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讀懂了陳凡心裡在想什麼,血族異人頓時撇嘴,露出很不耐煩的神色,將手上的兩塊鱗片丟給陳凡道,
「拿著吧,這是我留給咱妹子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陳凡先是一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血族異人口中的「妹子」,想必就是陳小雅了,頓時有點忍俊不禁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會照顧人了?」
血族異人揮了下爪子,扶著額頭說道,「小雅的精神力失控,也有我的一部分責任,不管怎麼說,相處這幾年,我還是挺稀罕這丫頭的。」
「那我就帶她謝過了!」陳凡也不是個矯情的人,立刻將他從金翅鼠翅膀上摘下的鱗片拿在手中,仔細地把玩了一陣,砸著嘴說道,
「金翅鼠不過是三級初期的異獸,可這兩塊鱗片的韌性卻強大足以抵禦四級戰力的攻擊,真不明白它是怎麼長的。」
血族異人呵呵一笑說,「主宇宙中的生靈,和藍星世界可不太一樣,有時候生物之間的戰力差,並不只是通過進化層次來判斷,金翅鼠雖然只是三級初期異獸,可放眼四級戰力以下,卻很少有異獸能夠傷害到它,有時候就算遇上了四級異獸,也可以放開膽子斗一斗,就算打不過,依靠這兩塊鱗片組成的鎧甲防禦,也能輕易脫身。」
陳凡不禁暗自琢磨起來,要真的是這樣,那小雅穿上金翅鼠鱗片打造的戰衣,豈不是可以無視四級以下的一切攻擊了?
血族異人指了指他手中的兩塊鱗片,不忘補充道,「不過這種鱗片有一個很明顯的缺憾,它無法防禦精神力攻擊。」
陳凡無所謂道,「沒關係,小雅自身的精神力已經很強了,一般很少有人能通過精神力傷害到她。」
說完,陳凡便將兩塊鱗片打包塞進了空間戒環,隨後和血族異人一道蹲在了軍人身邊,望著那張沉睡中仍舊顯得異常猙獰的臉,陳凡摸著鼻子說道,「這傢伙想必是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刺激,有辦法讓他快一點恢復嗎?」
血族異人無奈道,「有倒是有,不過這種辦法很耗精神力的,我必須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添補他受創的腦海。」
陳凡說,「難為你了,快試一試吧,我們必須儘快搞定這邊的事,接下來還要返回大本營對抗魔蠍族大軍呢。」
「好吧!」血族異人嘆了口氣,顯然是有些不情願,不過在陳凡的拜託下,他倒是沒遲疑太久,很快便將身體虛化消失,直接匯聚成一片灰濛濛的氣流,沿著軍人的口鼻中緩慢地滲透進去。
因為是在救人,而不是吃人,所以血族異人進入他身體的舉動十分緩慢,足足花費了好幾分鐘,才漸漸侵入了軍人的大腦,而隨著血族異人的成功「入侵」,原本正在昏迷中苦苦掙扎的軍人,很快都停止了顫抖,呼吸頻率也明顯放緩了不少,開始變得平靜起來。
時間緩慢流逝,大概十幾分鐘後,一縷揮舞再度沿著此人的七竅中瀰漫而出,血族異人緩緩懸浮於空中,對陳凡淡漠道,「現在可以了,這傢伙馬上就能醒,你要問什麼就快問吧,他的精力很疲憊,估計用不了多久便會再度昏迷。」
說完,血族異人輕輕打了個響指,很快正在沉睡中的軍人便甦醒了,先是動了動眼皮,緩緩將眼角睜開,望著出現在視線當中的陳凡,眼底仍舊閃過一些疑惑。
但很快,這名軍人就把陳凡認出來了,急忙掙扎著要起身,不過陳凡沒等他坐起來,便主動把手按在他肩膀上,小聲叮囑道,「你現在身體不好,不要動,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你應該認識我吧?」
軍人使勁點頭,說認識。陳凡立刻笑笑道,「還記得剛才遇上我的事嗎?」
這下軍人頓時迷茫了,十分疑惑地摸了摸腦門說,「剛才?剛才發生了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記不住?」
陳凡搖頭說,「記不住剛才的事情沒關係,現在我問你答,你們的隊伍是怎麼遭遇襲擊的?」
聽到這裡,軍人原本迷茫的視線中多出了一絲顫抖,仿佛被勾動起了很不好的記憶,身體快速地抖動起來,繼而一臉痛苦地說,「我不知道,當時我在露營休息,還在睡覺的時候,就聽到營地里傳很混亂的聲音,等我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挨了一槍。」
軍人邊說,便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在他右邊的胸口上,還有一個尚未徹底癒合的槍孔,顯然是人類自己的武器造成的。
陳凡疑惑不解道,「這麼說,對你下手的人是我們自己的人?」
「是的!」軍人滿臉痛苦的神情溢於言表,難受得都快要哭出來,「我看見了陸頭,他居然朝我撲咬過來,當時我都嚇傻了,邊躲邊問陸頭什麼情況,可陸頭一句話都沒說,眼珠紅老紅了,瞪得好像燈泡似的,撲過來就咬,而且……而且……」
軍人斷斷續續地交代著,說到最後,卻是哽咽著不肯再說了。
陳凡忙道,「你先別忙著傷心,而且什麼,快告訴我!」
軍人心有餘悸地抬起了一張臉,臉上隱約可見青筋在跳動,肌肉線條也呈現出一些扭曲的樣子,「我在陸頭身上感應到了一些邪族的氣息,他好像是……好像被某種異族的東西附體了,當時陸頭一邊咬我,一邊發出很惡毒的笑,那種眼神我認得,明明就是邪族的氣息啊!」
「邪族!」
聽到這裡,陳凡和血族異人的眼角頓時忍不住微眯了起來。
兩人先是對視了一眼,隨即便轉過目光,紛紛盯著此人問道,「你確定自己沒感知錯誤,那的確是邪族的氣息?」
軍人面如死灰,慘笑著說,「肯定不會有錯,我的家人就是死在邪族手上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邪族的氣息,而且……當我從陸頭手下逃脫的時候,發現整個據點都亂了,很多戰友都在互相攻擊,這些人……他們都變得跟陸頭一樣,身上存在很詭異的邪族氣息,和平時已經完全不同了。」
再後來,這個軍人受到了曾經的戰友們的追殺,一路辛苦逃亡,好不容易才跑進了這片樹林,然而追兵卻還是沒有放過他,為了活命,軍人只好藉助地形,和曾經的「戰友們」打起了游擊戰,雖說僥倖存活下來,可來自精神上的壓力,還是逼得他極度發狂了。
「我親手射殺了十幾個戰友,有的還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我當時真的有一種自殺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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