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之中,徐金斗猛然變了臉色。他分明感覺到了這被自己凝結起來的超級堅硬的冰塊,竟然有了一絲要破裂的預兆了。
這是怎麼了?
不可能啊。
被李官控制的泥土雖然堅硬無比,但是他絕對無法攻破自己的冰塊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金斗不得而知。
李官一看有戲,心中大喜,再大喝一聲:「地浪!」
地面再次不斷的翻湧了起來,那波紋不再只是一波了,而是連綿不絕的。
一層去了一層又來。
力量不斷的傳遞到那兩個突起之上,以點破面的力量持續的不斷加大。
這地浪本來就是一種很科學的用力方式,一層層的持續傳遞力量,那力量就會以幾何倍數的額上升。
再傳遞到兩個突起的點上,那種力量,是非常恐怖的。
一波接一波之下,忽然,李官感覺到那突刺進去了一截。
瞬間,地下空間裡傳來了咔擦一聲,整個巨大的冰塊,竟然一分為二裂開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冰塊裂開的瞬間,李官立即心念一動。那兩個泥土突刺,瞬間化為了兩把刀。順著冰塊的縫隙,借著那地浪傳來的超強擠壓力,猛地切了進去。
當冰塊破碎的時候,徐金斗就知道不好了,完蛋了。他沒辦法再對冰如何控制了,冰是固體,他必須要將冰化成水,然後再粘合在一起。這根本來不及。
只聽呲的一聲。
「啊!」
慘叫聲從冰塊的縫隙里傳了出來,徐金斗痛苦的抽搐了起來。
卻是左右兩邊的土刀,竟然接頭了。
當場就把徐金斗的兩條大腿連根切了下來。
接頭之後,李官根本不給徐金斗任何的機會,土刀立即連接在一起,又形成一個隔間。將兩塊冰分離開來,泥土分別包裹著徐金斗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快速的向著相反的方向移動。
李官是擔心切下他的腿,他把自己的腿撿回去之後,還能利用控制水,讓斷腿接上。
將他上半身和下半身分離之後,就趕忙控制泥土,將他的下半身送到地底最深處,硬化,封存著。
而徐金斗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離開的雙腿上了,因為被切開了斷口之後,有泥土像是蛇一樣,順著自己上身處的斷口,往冰里鑽。
徐金斗也頗有壯士斷腕的果決,立即讓斷口處不斷噴射鮮血,鮮血再次凝結成那堅硬無比的冰,將冰上的裂縫包裹住,抵擋那泥土往裡邊鑽。
那斷腿在地底,失去了徐金斗的控制,冰開始化了。
李官一不做二不休,趁此機會,控制著地底的泥土,不但的去絞殺他的那雙被冰凍住的腿。
沒有了徐金斗的控制,那冰脆弱不堪,稍微給了點力量,頓時就碎成一包渣。
連同裡邊的雙腿,也碎成了肉沫。
然後迅速被泥土分解,平攤在整個地下,根本連重新癒合的機會都不給他了。
徐金斗痛的肝膽欲裂,不好,今天要死在這裡了。
現在他的精神力都有些恍惚了,剛才都能感受到外邊的那大冰坨子,甚至是地下的地下河。可是現在,他竟然無法感知到了。
他感知的強度,和他的精神力有極大的關係。
這脫了水的泥土,對於他來說,就完全是一個屏蔽的空間。
他精神力強大的時候,能夠感受到外界較多的水。但是一虛弱,又有這脫水的泥土隔絕,他瞬間就感應不到那兩個水源了。
這就如同,李官用土之鎧甲籠罩自己之後,他就感應不到李官,無法把李官抽乾是一個道理。
活人身上的水量是比較微弱的,對於他來說。一用土之鎧甲隔絕,他就感應不到了。
總的來說,和他的精神力強弱有關係。
而現在,生生被斬斷了兩條腿,這是重傷。徐金斗的精神頓時就有些恍惚了,在劇痛的侵襲之下,還有失血過多之下,他的精神力開始急劇的被消耗了。
李官嘗到了甜頭,這一招竟然可行,只是瞬間,就讓徐金斗殘廢了。有些懊悔,剛才突刺的地方,為什麼不是他的腦袋呢?
同時,李官又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愚蠢之極。回想起最開始的時候,徐金斗只是被一團水包著,並不是冰的時候。那時候自己就不該只是單純的用地浪擠壓啊。
那時候,自己用這種突刺多好?
