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審判書 70.把柄

    哐當一聲，那是木門被重重的關上的聲音。芭芭拉感覺到自己被扔在冰涼的地面上，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四周沒有一點風的聲音。她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姿勢，如果身邊有人的話，她現在的姿勢是足夠羞人的了。

    她什麼都看不見，頭頂的黑布很厚。

    「哦，下午好，施法者先生？」尤里左手撐著一盞燈，右手將布罩扯了下來，「哦，不，是漂亮的施法者小姐！」

    「你是誰，」芭芭拉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不過她的雙手被反到背後綁了起來，這個平時做起來極為簡單容易的動作，這個時候卻是成為了一種奢望。

    「我們都是聖父的羔羊，可憐的人！」尤里撐著燈靠近了芭芭拉的跟前，「我聞到了墮落的味道，可憐的人，懺悔吧，聖父會知道羔羊心中的痛苦！」

    「你，你是神父，教會的神父。」芭芭拉忍不住叫出聲來。她想不到自己也有落到教會的手上的一天。

    「是的，施法者。」尤里語氣森嚴，「天啟學院難道沒有警告過你們，不要在教會的地盤上放肆嗎！你放火燒毀的可是一位塞麗斯貴族的領地。」

    「我，我不是有意的。」芭芭拉掙扎著往後挪動著，只希望自己能離這個撐著燈火的男人遠一點。這是一間狹小的石頭小屋，密不透風，裡面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很快一隻冰涼的大手就揪住了芭芭拉修長的脖子。

    「懺悔吧，墮落的神秘主義者，失去了魔法書和魔法杖之後，你們還有什麼依仗呢。」尤里的手慢慢的縮緊，「聖父很樂意聽到來自天啟學院的禱告和祈禱。」

    「你不能這樣對我，」芭芭拉掙扎著說道，「我是貴族的俘虜，是屬於梅林殿下的私有物。」

    「哦，你說的很對」尤里將手鬆開來，石屋裡面響起芭芭拉急促的喘息聲和咳嗽聲，「梅林殿下的俘虜，教會是沒有權利處置的。不過那有怎麼樣呢，梅林那個小子已經失蹤了，也許已經被大火燒死了，說起來我還真要感謝你才對呢，要不是你，灰爐村，怎麼會又恢復到以前的狀態，變成一個沒有領主的封地呢！」

    芭芭拉忽然之間感覺到一種寒冬一樣的冰冷，作為天啟學院的高才身，年紀輕輕的二環施法者，她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絕望過。當初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不過是監視一群狗頭人而已，誰會想到狗頭人會惹到一個號稱施法者殺手的黃金騎士呢。

    當然了最倒霉的是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子給騙了，以至於錯過了逃跑的最佳時機。

    「梅林沒死，他沒有死。」芭芭拉似乎看到了事情的轉機。

    「那又如何，梅林他沒死又如何呢，他不過是失去了繼承權的一個偏遠山谷的小男爵，而他的領地，剛剛被一個人燒毀了。」尤里神情愉悅地走到石牆邊上，將興奮的通紅的臉貼在冰涼的牆壁上面，那一陣冰涼的舒爽比一場勝利來的更加的令他感覺到高興。

    「他應該要感謝我，」尤里冰涼的手順著芭芭拉光滑的頸脖往下滑，「我在審判燒毀了他領地的罪人。」

    芭芭拉對教會的那些陰暗的行徑也是有所耳聞，只不過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親身體驗過。天啟學院的教育似乎更多的傾向於掙脫道德規矩對於人的思想的舒服，所以芭芭拉對於女人的第一次並沒有特別看重的地方，不過由於學業上的追求這麼多年都一直保持著單身的狀態。

    嚴格的說起來，芭芭拉還是第一次和異性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

    雖然不是一個保守的人，不過施法者似乎也不願意將自己的美好回憶就交付到這樣一個男人的手上。

    「不，你不能這樣！」施法者顯然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某些迫不及待的想法。

    「懺悔吧，縱火者，倘若你的懺悔能夠得到聖父的原諒，燒毀灰爐村的領地也不是什麼太過嚴重的問題吧。」

    芭芭拉當然聽明白了這一句話語中的威脅，不過顯然就這樣讓她就翻似乎是不大可能。但是在失去了魔法書和魔法杖之後，施法者和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了，不，應該說她們比常人更加的孱弱，至少哥特女人的強壯就不是尤里這樣的男人能夠輕易征服得了。

    嘭，地上的燈盞似乎被碰倒了，慌亂中落到地上的燈油冒起一陣青色的煙霧，很快石屋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撕拉，那是亞麻布被撕裂的聲音。

    嘎吱一聲輕響，石屋的木門被推開了。一個人就這樣背對著亮光站在門口。

    一陣風順著敞開的木門進到石屋裡面，芭芭拉感覺到一陣清涼，急忙尖叫一聲扯住了一塊亞麻不就往自己的身上裹。

    ***

    「殿下，這樣的敗類就該用堆一堆松木，然後點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莉亞氣憤極了，尤里居然敢對芭芭拉做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教會之中的渣滓。

    梅林很糾結，實際上他已經發現了領地的異常了。在人口的那一項，最少的時候已經只有188人了，也就是說他的領地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導致這十三個人死掉了，雖然後來的人數又有了增加，但是最後也只是到了200個。

    也就是說，灰爐村現在領地的人口剛好是甘泉出水的下限。一個都不能少，少一個，甘泉就沒有水了。

    「就算是不燒死他，也不能讓他再呆在灰爐村了。」傑瑞說道。

    梅林揮揮手，他這個時候不能殺人，更加不能將人趕走。

    「尤里大人，下次懺悔的時候時候記得要穿一條褲子，聖父應該對你的那個東西不敢興趣才對。」梅林笑道，「想不到尤里大人身材瘦小，下面的東西卻是一點都不小。」

    人不能殺，只能留著，這樣的人就和狗一樣，如果調教的好了以後用來對付敵人也是極好的，就算拿不出手，放在家裡看家護院也不錯的。對於梅林來說，沒有廢物，只看你怎麼用，相反像尤里這樣捏住了把柄的人用起來反而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