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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糧食,兩人雙眼一亮。
糧店占地面積不小,門面開在正街,不是很大,其實就是把以前的門面隔開,分成小間,將其出租,穿過門面的弄堂,走過石板鋪就的路面,兩人到了後院,後院很寬闊,僅僅是中間的空地就有上百平方米,三棟高大的老式大磚房與門面一起將空地圍在中間。
後面的幾棟大房子還不是全部,穿過中間大房子,後面又是三間大瓦房,那些房子的雕鏤刻角,還有原木大柱上的斑斑殘漆,這裡以前住的主人定是非富即貴,要在末世前,這裡也能算得上文物。
所有的房門全部敞開,房子裡寬闊的空間全被層層疊疊的麻袋占據,這些麻袋全都是裝載一百公斤的大麻袋,隨便一間大房子,入眼去不下數百袋之多,也許遠遠不止。
一名隊員從一隻打開的麻袋裡捧出一些東西遞到兩人眼前,黑乎乎的手掌心上是一顆顆圓潤飽滿,色澤金黃的玉米。
黃泉抓了幾顆玉米掂在手上,感覺有點分量,拿起一顆隨意扔進嘴裡,咀嚼間,牙齒和舌頭能充分的感覺到玉米里蘊含的澱粉。
「全都是?」
黃泉有些詫異,貌似玉米不是末世前的主流主食。
「全都是,大米只有兩百來袋,其他的都是玉米,過備貨記錄,這裡一共有兩千袋玉米,原是暫存在這裡準備發往飼料加工廠的。」
「這麼說,這裡有兩百多噸糧食?」
呂小布急忙追問,營地的人口數量在那兒,每天消耗的糧食讓張淮安的白髮一天多過一天,兩百噸糧食等於一個半月的消耗,能讓營地輕鬆一大截。
「是的,這裡除了玉米和大米之外還有不少大豆雜糧,算下來也接近兩噸,另外,我們還找到不少食用油·····」
黃泉沒在聽下下去,隨即下了命令。
「吩咐下去,將小鎮徹底,重點是運貨車輛,只要能動的,全都給我發動,全力將這裡的糧食運回營地。」
兩人從糧店出來,心中輕鬆一大截,呂小布指著街邊的店面說道:
「裡面的糧食也應該不少,加上那些家戶人家存放的,運氣好還能湊出幾十噸,其他的物資可以放一放,糧食一顆也不能漏掉········」
「報告···發現一個小工廠,是文具工廠,請問如何處理。」
另外一名隊員跑過來,打斷呂小布的滔滔不絕。
「還能怎麼辦,別管它,你們只要找糧食就行。」
呂小布顯然對文化用品不感冒。
「等等!」黃泉叫住準備轉身的隊員,回首對呂小布說道:
「我們營地里有數千小孩子,文化課因為沒有紙筆,只能用樹枝在沙盤上寫字,有了這批文具紙筆,他們能更好的掌握知識,我們的文化也能通過他們手中的筆記流傳下去。」
「這樣啊?算了,你們就主要裝糧食和文具,其他的東西等這兩樣裝完了再說,要是裝完了沒地方,就讓那些民兵自己隨便拿,拿不動為止,反正到了營地,他們還要上交一部分。」
呂小布當斷則斷,大氣中又帶著另類的摳門,實在是吝嗇中的極品。
黃泉點頭,剛要說些什麼,就聽他們對面的糧店裡發出一聲轟響,兩人心中閃過一個咯噔,抬腳就往糧店衝去。
「老呂哥,你就留在這兒,我去就行·····」
黃泉抽出a,扭頭對呂小布吼道。
呂小布無言,停了下來,望著自己的瘸腿,哀聲長嘆,在他身前,黃泉已經衝進了糧店。
黃泉進到糧店直衝後院,剛剛穿過弄堂,就見後院中心的地面塌下去老大一個窟窿,七名隊員與民兵站在窟窿邊上一起勾著脖子打量。
黃泉向他們走去,走了沒兩步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香,這股酒香清淡雅,聞到之後讓他腦中一震,口水流了出來。
「怎麼回事兒?又是什麼狀況?」
黃泉吞了一口口水,衝著手下們喊道。
「黃隊長,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我們將裡面的糧食搬出來碼放在這裡,等著過一會兒再搬出去,哪知道碼了幾十袋,這裡的地就塌下去,我們還在奇怪。」
黃泉聽到這裡,邊走上前站在窟窿那兒和隊員們一起打量,塌下去的面積兩米方圓,下面黑黝黝的,能見一些麻袋和七根橫七豎的木樑胡亂的倒在一起。
窟窿邊的酒香更濃,濃烈的酒香讓黃泉想起小時候的黃家大宅里的酒窖,他的太爺爺留下的酒都藏在酒窖里,裡面全是外人難得一見的珍品。
