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枚信號彈在大河旁邊升起。
一隊全副武裝、穿著黑色作戰服的士兵,排列在河岸邊,向著懸浮在大河之上的高盛夏揮手。
「你們是劉姐派來的?」
高盛夏在士兵們面前落下,詢問道。
「是的!我們是斯凱鐸艮共和國,末日遊戲安全管理局的特別行動隊。
「按照上級命令,到這邊來接你。」
一名肩膀上佩戴著隊長標記的士兵走上前,大聲回答道。
「嗯,能不能先告訴我這裡的村子去哪兒了?這裡的人都去哪兒了?」
高盛夏隱約察覺到了什麼,沉聲詢問起來。
士兵隊長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大河,用略帶悲哀的語調回答:
「很抱歉在你被捲入末日遊戲之後的第二天,這裡爆發了山洪。
「上游的堤壩垮塌,村子剛好在洪水經過的路線上。
「整個村子都沒了,當時在村裡的一百多口人,無一倖免」
「什什麼?!」
高盛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樸實無華的雙唇輕顫,壯實的身體不受控地顫抖起來。
他愣愣地回頭,看向身後的大河,那裡曾經有一個夜不閉戶的美好山村。
眼淚從他的眼角無聲滑落,雙膝重重地跪在河岸邊的泥土中。
這一刻,他哭了。
士兵們面面相覷,無聲地等待著。
那種失去至親之人的痛苦,讓他們也感受到了悲傷。
良久之後,高盛夏在岸邊重重磕了幾個頭,然後抹去眼淚,毅然決然地起身,隨著士兵們離開了這裡。
還有一個重要的人在等著他,他不能讓自己沉淪在這裡的悲痛之中。
與此同時
安琪回到了自己當初被捲入末日遊戲之前所在的地方,這是她第一次回來。
讓她沒想到的是,原本應該是屬於她的房間,已經大變樣了。
一張火紅色的豪華大床,一男三女,噼里啪啦
「你們在我的房間裡幹什麼?」
安琪柳眉緊蹙,滿臉厭惡加嫌棄,沉聲質問道。
「咿呀~~咩嗲~~~!」
女人們被嚇了一跳,發出刺耳尖叫。
正欲衝刺的男人一個哆嗦,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許多。
男人猛地扭頭,滿臉憤惱地看向突然出現在床邊的安琪,大聲怒斥道:
「草!特麼的!你誰啊?怎麼進來的?」
「安昊宇!你們為什麼在我的房間裡打撲克?」
安琪眼中透著憤怒與厭惡,大聲質問。
她的容貌早就已經大變樣,沒人認識她很正常。
但她認得眼前的這個明顯放縱過度的年輕男人,正是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一個被寵壞的、不學無術的混蛋。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哦…
「…是不是我們以前約過?肚子大了來要錢的是吧?
「小區保安也真是的,什麼人都敢放進來」
安昊宇吧嗒吧嗒地說著。
啪~!!
安琪壓不住心中的憤恨,一巴掌甩了上去。
她現在的實力,隨手一巴掌都能拍爛一輛軍用戰車,哪裡是一個在長期放縱下被掏空了身體的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呃啊~!!!」
安昊宇一聲慘叫,整個人打著旋兒撞到了牆上,然後重重落在地上。
他的整個臉都被打歪了,破碎的牙齒散落一地,雙眼翻白,直接昏死過去。
這還是安琪留了力,否則當場就能將安昊宇拍成肉泥。
「哼!」
安琪冷哼一聲,沒有管那些縮在床上一臉驚恐的漂亮女人,直接轉身離開了這個被玷污的房間。
她早在回來之前就已經發下毒誓,這將是她最後一次來這裡,從今往後,與這裡再無關係。
過去的時候,她的母親為了父親的事業發展而犧牲太多,在生她的時候難產而死。
她也因為先天缺陷而終日體弱多病,無法像普通人一樣正常生活,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躺在家裡的病床上,由保姆照顧。
在她的記憶里,那個身為父親的男人只關心他的事業,幾乎根本不會回家。
後來沒多久,那個男人又娶了一個老婆。
從此,她原本還算安寧的生活便徹底崩塌,不僅要忍受繼母惡毒的冷嘲熱諷,還要忍受那個混蛋弟弟的騷擾與調侃。
原本她已經對這樣不堪的生活絕望,甚至用顫抖的手拿起繼母故意放在她床邊的水果刀,割腕自殺,但在彌留之際卻被意外捲入末日遊戲。
那時的她,形如枯槁、骨瘦嶙峋,僅僅是比骷髏架子多了一層薄薄的皮肉而已,就算是最變態的老色批見了,都不會對她有「興趣」。
但就是在那個最初的試煉任務之中,她遇到了高盛夏,那個她命中注定的、拯救了她的男人。
在高盛夏的全力保護和勸慰之下,她才能從試煉任務中活下來,也因此擁有了支撐她活下去的心愿。
可以說,她今後的餘生都是高盛夏給的。
這也是為什麼她對高盛夏特別的執著,不允許任何除她以外的女人貼近他,就算是女異種或母獸都不行。
她的心底害怕失去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人,這幾乎是支撐她繼續活下去的唯一力量。
走出房間,迎面一個穿著性感吊帶睡裙的女人走了過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豐腴搖盪,誘人犯罪。
安琪看著走過來的女人,那張令她極度厭惡的臉上,透著明顯剛剛放縱過的妖艷紅暈!
在安琪本就極不平靜的心底,只覺得作嘔欲吐,恨不得立刻上前,將對方徹底撕碎。
但機械改造之後的超級大腦,正在極力抑制著她心底翻湧的暴怒,不讓她作出非理智的過激行為,避免她由於深可見骨的仇恨而走火入魔。
由於安琪家中那個身為父親的男人很少回來,繼母便在家裡愈發變得肆無忌憚。
曾今,安琪還在家裡的時候,繼母擔心她會告狀,至少會收斂一些。
如今離開了一段時間,這位浪蕩的繼母顯然已經徹底無法無天了,竟然大白天就敢在家裡亂來。
「那樣的男人,這樣的家庭,毫無責任與道德,他為什麼還要結婚?
「禮義廉恥在這些人眼裡,大概根本不存在吧」
安琪的心底始終無法理解那個身為父親的男人,她活到現在,幾乎也極少見到那個名為父親的男人。
「寶貝兒,快點回來呀,我還能再戰三百回合!」
繼母身後的一個房間中,傳來某個陌生男人的浪叫聲。
「哎呀?小姑娘,你是誰啊?我那寶貝兒子叫來的?」
繼母撩了撩自己散落在胸前的長髮,滿不在乎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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