光大卻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道:「我已經跟周省吾說好了,等兩座城安穩下來之後就會去帝都,我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如果我要了你就是對你不負責,總不能讓你年紀輕輕就為我守寡吧!」
「我樂意……」
李瑳忽然輕輕一縮雙肩,身上的白紗睡裙立刻傾瀉而下,如同白雪一般圍在了她的腳邊,陳光大的雙眼立刻瞪的滾圓滾圓,從未想過李瑳居然會有如此主動的一天,可他還是轉過頭去嘆息道:「你樂意我不樂意,我真的不想又辜負一個女人!」
「你已經辜負了,你離開就是辜負,但僅僅一個第一次又有什麼了不起……」
李瑳突然撲上來重重的吻住了他,陳光大立刻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裡,一道閃電忽然從窗外划過,不但照亮了李瑳迷醉的俏臉,更照亮了她潔白的身體,等兩人的唇緩緩分開之後,李瑳更是情動的說道:「我會安安心心的在這裡等著你回來娶我,我相信你一定能平安回來!老公!」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算爬也會爬回來娶你……」
陳光大猛地將她懶腰抱在懷裡,大嘴又毫不客氣的痛吻了下來,跟著他便一路抱著李瑳走進了房間,可雙眼卻忽然賊兮兮的四處打量,李瑳立馬就擰住他的耳朵嗔怪道:「吃著碗裡霸著鍋里,你還想姐妹通吃啊,你怎麼就這麼貪心呢?」
「哈哈~我有你吃就夠了……」
陳光大猛地抱著她撲在了床上,而李瑳今天並沒有喝酒,可愛情卻終於將她給徹底的灌醉,她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片片醉人的嫣紅,不過李瑳卻又忽然勾住他的脖子,輕聲在他耳邊說道:「你小姨子跑不了的,你家裡那麼多母老虎,我肯定要帶個幫手過去啊,不然給人欺負了我可怎麼辦!」
「大氣!我真是愛死你了……」
陳光大興奮無比的大叫了一聲,也不管李瑳在說什麼了,急吼吼的又想低頭去吻她,誰知李瑳卻笑眯眯的說道:「你看我們姐妹都跟了你,怎麼也不能虧待了我們對吧,我可以讓年年做個最小的,但我怎麼也得當個大老婆吧?」
「日後再說!現在別說這些煞風景的事嘛……」
陳光大滿心鬱悶的抓了抓腦袋,又迫不及待的抱著她想親嘴,可李瑳卻一把擰住他的耳朵怒聲道:「日後個屁啊!日後你就不認賬了,我告訴你姓陳的,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沒有日後了!」
「我艹!還翻了天了你,乖乖給老子躺好,不然待會讓你叫爸爸……」
「有種你……啊!疼啊你個王八蛋,輕一點會死啊,嗚~我不要了!好疼好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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