「下去幾個人,把裡面的東西弄出來,記得把木樑豎好撐住兩邊,還有到罈罈罐罐要小心,那都是寶貝······」
實際上,裡面不止有罈罈罐罐,還有十口紅木大箱子,箱子上的灰塵落了一指多厚,每隻箱子都用老式掛鎖鎖住,黃銅掛鎖被蜘蛛網纏成一坨,撥開蜘蛛網,黃銅掛鎖上生著慘綠的銅鏽。
黃泉沒有那些木箱,歪著頭打量著面前三個封著泥封的大酒罈子,酒罈子只有成人的小腿肚子高,圓鼓鼓的壇身同樣積滿灰塵,幾個搬運時落下的巴掌印撥開積塵,顯出一抹紅黑色。
「找到了什麼東西?」
身後傳來呂小布的詢問,黃泉沒有回頭,指著三個酒罈子說道:「好東西!」
呂小布望著三個不起眼的酒罈子,不予置否,轉身到幾個民兵拿著幾塊破陶片喝著裡面的清亮的液體,聞到酒香自然知道是酒,呂小布走上前去,搶過一人的陶片,入眼就是清亮酒液中的黑色泥土,和些許灰塵。
猶豫之下,又敵不過那勾人的酒香,閉著眼睛,少許咪了一口。
「好酒,這是我這輩子喝過好的酒········」
呂小布大聲讚揚,想要繼續喝,那些髒東西又太過礙眼,便把陶片還給那個望眼欲穿的民兵,轉身回到黃泉身邊,同他一樣盯著酒罈子。
「是汾酒,這個酒窖應該是解放前封存的,少也有4年的歷史,如果是抗戰封存,那年代還要久遠,這才是真正的寶貝啊,可惜,十個酒罈子只剩下三個。」
黃泉望著三個酒罈子脈脈地念叨。
「準備怎麼分配?」
嘗過酒味兒呂小布望著三個酒罈子垂涎欲滴,讓他放棄那是不可能滴。
「我們兩個一人半壇,蟑螂哥一人一壇,張淮安那個老玩蛋?」
黃泉想起他在陳葉面前苦苦哀求,後還是張小強解圍,有心不給,又怕張淮安給他小鞋穿。
「張淮安和王樂兩人半壇,剩下的平均分配分隊長和小組長。」
「哈!這個感情好,我們的酒先藏嚴實了,誰也不告訴,就說只找到兩壇,他們愛信不信。」
呂小布眉開眼笑,好處落到自己兜里才是真的好處。
「對了,這裡面都是什麼?」
呂小布指著十口紅木大箱子對黃泉問道。
「誰知道,不外乎是金銀珠寶,玉石翡翠啥的,如見有說沒用?」
黃泉沒去那些木箱子,在末世前的巨額財富在如見連一斤白米都比不上。
「咔·········」鎖頭被撬掉,木箱蓋子揚著積塵落到一邊,金黃燦燦的金磚花了眾人的眼睛,一箱子全是金條,無數的金條整整齊齊的碼放在木箱中。
雖說不在意,當這麼多的金條出現在眼前,黃泉和其他人一起屏住呼吸,愣愣地著這些財富。
黃泉是先回過神的,他扭頭到那些民兵和隊員傻愣愣地望著那些黃金,哈喇子流出嘴角順出多長,不由地好笑。
「給你們一個選擇,黃金隨便拿,今天的生活物資一樣沒有,也就是說,黃金和物資你們只能選擇一樣,怎麼選?」
難得的,黃泉開了句玩笑話。
眾人聽到眼神一亮,一想到眼前燦爛的黃金馬上就能歸屬自己,心中火熱起來。
劉彪和池勇也在其中,他們望著那些黃金也是一臉恍惚,池勇還好,以前家裡的環境不錯,吃的用的都是好的,沒有生存壓力,對這些東西不重。
劉彪就不一樣了,末世前只是一個小市民,為了結婚買房,背負了三十年的房貸,整天算計著那兒的小菜便宜,那兒的小面分量足,整天想錢想的要發瘋,見到這些黃金,又聽到黃泉的承諾,鬼迷心竅的走上了前。
沒等他伸出爪子,他被池勇拉了回來,被拉回去劉彪怒目相向,見到是池勇,才醒過神來,想到之前的舉動,驚出一身冷汗,黃金在聚集地的身份比石頭土疙瘩強不了多少,連賣肉的婊·子,都不收黃金。
十隻木箱一次撬開,其中三隻裝著黃金,六隻裝著白銀,還有一隻是各種金珠收拾,翡翠紅玉也不少,黃泉還到幾隻首飾的精巧與水色遠在家傳翡翠簪子之上。
「呂哥,你這些東西怎麼處理?扔在兒?」
黃泉揚著下巴,指著那些黃金,輕聲詢問。
呂小布思量之後搖了搖頭:
「黃金和珠寶帶回去,反正也不占地方,我們讓王樂給我們每個人做一個狗牌,哈,黃金狗牌,有意思。」
黃泉沒有反對,將人將箱子和酒搬出去,兩人走出糧店一起向停在鎮子口的車隊走去。
「我說,我總覺得像忘了點事兒?」
「是啊,我也在琢磨著這事兒,我們忘了啥?」
黃泉和呂小布一起轉身望向半山腰的建築群,那道黑煙還在執拗地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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