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改造第二百六十一章第一次交手

穿梭在密集的居民區里，那些感知系的囚徒此時派上了作用，借著他們強大的感知能力，令梵儘可能的避開軍隊搜捕。

「這裡暫時安全。」一間稍顯破舊的庫房裡，擁有感知能力的囚徒們仔細感知著。

梵接通耳麥，「凱恩還沒到嗎？」時間距離上次通話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

耳麥那頭的謝爾德即刻回應，「時間！臭小子，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任何事情都需要時間！」

「我知道了。」梵於是回應。而後他關掉耳麥，環顧一圈。「我出去看看，你們呆在這裡別動。」

「那一會來人了怎麼辦？」一名囚徒發問。

「那就撐到我回來。」梵冷冷的說道。

「那可是修瑪軍隊！」囚徒的言下之意是他們不可能撐的住。

「你以為我帶著你們這些有著厚厚外殼行動遲緩的傢伙，只是因為你們長得可愛？」梵一句話就把這囚徒噎的發不出聲。

「撐得住我回來，你們還有機會逃出去，不等我回來，那就自尋死路吧。」梵點明利害轉身就走，「雷克多，你過來。」

「待會如果真的被人發現，你就帶著殿下立刻轉移，一刻都不要多呆。」梵以極低的聲音快速說道。

雷克多表情一愣，「那麼我們怎麼找你？」他已不知不覺間真的將梵看成是這支隊伍的靈魂，即便他才是圖男的團長。

「帶上夜瞳，她會知道我在哪。」梵以餘光瞥了一眼不遠的所指之人，若論尋找自己的能力，她可從來沒有讓梵失望過。許是覺察到梵的窺伺，夜瞳輕哼一聲對他皺了皺鼻子。

離開庫房，移動在居民區牆邊的陰影，空氣中瀰漫的是寂靜的壓抑，響徹全城的警報提醒著生活在這裡的凡人，現在可不是出行的好時間。

粗略辨別好方向。如同盤曲在陰影的游蛇，梵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向前飛馳，他的每一個大踏都伴隨著氣流劇烈的流動，一步踏出就是十米之距。

腳步輕點地面。飛躍的身子如猿猴般勾住屋檐，腰腹輕微用力騰挪而上，一個極為乾脆的側身翻滾後，梵穩穩的蹲在一座三層建築屋頂。

而他身下的街道剛好跑過一隊巡邏的士兵。

梵此時抬頭，正緩緩墜落的夕陽映紅了他眼前的世界。夜晚就要來臨，這可能是個好消息，也隨時可能成為壞消息。

輕吸口氣，三連踏步後的猛然提速，讓他輕鬆的飛躍長街，落在街對面房頂的他甚至連緩衝的翻滾都不需要，強健的肌肉和關節完全可以輕鬆承受住這股下落的衝力。於是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落地的梵又是一個縱躍，雙手攀緣在另一棟四層建築外檐，小腹一挺翻身而上。

這些動作幹練而沒有一絲累贅。精準的好像經過無數次計算，得異於自邊荒甦醒後對於身體極致精準的控制，力量提升的驟然井噴沒有讓他對身體的精確控制有半分紕漏，他的成長是全面的，不是單一領域突然的爆發。

那名為阿克杜姆的未知生物，顯然掌握著一種超越梵理解之外的能力，它對梵的了解甚至超越他自身。不過力量的提升依舊是實實在在的，即便是對梵自己，這一次井噴的提升都是難以度量的飛躍。

你要問他現在到底有多強？已經遠遠超過他曾經最強，他還是一個標準改造人的巔峰狀態！或許只有一場真正勢均力敵的戰鬥才足以證明他如今的成長。雖然這並非他的所想。

而憂慮也同樣存在，並且越來越重，他越來越難以抗拒第二意識的覺醒，比如現在。第二意識正處於一種十分活躍的狀態，周邊一切的細節盡在梵的掌控，然而實際上，他並沒有任何想要使用它的意思，它的開啟和關閉已經開始不受控制。

