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里死了,死的沒有任何貢獻,這令憤怒的汛想要發狂。
「門雅,你去找那個孩子。科雷,你和我一起上。」汛擺了擺手,然後迅速沖向了梵的位置。
科雷奔馳的身體開始膨脹,轉眼間他就進入了戰鬥狀態。
福里的死讓他感到一絲緊張,他的實力和福里相近,所以即使他膨脹變大的肌肉組織已經能抵抗普通的子彈射擊,但是科雷依舊不敢放鬆,因為他可不能保證自己是否能扛得住狙擊槍的射擊。
所以科雷當即啟動了自己的光劍,然後依靠著能力細胞帶來的蠻力,幾劍的將自己面前的樹幹頭尾斬斷,然後抱著一節足有身高長短的粗大樹幹,順著汛所指明的方向飛速跑動著。
梵對著科雷的方向射了一槍,但是卻沒有任何收效,科雷的臨時「樹盾」雖然看起來滑稽,但是效果卻很好。
梵此時的精力大半被分散在距離他較遠的門雅身上,因為行蹤飄忽不定的門雅,顯然正在搜尋被他藏起來的瞳瞳。
「隊長,該死的,這裡只有一隻幼狼!那個孩子不在這裡。」門雅惱怒的對著麥克說道。
「繼續找她!她一定在附近。」汛皺了皺眉。
但是就在他精力稍稍分散的時候,一顆子彈就擦著他的胳膊從他身邊穿過。
來自作戰服焦糊的味道讓汛的背後起了一層汗,他只不過稍稍偏離了科雷的掩護,就險些被對手射中,這樣的槍法已經可以用可怕來形容。
射出了一槍的梵將狙擊槍收了起來,然後握緊了虎蜥的劍柄沖了出去。
他必須阻止門雅,但是在這之前,他顯然要先解決掉科雷和汛,既然那名高級改造人不願出手,那麼他就必須要利用這一點。
咻!
梵的速度快的可怕。
虎蜥的光芒再次降臨在黑夜,這柄來自敵人的戰利品,已經徹底融入了梵的戰鬥方式。
「嘶吼!」
樹幹應聲而斷。
「喝!」科雷丟下樹斷,當即一劍刺向了梵。
兩柄光劍交擊在一起,然後迅速分開。
梵轉了轉有些發麻的手腕,與力量型的改造人硬碰硬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但是科雷同樣不好受,梵的這一劍貼著他的手腕而過,如果不是依靠著自己力量壓制,他的右手可能會被一擊斬斷!
一劍揮出的梵沒有時間停頓,因為他的面前還有蓄勢待發的汛。
「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面了。」汛低低一笑,然後縱身沖向了梵。
叮!
湛藍與瑩綠一觸即分。
「是不是有些後悔沒殺了我?」汛扯著嘴角笑眯眯的說。
回應他的,是虎蜥憤怒的劍舞。
「克己,守心,這可是狙擊手的根本,但是我為什麼能感覺到你的焦慮?」汛出劍格擋,「你在擔心那個小女孩吧?」
「可那並不是屬於你的東西!」汛重重的刺出一劍。
梵迅速的後撤避開了這一劍。
「你給我的屈辱,今天我就加倍還給你!」汛急速的刺出兩劍。
梵就像一隻困獸,面對兩人的夾擊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汛高高躍起,勢大力沉的一劍揮出,「我要讓你知道,放走我是你最錯誤的決定!」
面對這勢不可擋的一劍,梵選擇了後撤半步。
「科雷!」汛高聲叫著。
於是早已站在了梵身後的科雷趁勢一劍斬出,直指梵的後心。
但是瑩綠的劍刃像是長了眼睛,反手一劍格擋住了科雷的進攻。
科雷正欲加力,一道紅芒在黑暗中驟然閃起!
「戾!」
梵的左手扭轉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鷲獅不斷顫動的劍刃上發出漬漬的聲響,那是血液蒸發的聲響。
科雷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咽喉,但是噴涌而出的鮮血根本不受他的控制,科雷雙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眼神中是深切的絕望以及不可思議,當光劍劃破他脆弱的咽喉,膨脹的肌肉完全沒起到應有的作用。
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快?而且不是我們占據著優勢嗎?
科雷永遠無法了解答案了,強烈的窒息感終於泯滅了他的意識。
梵輕輕的收回了鷲獅,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轉身,正是因為這樣,他的這一擊才顯得更加可怕與精確。
梵慢慢的穩定了自己不斷震顫的左手。
「下一個就是你了。」
梵平淡的說。
「你說放走你是我最錯誤的決定,其實對我來說,放走一隻螻蟻或者踩死一隻螻蟻,在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
汛的眼角微微有些抽搐,梵的話讓他難以接受,但是如果說福里的死亡可能出於偶然,那麼科雷的死,就將偶然變成了必然。
梵的這一擊實在太快了,快到他完全無法捕捉軌跡,只有紅光一閃而過,隨後科雷就倒下了,而且直到科雷徹底倒下,汛都沒能看清梵左手握著的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你不說話了?為什麼我同樣能感受到你的焦慮?」梵輕輕的笑了笑,「是在擔心自己的生命吧。」
「我說過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可你怎麼不聽呢?!」梵低沉的吼道。
虎蜥嘶吼著一劍刺向了汛。
叮!
兩柄光劍交擊在了一起。
汛抵住了梵的這一劍,在死亡危機的壓迫下,他已經顧不上奎因的命令,他竭盡全力的將梵的這一劍抵了回去,然後迅速的拔出了手槍,對準了對面。
汛的這一套動作不可謂不快,但是梵的速度卻比他還要快。
鷲獅再次於黑暗中降臨,悽厲的震鳴短促而致命。
鷲獅一擊而中!
一隻左手握著手槍落在了地上!
汛顫抖著看著手腕平滑的傷口,急速的斬擊甚至讓他的傷口感覺不到疼痛!然而他剛要開口,虎蜥夾著嘶吼聲就穿透了他的身體!
「咳!」汛咳出了一口血,然後慢慢軟倒在了梵的身上,來自虎蜥的高溫完全摧毀了傷口處的組織,劇痛侵蝕著汛的每一根神經。
「那是什麼?」汛竭盡全力的吐出了這句話。
「超頻和全知。」梵輕輕的在汛的耳邊呢喃著,「你可以死了!」梵用力抽出穿透了汛的虎蜥。
「咳!可是你為什麼要逃!」汛的聲音是震驚的顫抖和悲戚,他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最終只能說得出這一句話。
「逃?你以為我是在逃避你嗎?」梵反手一劍割斷了汛的喉嚨,沒有任何憐憫,表情滿是濃重的譏諷。
「你有什麼資格能讓我逃。」
汛捂著自己的喉嚨急促的掙扎了幾下,然後徹底沒了聲息。
看著已經倒在自己身邊的兩人,梵將虎蜥的劍刃收了回來,輕輕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超頻對於體力和能力細胞能量的消耗是巨大的,即使他只選擇在關鍵的時刻使用,但是連番的戰鬥還是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
搖了搖有些疲憊的大腦,梵強自打起精神,然後鎖定了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門雅,這是他最後的敵人。
至於那個生命脈衝若隱若現的高級改造人?既然自己遲早會倒在他的手下,那麼在此之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帶走足夠多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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