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律師 第十九章 瘋子和女孩

    「嘀嘀！嘀嘀！！」早上八點整，柳如如習慣性的關上手腕上手錶的鈴聲。斑馬路上那些提著公文包，匆匆趕去上班的人群。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就像是一個不停轉動的秒針。機械的運動著。

    當然，還有c市高中，老舊的校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看什麼看，快上車！」校車司機身上帶著一如往常的油煙味，三十多歲的成人似乎都是這樣的。柳如如略微提了提背上的書包，以緩解負重書本給她肩膀帶來的壓力。

    「當。」車門關閉的時候，柳如如不得不面對校車裡這些異樣的眼光。「聽說她姐姐就是那個被強姦，被殺害的柳月月吧？」「活該，我看她們一家都是那股騷樣子。」「就是，就是，這柳如如聽說脾氣也是相當怪，跟她能玩到一塊去的女生基本沒有。」

    自從她姐姐的案件被鋪天蓋地的報道後，她每天上學都是這樣。但跟平常基本沒什麼區別，自己本來就沒有什麼朋友。

    一如往常，她走過這些對她議論紛紛的高中生面前，找到一個沒有人坐的位置，把著椅子，坐到靠窗的那個位置上。「嗡嗡。」校車已經老得不能再老了，柳如如清晰的能感覺到底下發動機轟鳴的噪音。

    「當。」幾乎不知不覺，在她神遊的時間裡，已經停在了下一站。c市大銀行站點上。校車司機隨身帶著一個小鐵壺，柳如如清楚的知道那裡面是什麼。這段時間司機的老婆在跟他辦離婚，這個世界上，七嘴八舌，喜歡八卦的女生就等同於一個消息發源地。

    參了水的酒，再加上他身上日常天久的汽油味。這股雜七雜八的味道每天都能在通風並不好的校車裡聞到。

    「快點上車，墨跡什麼呢？」司機不耐煩的看著這些男女高中生，按了幾下方向盤上的車笛。「嘭！」誰都不會預料到，一顆子彈瞬間射穿了他手裡拿的小鐵壺，穿過車玻璃。

    「嘿嘿，很高興的告訴你們，這輛校車被我們徵用了哦。」柳如如看見一把黑的發亮的槍管和幾個帶著奇怪面具的男人一邊指著司機的腦袋，一邊跟著這站上車的同學，走上車來。

    「搶槍搶劫啊！！」校車裡坐著的一個女生高昂的尖叫起來。「嘭！！」伴隨著槍響，女高中生的腦袋被直接開了瓢。大量的鮮血噴灑在玻璃和坐在她旁邊的女生臉上。

    「噓。別叫，我討厭亂叫的寵物。」其中一個面具人，收起手裡冒煙的手槍，放到嘴裡，輕輕吹了一口氣。柳如如注意到坐在女生旁邊的人滿臉恐懼的用手盡力捂著嘴，似乎盡力不讓自己立馬哭出來。

    「愣著幹什麼。」另一個面具男用手裡的步槍指了指司機的腦袋。「對對不起。」

    「往銀行玻璃大門開，聽明白了沒有？」司機哪敢說不，聽話的轉動方向盤，偏離大道直衝著玻璃大門而去。「嘭！！」猛烈的撞擊讓柳如如腦袋重重的裝在前面椅子後面的扶手上。

    「嘶。」她倒吸了口冷氣，額頭傳來的痛楚反而讓她清醒了不少。車身的晃動停止後，就是連綿不停的槍擊聲以及報警器的刺耳的響聲。

    「都乖乖的不要動，聽明白了沒有？！！」唯一一個剩下在車上的面具人對著車頂突突了好幾槍，校車裡的人都不聽尖叫著，哭喊著。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柳月月冷靜的探出頭觀察著局勢，面具男之一不時的望著前面，又不停轉過頭盯著她們。

    「強姦殺人犯嫌疑人已經落網，法庭正在加緊審理」他身後的校車電視屏幕，正放著她姐姐的案件，空氣中瀰漫著灰塵的氣味。

    柳如如感覺身體裡不停的傳來電流的酥麻感，就好像，就好像眼前的情景讓她的腎上腺素急劇飆升，再說白點，就是她竟然感覺到無比刺激。

    「快點，警察還有三分鐘就來了！」面具人暴躁無比的對著手中滋滋作響，看樣子是某種通訊器一般的東西吼道。「滋滋，滋滋。」通訊器看樣子沒有任何回應。這讓面具人有點著急。

    「2號！說話，怎麼了！！」面具人拍了幾下手中的通訊器。

    「嘭！」面具人正說話間，三個厚重的大包直接朝著他扔了過來：「別叫了，我把他們都解決了。多一個人分的錢就越少，這點道理你還不明白麼？」聽聲音，柳如如判斷出這是那個槍殺女生的那個瘋子面具人。

    「那我們兩，怎麼逃出去？」另一個面具人質問道。「廢話，當然是靠這輛校車！」那個瘋子的一舉一動，柳如如都特意昂著小臉，伸長了脖子看的一清二楚。

    這個瘋子似乎特意打開了一下其中一個背包，裡面的大紅鈔多的幾乎讓柳如如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那面具男似乎也兩眼放光，微微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槍指著早就嚇得不成樣子司機的腦袋剛要說些什麼，身後就傳來嘭的一聲槍響。

    「多一個人，錢可就少分一點。那就我一個人，這錢豈不全是我的。你們這幫蠢貨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麼？」那個面具人腦袋被打穿了一個洞，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開，立刻開出去。」瘋子把槍口換了一個方向，對準了司機。「是是！！」司機可不敢耽誤分毫，立刻踩離合，倒車。「嗡嗡！！」警笛？看樣子，警察應該是到了。柳如如這麼想到。

    「瑪德，快給老子開！！聽不明白麼？信不信老子一槍讓你腦袋開花！！」

    「是！是是！！」司機臉上的表情柳如如想像不到，估計應該被一個瘋子拿槍指著頭是不好受的吧？中央大道的車在這個時間段，正是高峰期，更何況在銀行面前。但司機幾乎是拼了老命，估計不想讓自己腦袋開花。

    這老舊的校車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功率，在車流中間不停的穿梭來，穿梭去。身後的警笛聲卻越來越近。「嗚！」校車突然搖晃起來，看樣子是司機出了什麼變故。

    柳如如盡力昂著頭，看見司機正痛苦的捂著胸口。「靠！你不想活了麼？」這番搖晃讓瘋子似乎生氣了，穩住身形後，立刻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司機突然朝著前面噴出一大口鮮血，雙目圓睜的僵直的趴在方向盤上。

    「瑪德！」校車失去了控制，開始在路面橫衝直撞，那瘋子嘴裡不住的罵著，手放到了方向盤上，控制方向。但是幾乎已經晚了。

    劇烈的撞擊讓柳如如幾乎頭暈目眩，估計校車撞到了什麼，在半空中翻了好幾個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本章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