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瑜最近有些煩躁,一股說不清的情緒總是縈繞在心頭。
因為那個「無恥」的男人,讓自己在眾人面前一次次的陷入尷尬的境地,雖然每個人面對自己時仍跟以前一樣面帶尊敬的笑容,但肖瑜總覺得那笑容的背後隱藏著其他的東西。
她當然知道那個男人心裡在想什麼,她應該跟以前拒絕所有男人一樣乾脆的拒絕他,但他並沒有直接的說出來追求自己,他只是在調笑或者說是在調戲自己。
對,讓肖瑜抓狂的是,這個「無恥」的男人總是在利用各種機會調戲自己,可、可自己似乎並不討厭這個男人。
肖瑜從小就知道自己漂亮,從親戚、父母同事無數的稱讚、周邊叔叔、阿姨、老師或讚許或羨慕的目光中肖瑜就知道自己和其他的小朋友不一樣,她得到了更多的關愛和關注。但是肖瑜卻並不喜歡,特別是青春期以後,各種各樣的男孩子甚至還有大叔都想圍在自己身邊,肖瑜感到壓抑、感到厭煩,於是便冷著臉拒絕一切。
越是如此肖瑜心裡越是清醒,女人必須依靠自己,漂亮的女人更應該如此,一旦成為男人的依附,女人便徹底失去了自己,「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當自己身邊的一個個曾經的同學、朋友嫁做人婦,妻憑夫貴、母以子榮的時候,肖瑜為自己掙得了名牌大學的雙學位碩士、知名外企高管的職位。
當父母終於開始為女兒的婚事發愁、當肖瑜自己覺得似乎也應該找個男人了的時候,忽然發現原來圍在自己身邊的那些男人早已為人夫、為人父,有的甚至離了又結已經好幾次了。
肖瑜茫然四顧,和自己同齡的竟然挑不出比自己更優秀的未婚男人,那些官二代、富二代肖瑜則充滿了發自內心的輕視,那些成功的、充滿了成熟男性魅力的男人則多已是人到中年,肖瑜又不想委屈自己。在父母、親戚的催促下肖瑜也陸陸續續的見了幾個男人,有的也試著交往了一段時間,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最終全都不了了之。
就在這種令人厭煩的不斷相親的日子裡,核戰爭爆發了。然後再次遇到了那個男人,那個大學期間除了同學之外再無其他關係的男人,那個除了在多年以後的某一次同學會上可能再次相遇否則終生可能不會再見的男人。還沒來得及擦出火花,突出其來的戰鬥使剛剛相遇的兩個人再次分開。
在沒有了手機、微信、qq等聯繫方式,在連通信甚至都沒有固定聯繫地址的末世,分開往往意味著永別。
當自己正試著逐漸忘卻的時候,這個男人卻又一次出現了,有那麼一剎那肖瑜甚至真的相信在冥冥中有那麼一根命運的絲線。
但這個男人卻更加惡劣了,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宣稱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自己當時為什麼不站出來大聲反駁呢?自己為什麼不討厭他呢?自己喜歡上他了嗎?不、不可能,我怎麼喜歡一個這麼「無恥」的男人呢?肖瑜拼命的搖著頭。
「肖姐,起火了,是信號!」旁邊的小晗推了正胡思亂想的肖瑜一下。
前面的樹林中一處火光沖天而起,肖瑜忙收回了思緒,不經意的摸了摸自己紅紅的臉,刷的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同志們,跟我沖!」
肖瑜一低頭,忽然意識到手中這把自己一直帶著的青鋒劍也是那個男人送的。
……
能統領一個數百人的營地,能成為一個外面盛傳的女寨主,肖瑜絕非是憑著一張漂亮的臉蛋,也並非僅憑著是一名進化者,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肖瑜迅速適應了末世的變化。她像經營一家公司一樣管理一個營地,把必要的殺戮作為公司生存和懲罰偷懶員工的手段,把食物作為員工付出勞動的報酬,把武器裝備作為優秀員工的獎勵。
肖瑜手持長劍沖在了第一個,小晗和青木崖的另外三名進化者護在肖瑜兩側稍稍落後一步,如一個箭頭直插前方樹林,三里遠的距離對於進化者而言轉瞬即至。
肖瑜剛一進樹林迎面就撞上了一群正從裡面衝出來的白袍教徒,肖瑜身後的戰士訓練有素率先開火,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放倒了七八個。
剩餘的教徒連滾帶爬的急忙找樹木掩護,手裡有槍的教徒立刻依託樹木還擊,青木崖的士兵也分散開來依託樹木射擊,雙方立刻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樹林中央的火光越來越亮了,密集的槍聲爆豆一樣響個不停。西、南兩面的槍聲、喊殺聲也同時響了起來。
