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睡著了?忽然說話嚇死我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李薇薇嗔怪道。
「你兒子在你身上找肉呢,你就這麼忍心,不給他吃?」王之星挑眉,用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輕佻地說道。
聽到前一句,李薇薇的臉有些發紅,心裡有那麼點不得勁,又有點被撩了的虛榮感。
王之星等了會,沒有等到李薇薇的回答,奇怪地看過去,黑暗裡李薇薇側身躺著,低著頭,只用手一下下輕輕拍著路路。
王之星恍然。黑暗裡他笑出了聲,再次提醒道:「薇薇姐,你兒子在研究所里,頓頓都離不開鮮血的吧,他現在可不是依戀你,是喜歡你身上變異血的味道。」
李薇薇臉瞬間就熱辣辣的,跟著心裡就生出恐慌出來,她拍著路路的手一下子就改為抓在他的肩上,將他一個勁往懷裡拱的頭拉出去。
「路路,路路?」李薇薇小聲道,「吃根玉米嗎?」她坐起來,從布袋子裡摸出一根煮熟的玉米。
「不吃玉米,不好吃。」路路扭著身子,「媽,我想要喝紅色的飲料。」
「哈哈,紅色的飲料。」王之星笑得車子都要跟著動了,他捂著嘴,「怎麼不說成西瓜汁?」
「路路,咱不喝紅色飲料,玉米才是好東西呢,吃玉米,乖。」李薇薇輕聲哄著,眼睛裡閃過一抹狠辣。
「喝誰的紅色飲料比較好呢?誰最好騙呢?」王之星說著,好像不經意就說出了李薇薇正在想的心裡話。
「哎,當然是程嘉懿的了,少女的血該是最香甜最純粹的,可惜,她的血不好弄,對吧?」王之星笑吟吟地看著李薇薇。
「那三個男人的血是想不到的,張豪強哥有夙仇,警惕性也高,只能寄希望後來那些人里有沒有小傻子了對吧。哦,忘記了,還有一個被當做血牛帶出來的女孩,還有一個暖暖。」
王之星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般,鑽進李薇薇的耳朵里,她想要不聽都做不到。
「佛祖還割肉飼鷹呢,實在不行,做媽媽的還可以給兒子喝點自己的血,嘖嘖,怎麼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還差那一點點血了?」
感覺到狹窄空間內陡然升起的緊張氛圍,王之星無聲地笑了。
然後輕聲地蠱惑道:「這么小的寶寶,真可憐。」
王之星每說一句話,李薇薇的心都跟著跳一下,因為王之星說的每一句話,都恰恰是她心裡正在想的。除了最後一句。
也恰恰是最後一句提醒了她,她一下子將路路摟在懷裡。
王之星憑什麼救她?不,她是被王之星連累的,沒有王之星,秦風肯定能帶著她。
她又沒有犯錯。不論是依然程毅,還是薛艾琳董雪,都不是她殺的,她就是一個被當做實驗品抓走的可憐的媽媽。
她不該帶著路路跟著王之星的,他是個神經病,說不定是想把她和路路當做血牛。
王之星等了好一會,沒有等到回應,就將自己重新擺出個舒服點的姿勢。騎了這麼許久的車子,真有點疲憊了。
他也很想喝口血。黑暗裡他抿抿嘴唇,再一次合上雙眼。
李薇薇僵直著身體摟著路路,被自己想到的東西嚇住了。不會錯的,這個神經病一定是惦記著自己和路路的血的。
她摟著路路,悄悄打量著隱藏在黑暗了的王之星,想著若是突然一擊的勝算。
可她很快就悲哀的發現,她一點點的把握都沒有。她見過王之星的出手,那麼快,一瞬間就掐住了薛艾琳的後脖子。
天還沒有亮,山林中的鳥雀就嘰嘰喳喳地鳴叫起來,程嘉懿挪動了下,才發現昨晚上她一直坐著就那麼睡著了,此刻全身都還僵硬。
窗外連朦朦朧朧的亮意都沒有,這鳥起得可真早。這麼想著,她看一眼炕上的暖暖和杜一一,半夜裡的話忽然湧入到腦海里,沖淡了她最後的一點困意。
果然睡醒了,昨天的一切仿佛距離就再遠了。悲傷也好,難過也好,都好像隔了一層輕紗。
她輕輕舒展下身體,下炕。
炕比床好的優點就是不會搖晃,不會驚擾到一個房間內的人。
下來的時候她看一眼杜一一的眼睛,眼瞼有點腫。程嘉懿摸摸自己的眼睛,也有些腫脹。
院子裡的爐灶火早就熄滅了,她摸摸還有點溫的鍋,回頭看看身後的山坡,有鳥雀鳴叫,就能有野味了,不知道山里會有什麼。
她回頭看看關上的房門,找到扔在地上的鐵棍,輕手輕腳地拉開院子大門,回手合上。
清晨的山村還沒有從寂靜里甦醒,遠處鳥雀的鳴叫,襯著村子更加靜謐。程嘉懿順著胡同走出去。
昨晚住下的時候都快午夜了,天黑黑的,她也沒有注意看周圍的環境,這時趁著還未褪去的夜色看來,這個村子還是很小,距離後山倒是很近。前後好像也有田地。
肯定有的,不然村子裡的人吃什麼呢。
程嘉懿信步往前走去。
其實就住在這麼樣的山裡也挺好的,侍弄一小片地,餘下所有的時光都是悠閒的,可以看天,看地,看森林。
可再回頭看看停靠在路上的一排車,程嘉懿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他們註定要一路奔波。
「嘩啦!」田裡忽然傳來嘩啦的聲音,程嘉懿眯著眼睛注目著。
「嘩啦!嘩啦!」聲音逐漸雜亂而增加,從一片高高的苞米地里傳出來,程嘉懿將手裡的鐵棍微微抬起。
她見過秦風收割玉米,雖然也沒有將秸稈都割掉,但絕對不會整個人鑽進去嘩啦嘩啦的。況且還這麼早。
玉米地內的嘩啦聲停了下,接著,秸稈發出不堪重負斷裂的聲音,好像一簇黑影壓倒了秸稈,跟著傳來幾聲哼叫,微風拂面,順風送過來臭烘烘的味道。
什麼呢?程嘉懿糾結地想著,狗熊?熊瞎子掰苞米?
變異的熊瞎子也吃苞米?
好像不是不可以。苞米也變異了。
程嘉懿看出來她站在下風口,一時半會不會被苞米地里的疑似熊瞎子發現,就再往前走了幾步。
「嘩啦!」又一大片苞米秸稈忽然被撲倒,迎面,程嘉懿的視線里撞上一個黑色的,龐大的,肥嘴的東西。
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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