這是個壞消息，毫無疑問。

將自己埋身陰影。視線飛躍層層建築，梵的落點聚焦在遠處高聳的城牆。光滑的牆體外表是以金屬覆蓋，牆體的接縫已被焊的密不透風，十米高的城牆理論上不存在強制攀越的可能，尤其是頂端還外露著高壓電網。

估測了一下自己如今的實力，單人越過這座城牆已相當困難，更何況至少還要帶走紫瞳。強制脫離的計劃迅速被他否決，現在可行的關鍵點開始確定。

城門，重兵把手的城門。

要么正面將其突破，要麼有人幫他打開。

凱恩，梵的腦海里浮現起這個名字。

「餵？凱恩還沒好嗎？」梵適時接通耳麥。

然而他最先等來的不是來自謝爾德的聲音，而是近距離的幾乎就在耳邊的另一個聲音。

「凱恩？原來是他，我說你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就脫離牢獄。」

後背汗毛徒然倒立！幾乎是本能的閃電側移，梵堪堪避開了身後之人毫無預兆的兇狠一擊！

「奧里奇！」梵的聲音裡帶著震驚。

這突然出現之人，竟是他最為預料不到的人！

「漬漬，反應很快。」奧里奇不禁由衷誇讚道。自己剛才的這一擊他自襯梵絕無可能避開，然而事實是梵不但避了開來，還在一瞬間就完成了調整姿勢再到準備進攻的姿態！一切都近乎完美！

奧里奇是吃驚的，可更為吃驚的是梵。奧里奇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又在自己身後呆了多久？這兩個問題他統統沒有答案！要知道的是，他的第二意識仍處於開放狀態！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第二意識對於環境掌控的無微不至，已經得到他本能深層的信任，然而就是這樣的狀態，仍舊沒有讓他發現奧里奇是如何走到自己的身邊！

難道是第二意識剛才關閉了？他不禁陷入對於自身的懷疑。

「看你的這幅表情，應該想問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吧？」奧里奇微微一笑。「但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呢？如果我說我只是剛剛才到，這樣是不是可以不傷及到你的自尊？」

「多說無益，還是表明你的來意吧。」梵語氣微冷。

「這你還看不來嗎？當然是來抓你回去的。」奧里奇笑著聳了聳肩，「你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我還能來做什麼。」

「放我們離開，要什麼你說。」沉默了片刻以後，梵忽然說道。

「哈。」奧里奇低頭一笑，「你真的很聰明，在所有我見過的人裡面，你能排進一手之數。」奧里奇象徵性的伸出五個手指，「我確實想要你的一些東西，但可惜的是，這件東西只能我親手來取。」說道最後，奧里奇的語境一變，已然變得低沉而壓抑。

「我們曾經的約定已經無效了嗎。」梵儘可能的想要擺脫和奧里奇間可能發生的戰鬥，因為此時的時機非比尋常，紫瞳她們還在等著自己回去，而他又必須保證不被別人發現，一旦進入戰鬥，這兩點立刻就會失敗。更何況他沒有必勝的把握擊敗奧里奇，因為此時的對手總隱隱約約的帶給他莫名的壓迫，這是他很久都沒有遇到過的情況了。

「約定？什麼約定。你是說斗奴大賽的事情？戰爭都要打起來了，你覺得還會有什麼大賽了嗎？」

「不，我不是在說這個，我只是不信你從始至終對我做過這麼多的事情，難道只是為了在最後殺了我？」

「雖然這聽起來荒謬，然而不幸的是，這的確就是事實。」奧里奇好整以暇的從腰間拔出光劍，「對你做過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一個過程，一個引導我慢慢看清一切的過程，也是一個幫助我迷惑別人的過程，你只是一個工具，一個為我量身定做的工具，感謝你的存在，才能有如今新生的我。所以我決定，在紫瞳之前先來解決掉你！」

狂舞的赤紅劍刃如颶風般驟然舞動！

「出刀吧，別在藏著你的武器了！你的一切我都已經知曉！原生種！來自死亡天使的梵！」低吼如同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