肖瑜從樹後往外一探頭,一顆子彈啪的打在了樹幹上,濺起的木屑擦著肖瑜的俏臉彈了出去。肖瑜的頭忙縮了回來,心裡暗自著急,「那個「無恥」的男人還在裡面,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肖瑜回身給身後的戰士打了個手勢,兩名進化者各帶著5名戰士從左右包抄了過去。同時左手往前一伸,瞬間在自己身前豎起了一面寒冰盾牌,一下從樹後躍了出去,頂著對方的子彈往前沖。對面的槍口瞬間集火肖瑜,子彈打在冰盾上濺起一塊塊四散的冰渣。
肖瑜三兩個縱躍就撞入了對方的人群之中,右手劍向著躲在樹後的敵人連連揮動,每一次揮動就是一道冰刃離劍而出,打在人身上瞬間冰凍,即便是落在地上也是冰凍一片,肖瑜周邊的溫度立刻就降了下來,方圓十米仿佛成了寒冰的領域。
天堂之門的教徒立刻四散後退,從左右兩側包抄的戰士也及時殺了過來,自動步槍噴出一條條火舌,快速的收割著一條條的性命,白袍教眾立刻從後退變成了四散奔逃。
肖瑜仍然是一馬當先,帶著青木崖的戰士從後面掩殺,直插樹林中央在火光中醒目的二層小樓。
「嘴硬還不承認,這也就是救情郎,平常從來也沒見過你這麼拼命啊!」緊跟在肖瑜身後的小晗小聲嘟囔了一聲,肖瑜差點沒忍住回手給她一劍。
離得近了,只見環繞別墅周邊的房子已經四處起火,升起的黑煙籠蓋了周邊大片的地區,一個個白袍教徒一部分護衛著中間的別墅,試圖撲滅緊鄰著別墅院牆房子的火焰,另外一部分教徒則在追殺一名黑衣人。
這名黑衣人正是遲華,遲華單手提著一口大刀在火焰中快速的穿梭,一旦停下必招來一陣集火,另外一隻手臂則掛了一面長盾無力的垂在身體的一側,勉強的護住半邊身體。
猶是如此,遲華仍是在不停的纏鬥,靠著敏捷的身形和煙火的掩護躲避著白袍教徒的追擊,並不時的突然回身反殺,一點一點的收割著天堂之門的有生力量,氣得隱藏在追擊人群中的幾名布道者七竅生煙。
肖瑜單掌往前一推,一大片肉眼可見的白色寒氣向前一卷,立刻壓制了大片的煙火,眾人眼前視線頓時為之一清。手中青鋒劍向前一指,青木崖的戰士便隨著肖瑜斜刺里向追殺遲華的白袍教徒殺了過去,頓時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遲華再次回身反殺,這次有了肖瑜的人從中協助,不用擔心再被對方集火,一口大刀直奔追殺人群中的布道者殺去,大刀一圈就罩住了兩名布道者,遲華身形快速轉動,一口大刀上下左右翻飛,任兩人使盡異能、左突右沖也逃脫不了層層疊疊的刀光,三五個回合之後便被遲華砍翻在地。
肖瑜也對上了對方一名高大的布道者,這名布道者一手舉著一張近一人高的巨盾,一手握著一柄手柄七尺多長的車輪巨斧,大斧掄開呼呼生風,逼得肖瑜左躲右閃。肖瑜抽空反擊的冰刃、冰球全都被布道者手中的巨盾一一擋了下來。
見肖瑜手忙腳亂,這名布道者哈哈大笑著頂著巨盾向肖瑜直著撞了過來。肖瑜腳下步伐連動,飛快的後退,卻仍沒有對方衝擊的速度快,眼見巨盾就要撞在肖瑜身上,一道身影一閃從旁邊撲了過來,抱著肖瑜貼著盾牌邊緣滾了出去。
「你沒傷著吧?」
「沒被盾拍死也被你壓死了,快從我身上起來!」
「好心沒好報,救你還這麼多事!以後你早晚會習慣的!」
肖瑜顯然沒聽出來遲華話中的意思,「搞清楚,是我們跑過來救你好不好?」
「你們倆回家再打情罵俏好不好,要出人命啦!」肖瑜被遲華一把撲開,肖瑜身後的小晗接替了他的位置,此時正被手持巨斧的布道者逼得險象環生。
遲華急忙從肖瑜身上一躍而起,一口大刀從空中自上而下斜劈持盾布道者肩膀。布道者猛的一轉身,巨盾往上一舉,「當」的一聲巨響,大刀重重的砍在了盾牌上,布道者騰、騰、騰往後連退了四五步才站住身形。遲華人在空中無處借力,被震得從空中退了五六米才身子一晃落地。
遲華持刀往前一撲,布道者故技重施大吼著舉盾合身向遲華撞來,遲華腳尖點地飛速後退。布道者腳下發力,沖得更快了,嘴裡發出獰笑,「看這次誰來救你?」
布道者話音未落,忽然身子一僵,一個冰球正打在身子的一側,寒氣在身上快速蔓延,衝擊的動作一下就慢了下來。遲華身子快速的一轉,便躲過了巨盾的正面撞擊,遲華手中的刀也在隨著人轉,當巨盾從身邊擦過的時候,手中的刀也轉了回來,正掃過布道者的腰。
肖瑜又一道冰刃打在布道者身上,腰間的血還未來得及流下便迅速凍住了。
「告訴你,我未婚妻會救我。」遲華在僵立當場的布道者耳邊輕聲說道,但聲音卻讓很多人都聽到了。
「遲華!」肖瑜再次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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