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陳玉棠服了藥,第二日醒來時,神智稍清醒,想起自己近日的言行,嚇出一身冷汗來。
阿芒跪在床邊道:「賢妃娘娘,你嚇死我們了。」
陳玉棠急急抓著阿芒的手臂道:「皇上呢?皇上厭棄我了麼?」
進了宮,所能倚仗者,只余皇上一人了。若被厭棄,從此成了破布,再無用處。
阿芒安撫陳玉棠道:「皇上早上還令人過來看望賢妃娘娘,對賢妃娘娘甚為著緊,賢妃娘娘且寬心。」
陳玉棠聞言,這才稍稍鬆口氣,只是憶起自己掩飾不住心中恨意,扇了夏緋一巴掌之事,止不住又懊惱。
阿芒看看房內並無他人,趕緊湊近陳玉棠耳邊道:「平樂殿的余嬤嬤,是咱們自己人,以後有事,可吩咐余嬤嬤。」
陳玉棠一怔,看著阿芒。
阿芒低低道:「我也是才知道。」
陳玉棠坐起來道:「那麼我這回中招之事,她有何見解?」
阿芒道:「她說,十有,是常貴妃動的手。皇后無子,只要保公主榮華即可,不必對其它嬪妃出手。常貴妃的兒子誠王,最有可能封太子,這節骨眼上,定害怕別的嬪妃受寵,生下皇子來爭位。賢妃娘娘昨兒這樣一鬧,卻是得罪了各府的夫人,也相當於得罪了朝中諸大人,縱以後有皇子,也無朝臣肯支持賢妃娘娘了。」
「原來打的這個主意。」陳玉棠咬著牙道:「常貴妃就這樣在宮中隻手遮天了麼?」
阿芒道:「余嬤嬤說,連皇后娘娘也要讓常貴妃幾分的,不要說我們了。」
「這麼說,我還得趕緊去拜見皇后娘娘,跟皇后娘娘站在一陣線?」陳玉棠撫著胸口道:「先前幾日對皇后娘娘無禮,不知道她是否記仇?」
「現下宮中都知道賢妃娘娘是誤服了藥物才致言行無狀,皇后娘娘是一個大度的,應該不會計較才是。」阿芒給陳玉棠分析道:「且賢妃娘娘正受寵呢,願意跟皇后娘娘一陣線,她該高興才是。聽聞,皇上好久不去皇后娘娘那兒了。」
陳玉棠點頭道:「明兒早上,便去給皇后娘娘請安罷!」
平樂殿之事,趙皇后了如指掌。
阿芒嘴裡的余嬤嬤,本是趙皇后的人,當年趙皇后安排她出宮,巧遇陳長春,和陳長春有一點牽扯。過後回宮,就設著法子聯絡陳長春。
陳長春只以為余嬤嬤對他有情,借著這個因子,現時卻把陳玉棠拜託給余嬤嬤。
余嬤嬤既得陳玉棠信任,平樂殿諸事,也就瞞不過趙皇后。
至第二日,聽得宮女來報,說是賢妃娘娘求見,趙皇后便抬眸道:「請她進來罷!」說著又去吩咐季嬤嬤,「好了,你通知夏緋,讓她明兒進宮。」
夏緋那兒,卻是思謀良久,讓魏瓖去見陳長春,陳以陳玉棠在宮中的處境,又說及其中利害關係。
陳長春已是得了余嬤嬤的密信,心中也認定是常貴妃下藥,因見著魏瓖,便道:「我只得這個女兒,誰個要害她,便是與我為敵。」說著寫了一封信遞與魏瓖,「這封信交給王妃,讓王妃進宮時,交與玉棠。玉棠看了,自然知道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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