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弗雷低吼一聲,一馬當先。
而其他人緊隨他的其後,徹底把梵圍的水泄不通。
「你很強,但是即便如此,你也不可能戰勝我們所有的人!」弗雷在話音落地的瞬間,就啟動了他的機械戰裝。
轟!
大地深陷,只因弗雷的一次起落。
那已完全被金屬包裹的合金重拳,一往無前的錘向了他的對手,被壓縮擊穿的空氣,甚至帶起了足以撕裂面頰的狂風!
虬結的肌肉,堅硬的鋼鐵,飛轉的齒輪!
梵那猩紅的瞳孔里閃過了微微詫異的光芒,弗雷的這一拳,無論是從哪種角度,都全面的超越了之前的安可。
甚至是趙啟靈!
「你一直在隱藏力量。」沙啞的摩擦聲,從梵的喉嚨里擠壓而出。
然而弗雷選擇了默不應答。
轟!
這是金屬的較量,也是肉體的對撞!
地面以肉眼可見的程度下陷著,乾燥的大地更加瘡痍不堪,這種程度的力量撞擊,即便是那產生的衝擊波紋,也足以震開任何孱弱的存在。
那群自認為天之驕子般的存在,卻在眼下這種局面之中,只能默不作聲的咽下苦澀的現實。
一隻黑紅的金屬的手臂握住了另一隻,穩定、堅固。
「你比他要強。」血紅的瞳仁撇了撇那灘血肉模糊的東西。「然而。」白骨繼續的摩擦著。
「還是不夠。」
喀嚓!
那是清晰可聞的骨骼碎裂聲!
當然,還有金屬擠壓的悲鳴。
「骯髒的死亡天使,你會為你的傲慢付出代價!」突然而至的怒吼,伴隨著灰白的光芒,如同是世上最為陰狠的毒蛇,趁著短暫的間隙一劍刺向了梵的腋窩!
而借著言語的掩護,他的左手卻悄悄攀上了一隻注射針管。
然而這一切終究是徒勞的,梵已不是曾經被嚴重內傷限制的他。
於是森然的白骨握住了灰白的光劍。
「弱者,只作好你的旁觀者就好。」生硬而沙啞的言語,沒有一點出乎預料的意外,甚至他那猩紅的眼睛,也沒有因此有絲毫的分神,因為對他來說,這一劍實在太慢了。
然後。
叮!
灰白的光劍斷折了,被人力生生的斷折了!
「空手斷刃!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人群再次被引爆了,在沉寂了良久之後。
甚至於那些閻羅的高層,此時也失去了應有的矜持。
空手斷刃!這種傳言中的東西,竟然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死亡天使難道已經如此強大了嗎?難道他們真的已經掌握了變種人技術?!」高層們終於譁然了!
他們失去了應有的冷靜!
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的,那麼本就強大的死亡天使,將會變得更加難以抵擋!
「麗爾,他……」菲朗面容嚴峻。
「父親,我不知道。」安傑麗爾表情同樣嚴肅,但是她那閃亮的眼睛裡,潛藏著一種叫做驕傲的東西。
「畢竟是我看中的男人啊。」安傑麗爾極其輕微的低喃著。
「什麼?」
「沒,沒什麼,父親。」
競技場內。
「你們還在等什麼!」白天賜怒吼一聲,但是憤怒依舊不能掩飾他語氣中的恐懼。
他甚至不敢輕易的靠近著梵,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像光劍一樣的被折斷。
弗雷痛苦的脫離了梵的掌控,他的右手已經幾乎的廢掉了,但即便是遭受這樣的痛苦,他也不曾痛哼出聲。
「使用你們的武器,釋放你們所有的力量!別管那些約定了,既然沒有辦法活捉他,那就殺了他!」弗雷低沉的咆哮著,再次敦促著那些猶豫不決的參賽者。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或許他們所制定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他們錯誤的估算了對手的實力。
而原本那極其可靠的制敵方式,也在梵這一身堅硬的骨骼之下,失去了它應有的作用。
弗雷的話終於激起了所有人的戰意,他們相視一眼,終於紛紛啟動了機械戰裝。
咻!
咻!
五人一組的進攻梯隊交替的前進著,就像是他們之前做過的最壞打算那樣。
對於這些天之驕子來說,以這樣的方式全力進攻一個同齡的對手,這或許只比認輸要好好上那麼一點點。
舞動的光劍和爆裂的槍鳴,所有的落點盡數鎖定了一人。
子彈在飛射,熾烈的光劍籠罩了那具白骨的每一個薄弱的關節。
然而在全知和超頻的力量之下,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震顫,一切起源於此,也終結於此。
黯滅的血紅黑光,輕輕的破碎了兩柄光劍,它們不堪一擊。
子彈是無效的,他們甚至無法穿透梵那堅硬的外附骨骼!
然而一柄重型手槍卻突然抵在了梵的後腦,攻擊者的臉上綻放著瘋狂的大笑,是的,子彈確實可能無法擊穿骨骼,但是當那種強烈的震盪,直接作用的於大腦的時候,它依舊可以輕易破碎那脆弱的腦組織。
他握緊著扳機的手,就要收縮到底,然而來自於他下顎的冰涼觸感,卻激起了他一層細密的冷汗!
實際上,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產生冷汗。
「砰!」
巴雷特近距離下產生的爆炸,甚至讓梵都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身子,更不要說那脆弱的敵人。
無頭的屍體伴隨著血漿激射的到處都是,濺滿了距離最近的白天賜整整一臉。
「伯明罕?或許是叫這個名字吧。」梵只是閃電般略過了這個想法,然後就瞬間被清除了。
弱者,可沒有被人銘記的資格。
嗡!
震顫的白骨甚至產生了顫鳴!
沒人知道那把閃亮著銀光的沙鷹,是怎麼到達他的手裡的,就好像沒人知道他是如何精準的擊發了那野蠻的巴雷特。
所以更加沒人知道的是,沙鷹那粗狂的槍口,是如何進入一張嘴巴里的。
嗚!
啪!
絕望的悲鳴掩蓋不住嘹亮的槍聲,子彈穿過了彈膛、口腔,然後激射著從後腦飛了出來,爆炸帶著腥風血雨,同時掩蓋了黯滅的紅光。
噗。
肘擊帶走了一條鮮活的生命,那可憐的對手絕望的捂著自己的喉嚨,卻只能任由自己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梵輕輕的收回了黯滅肘部的三枚猩紅利刃。
夏日的酷烈蒸發了大地上的每一滴水,當然,也包括血液。
乾涸的血跡沿著碎裂的地表,有的被吞噬,有的被曝曬。
空氣里到處都是腥臭的血氣,伴隨著散落的屍骸,令人作嘔。
漆黑的衣袍在早已被染成了黑血,飛濺的血液在其上留下了純粹而致命的塗飾。
居高臨下的聲音,那是催命的魔音,也是這酷烈的競技場內,唯一的聲響。
「認輸,或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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