那水雖然保護著他,可是突刺這東西,卻是能夠輕而易舉的插進水團里,從而直接將他刺死的啊。那時候自己就應該用這一招啊。
還想著去用什麼氣球破了,還想著去想著把水放幹這種南轅北轍的辦法。
李官懊悔不已,自己怎麼就沒有早點想到這一招呢。怎麼就沒有早點突破自己的思維呢?
也不怪李官,畢竟這進化能力的運用,範圍實在是太廣了,太千變萬化了。他能一步步的試錯,從而達到現在這種效果,從而能想到如今的這一步,已經實在是難得了。
有很多人,在使用的時候,更古板,根本就只是一招鮮吃遍天,什麼變通都不會比如徐金斗。
從側面也印證了,這使用能力的時候,方式實在是太多了。一個人厲害與否,和他的見識是否廣闊有太大的關係了。李官忽然覺得,是時候去南京看看了,去留個學,看看這個世界進化者們最核心的地方江南,那裡的人究竟是怎樣使用超能力的。
說徐金斗,徐金斗也是難得了,就在那第二次突刺的地浪襲來之時,就在這九死一生之極,他竟然也給頓悟了。
他想到了一招。模仿李官的以點破面,分出一部分水來,也形成一根尖刺,形成一根長長的針,扎破這泥土,穿透出去。不求自己能逃生,是打開這屏蔽的阻隔,感應到外界那一大坨冰,調集那冰化為水,順著這個被自己開闢出來的縫隙鑽進來解救自己。
這個方法,放在最開始的時候還可以。但是現在,李官又何嘗會給他這個機會?
「地浪!」
尖刺再出,這一次,不再是左右兩側有突刺了。而是前後左右,又四個突刺,四個突刺抵住冰塊的四個方向,然後猛地一起用力。
嗡地表都響起了轟鳴聲。波浪一圈又一圈,連綿不斷的朝著中心點匯聚而去。
冰塊之中,徐金斗的雙眼暴突,不甘的狂吼一聲。
接著,便聽聞那咔擦咔擦的聲音不絕於耳,冰塊頓時碎裂。
然後那四根突刺化為了四把刀,趁勢一鼓作氣的切了進去。
呲的一聲,塵埃落定。
徐金斗的身體被切成了四瓣,腦袋一分為二,落在兩邊的眼珠子裡,是一種絕望和不甘之色。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死法竟然會這樣委屈。
被困在地底,被人家試錯,被人家不斷的做實驗,在一次又一次的實驗過程中,終於被找到了一個正確的辦法從而殺死
一直到死,自己都只能防禦,只能做到把水變成冰,或者再變成水。什麼都沒有,孤立無援。
徐金斗雖然死了,但是死的光榮,死的偉大。
他用他最後的餘生,來不斷給予李官一種頑強的抵抗。在這種抵抗的過程中,讓李官長了很多經驗,又頓悟了許多,更是明白了不少好好利用物理學的原理。
他用自己的性命成為墊腳石,偉大的幫助了李官在運用進化能力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雖然他自己死的憋屈,死的萬萬沒想到,但他是偉大的。至少新世界聯盟的人,在未來都是這麼說的,沒恨他,是在敬重他。確實,一個能幫助自家老大不斷進步的敵人,是值得敬重的。
當然,若是徐金斗知道他的死,換來的竟然是新世界所有人的尊重。他在九泉之下,也會噴出一口老血,再氣死一回的。
李官鬆了一口氣,看著那冰化了看著徐金斗的四瓣屍體橫臥其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呢喃道:「為什麼突然間感覺,每個進化者的能力都差不多。根本沒有強弱之分呢?」
是的。
區別,只在於一個腦子。看你會不會動腦子了。
帶著那四瓣屍體浮上地表,李官深深的吸了一口外界的新鮮空氣,夜空下,一雙眸子閃閃發光,暢快的大吼一聲:
「徐金斗已死,行道組織已滅,雲南拿下了!」
「必勝!必勝!必勝!」
聚集而來的新世界之人,還有投靠過來的行道組織之人,齊聲吼道。新世界的人是發自真心的激動,行道組織的俘虜,是附和著假裝激動。徐金斗都死了,他們再不歸心,第一組的恐怖就會降臨。
這一次的全雲南大聚會,所有老大全部死絕。活下來的,只有李官!
而註定的,幾天之後,統一整個雲南的,將會是新世界!
看著周邊那一雙雙興奮看著自己的眼睛,李官徒然有了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也許,又得上新聞聯播了吧?
或許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角逐世界了。自己的眼界,該長遠了
若是有人問,新世界還有敵人麼?
李官表面會說沒有,但是心裡卻只會肯定:有。敵人是這個世界的所有聯盟。
自從取下新世界這個名字之時,這本來就不是代表了一個聯盟的名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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