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程玉景又恢復了職位,今天上朝了?」趙太后幾疑自己聽錯了。
季嬤嬤詳細稟道:「是顧宰相為程玉景說情,說他對皇后不敬之詞,是酒後失言而已,又為他洗脫了貪污之名。」
趙太后冷笑道:「看來,皇上對夏緋釋了疑心,這才會放程玉景一馬。」
「太后娘娘,現下我們要如何,坐看皇后生出皇子麼?」季嬤嬤道。
趙太后招手讓季嬤嬤近前,低聲說了幾句話。
季嬤嬤凝神聽完,點了點頭。
夏緋這一日午後醒來,見翡翠端過一碗藥,便捏鼻子道:「好好的,怎麼又給我端藥來了?」
翡翠笑道:「昨晚上娘娘不是胃口不開麼?柳太醫說了,你不吃,肚子裡的孩子也要吃,因開了藥給娘娘服用。說了,娘娘服三次藥,胃口便會開了。」
「真是折騰人。」夏緋懶懶道:「這藥是柳太醫那邊的藥僮煎的?」
「是的,剛端來,還熱乎著呢!」翡翠笑著。
「趙貴妃懷孕也說不適,柳太醫不是忙著為她診治麼?倒還有空給我煎藥。」夏緋漫不經心。
「有兩個藥僮呢,一個給娘娘煎藥,一個給趙貴妃煎藥。」翡翠扶起夏緋,端起藥湊近她嘴邊。
夏緋突然想起曾師道的話,推開藥道:「慢著。」
「娘娘,怎麼了?」翡翠詫異。
夏緋想了想道:「你把這碗藥倒了,先不要聲張。晚上不要等藥僮端藥過來,你悄悄過去藥房,把我的藥跟趙貴妃的藥調換一下。」
「娘娘,難道……」翡翠掩住嘴,極是震驚。
夏緋道:「希望是我多心了。」
至晚間,翡翠依計而行,調換了夏緋和趙皎雲的藥。
稍遲,翡翠端著藥進房,悄聲道:「娘娘,這碗是趙貴妃的藥,你那碗,藥僮已送去給趙貴妃了。」
夏緋點點頭道:「把藥倒了。」
至第二日,柳清浩來給夏緋把脈,疑惑道:「娘娘晚間睡不好麼?脈像有些躁動。」
夏緋道:「有些事壓在心上,不到水落石出,不能安睡。」
柳清浩正要再問,就見其中一個藥僮跌跌撞撞跑進來道:「柳太醫,不好了,趙貴妃那邊的宮女跑來尋太醫,說趙貴妃腹痛,已見紅。」
「什麼?昨晚還開了安胎藥服用,脈像也沒有異常,怎會如此?」柳清浩匆忙跟藥僮出去了。
翡翠呆在當地,好一會才道:「娘娘,趙貴妃是害人害己麼?」
夏緋道:「想來不是她出手的。她若出手,為了保險起見,定不敢服藥。」
「那是太后娘娘?」翡翠驚得腿都軟了。
夏緋幽幽道:「太后娘娘是太心急了,心急,一向吃不了熱豆腐。」
下午時分,便傳來消息,說趙貴妃小產了。
魏瓖聽得消息,氣急敗壞,令人徹查事件,還沒開始查,藥僮自己承認了罪責,當場服毒自殺。
坤寧宮中,趙太后聽得趙貴妃小產,藥僮自殺,只捂著胸口,跌坐在椅子上。
「太后娘娘,這當下您不能倒下呀!」季嬤嬤上前扶她道:「這件事,還得栽到皇后身上,咱們才能脫身,也才能為貴妃再謀一條後路。」
「不頂用了。」趙太后「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太后娘娘……」季嬤嬤大驚,大喊道:「來人,快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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